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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激战、临盆

    钟元修见此,心中凛然,杀机顿生。

    一人一兽注定不死不休。

    “来啊!”男人大喝一声,试图激怒妖兽。

    “咔~咔~咔~”妖兽口中发出怪叫声,这是它愤怒状态独有的声音。

    兽易怒而人睿之。

    巨兽狂奔而去,男人持枪杀到。

    碰撞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避开巨大的兽体,穿梭在其下,一枪刺出,击在它的兽掌之上。

    只印出一道小口。

    妖兽吃痛,登时抬起爪子,检查伤口。

    下一秒龇牙咧嘴,凶恶视之。

    钟元修心头一紧,眉头几乎拧成了一条麻花。

    妖兽的皮甲硬得过分了,该如何击杀?

    现实与小说往往大相径庭,出其不意降临在自己身边。

    在他看来,不化人形的妖兽便是低级畜牲,不具备高等智慧,拥有一定的战力即可击杀,即是自己只是个武者。

    奈何此兽各方面皆是不弱,要力量有力量,要速度有速度,还会人性化的检查伤口。

    这无异于同境高手生死搏杀,命丧它手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

    钟元修突然苦笑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了他的妻子,他的师傅。

    说不定这一次便是永别。

    “咔~咔~咔~”

    妖兽愤怒声打破了钟元修微薄的思绪,当即拉回现实。

    这一次不再等对方先出手,钟元修变换身位接近巨兽,银枪霎时刺出,再击相同之处。

    妖兽意想不到,巨大的身体没来得及躲开,兽掌吃痛,伤口扩大,武道血液渗了出来。

    “吼!”

    长尾倒甩而出,直击男人头颅。

    钟元修见势不妙立即跳跃,与长尾擦身而过。

    既然妖兽也是生物,血液流失过多,想必也会出现头晕昏迷,只要一直攻击同一个部位,定然有机会击杀此獠!

    巨兽猛冲,发起进攻。

    超越钢铁硬度的头甲撞碎几块巨石,未能触碰到男人分毫。

    钟元修利用轻游诀来回闪躲,寻找机会再添打击在巨掌之上。

    半个时辰下来,双方谁都没能奈何得了谁。

    男人的眼神越来越自信,反观妖兽则是气势大减。

    它的两只兽掌已被刺穿,鲜血涌出不止。

    若不停下战斗进入休眠状态,照这样下去,妖兽定会活活流血而死。

    妖兽怯战,畏缩不前。

    钟元修认为时机已到,持枪杀去,万斤巨力陡然降临。

    妖兽迅速卷曲一团,背后皮甲轻松挡住攻击,只发出当的一声。

    护住了伤口,钟元修还真拿它没办法。

    反复观察,见其尾部略为细小,全力攻之,当有机会。

    断魂出击,刺其尾。

    “吼!”

    长尾击穿,软骨被断裂,妖兽吃痛狂吼。

    卷缩的身体瞬间张开,反手便是一掌拍出。

    钟元修跃起闪避,不曾想一条长尾继踵而来。

    没来得及抵挡,抽在左臂之上。

    皮肉炸开,手骨寸断。

    身体在巨力的冲击下砸在一处墙壁,头破血流,四肢瘫软。

    断魂枪掉落在身旁哐当作响。

    “啊……啊……咳……”

    一口鲜血从钟元修的嘴里吐了出来,面色苍白至极。

    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却不及妖兽含怒一击。

    “我可以失误无数次,而你一次都不行。”钟元修脑海中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就是形容当下的自己吗?

    真是可笑!

    妖兽见大局已定,狂声咆哮,散发出王者的气质。

    不可耽误,速战速决,解决这个可恶的人类才能安心。

    巨大的兽身一跃而起,巨掌拍下。

    “再见了音音,再见了师傅,再见了狂人帮。

    爷爷、奶奶你们过得还好吗?未能给你们尽孝便离你们而去,会不会怪我啊。

    也不知道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好想看看啊!

    我这一生,杀尽知云县贪官恶霸,强盗绿林,为百姓谋求福祉,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瞬之间,钟元修看到了很多人,想到了很多事。

    既有高兴也有伤感。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经不起蹂躏,他还想活下去……

    …

    轰隆隆~

    知云县的上空正下着暴雨,百姓们已经收好东西在屋檐下避雨。

    “真是奇怪,这冬日里怎会下这般大的雨?”李大夫在行走在返乡途中。

    不大的斗笠遮不住狂暴的风雨,通体被雨水浸透。

    胸前麻衣松开,露出几道骇人的刀疤。

    …

    矿场外的弟子就近在巨石下避雨,没有得到命令,他们不敢擅自进入。

    没人能想到,他们的帮主已是凶多吉少。

    …

    轰隆隆~

    雷声大作,越发猛烈。

    望着屋外的大雨,李音音身体颤抖,心中莫名慌张。

    “相公,你在哪里?”

    情绪激动下,肚子难受,临盆就在此刻。

    “啊……来人…来人…”李音音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两名贴身丫鬟被她安排回去休息,哪想到正赶上临产。

    “啊~救命啊,来人!快来人呐……”

    轰隆隆~

    雷雨声盖过呼声,院内无人听见里面动静。

    钟府外行来一斗笠汉子,身材不高,衣衫褴褛。

    汉子径直向前,不料被家丁拦住,不让其进门。

    “这里可是钟府,闲人免进。”家丁斜了汉子一眼,充满了不屑道。

    “我是你家太爷。”汉子淡淡道。

    “我还是你家祖宗呢,来这儿攀亲戚的多了,滚滚滚。”

    家丁从未见过此人,怎会相信所言,出口便骂。

    “哎,我这女婿府上的家丁都这般猖狂了吗?连老丈人都敢咬了。”老头摘下斗笠,甩手摔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找茬是不是!

    来人呐,有人上钟府找茬来了!”

    家丁大喊,招呼里面的护院。

    今天就给这老东西长长记性!

    五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从大门冲了出来,手持大刀,气势凶狠。

    面对气势汹汹的几人,老头淡然不惧,问道:“都不认得我了?”

    “认得你个锤子,兄弟们,给我揍他!”家丁指着汉子的鼻子骂道,撸袖子就要出手。

    “啊哟!”

    一个老护院伸手就是一巴掌,抽飞家丁,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太爷,姥爷的老丈人!

    太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过,别跟这狗东西一般见识。”

    “让他走吧,别待在钟府丢人现眼。”李大夫摇摇头,捡起斗笠便入了院子。

    “谢太爷!谢太爷!”家丁跪在地上猛磕,额头破皮出血。

    李大夫大度,不打断他的狗腿,已是仁慈。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将这样的事放在心上,很快便淡忘,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乖外孙。

    小老头继续淋着大雨向闺女小院走去。

    “闺女,爹回来喽!”小老头心情愉悦,步子加快。

    踏踏踏~

    每一步都踏着一层雨水,身上稀里哗啦,地上滴滴答答。

    推开院门,小老头如愿与闺女相见。

    景象却是让他大骇。

    闺女正躺在房门口,看样子痛苦不堪,地板上一片血红。

    “音音!”

    李大夫大喊一声,气势暴涨,眨眼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现在女儿身边。

    所过之处掀起一道气浪。

    小老头手忙脚乱的扶起闺女,并用手测了一下鼻息,确认无事后才心头一松。

    “爹,你回来了。”李音音艰难睁开双眼。

    “爹回来了!爹回来了!快快,爹帮你接生!”

    李大夫赶紧抱起女儿放到床上,回到自己的院子拿出药箱,为其扎针稳定情况。

    施完几针,李音音面色好转,疼痛减轻了几分。

    “夫人生产,打热水来!”

    惊天之声大起,声如洪钟,响彻钟府上下。

    府中下人魂儿都差点被吓出来。

    不明所以的丫鬟家丁依照那句话的意思行事,热水一盆一盆端进了产房。

    留下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在一旁帮忙,李大夫亲自接生。

    情况紧急,哪容得他多想,为了闺女和外孙,传统礼仪都得靠边站。

    非科技社会不存在刨腹产这项技术,李音音需要忍受将近一天的折磨。

    老父亲随时观察,不曾闭眼。

    “爹,你这样一直看着,眼睛干不干啊?”在生产过程中,李音音还不忘开她爹的玩笑。

    “这是干不干的问题吗?你要出事,爹就没法活了!”小老头又好气又好笑。

    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相公回来了吗?”李音音问道。

    “别提那臭小子了,等他回来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李大夫恶狠狠道。

    “好,收拾他一顿,让他不回来。”李音音附和道。

    自己生产,相公不在身边,作为妻子难免失落。

    持续整整一天时间,于第二天下午,李音音顺利诞下宝宝。

    是一个女儿。

    筋疲力尽的李音音在痛苦生产时不曾落泪,却在婴儿啼哭声中掉下泪水。

    她的孩子出生了!

    她和相公有自己的孩子了!

    “爹,让我抱抱。”李音音心力憔悴,声音沙哑。

    “好,可是个小宝贝。”小老头乐得合不拢嘴,小心将外孙女抱了过去。

    进了母亲的怀抱,小家伙感到温暖,停止哭泣,不多时便入睡了。

    “以后你就叫钟远悠了,你爹说寓意是是宁静致远,悠哉游哉,以后要快快乐乐的想法哦。”李音音母性泛滥,语气愈发温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