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内饰大红大紫,喜庆至极。
“钟哥哥你回来了。”李音音正在床边整理新服。
“是啊。”钟元修病怏怏的回道。
“你怎么了,又累着了?”李音音看钟哥哥这模样,猜到了些许。
“嗯,我先躺一会儿。”
说罢,黝黑男人即刻倒在床上,双目紧闭。
他太疲劳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肉体凡胎终究有限。
“先试试新服再睡吧。”李音音欲要拉起这个男人。
不料力气不如,反被扯了下去。
姑娘趴在钟元修的身上,面色潮红,娇艳欲滴。
男人坏笑一声,抱住姑娘便卷进了被窝。
李音音羞骚不已,努力挣脱,纵是使出全身力气,男人也不松分毫。
“起来了,还要去准备呢。”李音音锤了一下男人胸口。
“慌什么,这不还有两天吗。”
钟元修倒是不急,说完还不忘在姑娘嘴唇上咬了一口。
“嗯……起来啦,待会儿爹该骂人了。”李音音身子一软,声音温柔许多。
吧唧又是一口。
姑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呼一吸间钟元修都能感受到。
“睡觉。”
钟元修嘿嘿一笑,抱着姑娘的双手更紧了一分。
实在熬不过,就这样半刻钟过后,两人同时进入了梦乡。
“摆正啊,那歪了。
这个花瓶小心着点,可不便宜啊!
你去把那里再扫一下。”
李大夫为了闺女与徒弟的婚事忙前忙后,从早到晚也不曾歇息。
“试衣服也试了这么久了,怎么一个都不出来。”李大夫心中疑惑。
时至黄昏。
李大夫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却也不见闺女和徒弟。
“起来了吧,天都快黑了。”李音音在钟元修耳边低语。
呼吸所带气流,弄得钟元修耳朵痒痒的。
调整了一下姑娘头的位置,同样在其耳边低语道:“好啊。”
两个字后,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
李音音如遭电击,身体不自觉往后一缩,一只手推开了男人的嘴巴。
“你好坏…”姑娘在床头坐了起来了,心里一阵羞骚。
“嘿嘿,我不坏你不爱。”
钟元修依旧躺在床上,双手抱头,语气暧昧。
“孽徒,还不起来帮忙!”小老头推开一丝缝隙,看见了里面的场景,心头憋闷。
“咦!我靠!”
钟元修蹭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下地穿好鞋袜。
李音音闻声则是藏到了一边的小房间里,飞快整理散乱的秀发。
“师傅,早…晚上好!”钟元修从房中出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
啪!
李大夫一把便扇了过去,拍在钟元修的狗头上。
“还晚上好,你们两个想累死我是不是?”李大夫拿着扫帚追着徒弟往死里打。
现在好了,小老头即是师傅又是岳父,打这臭小子合情合理还合法。
“师傅,我可是十重劲的大高手啊,给我留点面子!”钟元修心里憋屈,挨打还不还手。
“好!我给你留点面子,出去帮忙!”
小老头追了一会儿似乎也累了,丢下扫帚,放钟元修一马。
“多谢师傅,俺这就去。”钟元修一溜烟跑出小院子,在大宅中象征性的检查起来。
小老头看徒弟离开,自己也不敢再待下去,怕会忍不住数落闺女。
还没成婚呢,就和那小子睡在一起了,这成何体统。
好在再有两天便是功德圆满,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心头之恨暂且记下,待来日与徒弟好好清算。
“不错不错,布置得可以,卫生也干净。
这样吧,今天大家就忙到这里了,都回去休息吧。”
钟元修走马观花,东看西望,感觉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
家仆们闻言心中一喜,嘴上称是,行了个礼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等李大夫到亭台楼阁检查时,已不见仆人们踪影。
不多时,大宅院中便有人惊叫,还有个小老头嘴上骂骂咧咧,手里提个铲子,追着那人打。
“你说过给我留面子的啊,你出尔反尔,为老不尊!”钟元修一边跑,一边控诉师傅。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混不吝,自己成婚也不知道上心!”李大夫怒火烧得正旺,身体潜能都得到了开发,身手敏捷不少。
李音音与林悠悠习以为常,坐在一处亭子中喝茶、吃点心,甚是惬意。
…
成婚前的两天中,钟元修大都沉浸在练力中。
境界突破到练力后期,训练可以继续提升身体力量。
目前练力境后期十重劲。
得了段浪的《枯岩手》武技后,每日大半时间会放在这方面的锤炼。
枯岩手分个境界:小成,大成圆满。
小成便可如段浪一般,手臂坚如磐石,刀枪不入。
大成需练气境,圆满则需要抵达破元境。
枯岩手属于练体武技的一种类型,运行劲气、真气集中强化手臂皮肤经脉骨骼,使其硬化,坚如磐石。
对战过程中使用枯岩手,对劲气和真气的消耗比较迅速,不可长时间运行。
但钟元修在练力境的修行,比之普通武者强上许多,续航能力自然会更长。
之所以得到这门武技,还源自于狗子窝山贼的剿灭。
山上的首领居然是段浪,他接受了白县令的招纳,成了杀人放火的土匪。
钟元修对枯岩手早已垂涎三尺,上山第一个杀的便是段浪。
仗着武技的特殊性,段浪无视断魂枪的攻击,随手抵挡。
却不想双手瞬间被枪尖洞穿,直刺他的胸口,当场一命呜呼。
到死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一把普通的武器破了功。
这个问题,其实钟元修也没有搞懂,反正断魂越强越好,他自是欢喜。
两年多时间下来,钟元修自认为天纵之才,也未能修至小成,还差些火候。
…
两天时间不过一晃之间,钟府天未亮时,便放了炮竹。
拜堂成亲的时辰选在正午。
钟元修与李音音虽同住在一处宅院,但终归不是正式的女主人,少不得要走一下程序。
李音音头天便返回了落日村,等待新郎官的接引。
新娘面若桃花,娇艳无比,红盖头上的喜字格外耀眼夺目,绣有凤凰的披风飘飘摇曳。
手执绣球,穿着大红嫁衣,端庄秀丽的笑容自然绽放,柔美的身段婀娜多姿。
在烛火中期盼郎君的身影。
时辰一到,钟元修驾着夜风,带领上千狂人帮子弟前往迎接新娘,阵仗不小。
所用的轿子为八抬大轿,由五重劲以上武者轮流抬动。
一个时辰后。
娶亲大队抵达落日村附近,张青立即吩咐仪仗队。
顿时敲锣打鼓打鼓声传遍四野,欢乐喜庆的氛围扑面而来。
村口上百村民在外等候,欢迎娶亲队伍的到来。
家丁丫鬟端出糖果铜钱,向村民们分发下去。
经常有人喊钟元修的名字,皆是村里的小屁孩儿。
他们不知道新郎官的真实身份,只知道现在混得不错,能八抬大轿娶新娘子过门。
一路进村锣鼓喧天,老家的李音音早已经听到动静,心里莫名紧张,手脚抓得老紧。
李家院子门口,娶亲队伍停在外面。
新郎官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了月牙。
他心里高兴,总算是要把这个小娇妻娶过门了。
“迎新娘喽!”
狂人帮十六执事齐声高呼。
没过一会儿,李家院门打开。
鞭炮放了起来,锣鼓声更加热闹。
媒婆扶住新娘子,为她引路。
后方跟着个小老头,李音音他老爹李大夫。
新娘走到八抬大轿旁,由李大夫亲自送了上去。
“起轿,回府!”
十六执事再次高呼。
巨大的轿子被抬了起来,龙精虎猛的力士似感觉不到重量,脚步稳重轻快。
新郎官在新娘子出来的那一刻便看个不停,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跑了佳人。
直到上了轿子,这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傻憨憨的笑着。
落日村全村上下被邀请参加宴席,村民们从各个村落租借牛车,十几辆满员,跟在队伍后方。
新郎官在路上摩拳擦掌,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时不时露出一个不太正经的笑容。
又一个时辰过去。
娶亲大队入城。
城外几千人的队伍等待着新郎新年。
全是狂人帮外门弟子与记名弟子。
“恭迎帮主,帮主夫人!”
几千人排列有序,动作整齐划一,同时抱拳行礼。
“免礼!”
“诸位兄弟辛苦,随我一同入席!”钟元修朗声道。
第一次在百姓面前如此大规模公布自己的身份,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心情大好。
“谢帮主!”
娶亲后方的落日村民大惊,被这个大阵仗镇住。
想不到钟元修竟是狂人帮帮主,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知云县内,狂人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真是给落日村长脸了。
几千弟子在前为迎亲队伍开路,派头十足。
李大夫同赵武坐在牛车上,不自觉露出得意之色。
轿内的新娘捂嘴轻笑,她与新郎官一样,第一次感受这般阵仗,没有虚荣那便不是个正常女子了。
行入城中。
城卫军分列街道两边,为娶亲队伍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