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看向天空,森林里的天格外澄澈,星星也很多,她对着谢渊说:“七皇子,你看这个天空中有好多星星啊。”
谢渊闻言,也抬起头看向天空,确实,有很多星星,各式各样图案,都有些迷人眼,不知道该看哪个,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也是要说,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来守护着我这种鬼话吧?”谢渊转头,看向元月笑话道。
被谢渊戳破了她的想法,她也不恼,只是说道:“我自小就没有母亲,别人都说我是野丫头,不配做元家的女儿,我小时候哭着闹着就要找到母亲,但是没有人告诉我母亲在哪里,只有父亲抱着我,在每个有星星的夜晚告诉我,哪一颗是属于母亲的星星。”
这些当然是胡诌的,作为一个成年人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呢,当然这些谢渊肯定不会知道了。
谢渊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天空。
元月接着又说道:“后来我长大了,父亲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继续哄骗我,但是我没有戳破他,因为我知道,我的母亲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想念她,与其说是父亲在骗我,不如说是他在自欺欺人。”
元月想起这段往事,不经笑出了声,又对着谢渊劝慰道:“人活着总会留下些痕迹,哪怕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真真切切的存在过,沈皇后其实一直在,她被你好好地保存在心里,只要你愿意,她可以是任何东西的象征。”
听到元月的安慰,谢渊心中又是忍不住痒痒的,像是烟花一样绽开,他掩饰般摸了摸鼻子,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小,懂得还挺多。”
然后谢渊就恢复成了往日那个坚不可摧,没有弱点的样子。
谢渊正色道:“不久后,我就要正式进入朝堂了,你想好了要跟随我吗?”
元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唯你马首是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往东我绝不往西。”
好好地氛围又被元月整的好笑起来,谢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间也不早了,谢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抬手示意元月也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谢渊一把拉过元月,单手抱了起来,脚尖轻轻一点,两人就离开此处,前往了元府。
默默跟着元月的隐五隐六相互对视了一眼:主子这是要有喜事了?
然后两人快速跟上谢渊的步伐。
到了元月的窗户边上,谢渊将元月轻轻放下,抬手推开了窗户,示意元月进去,待元月进去后,松开了手。
元月正准备关好窗户,谢渊又把住窗边,低声说道:“今日之事,还是感谢你开解我。”
看着一向稳重的谢渊,难得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元月噗嗤一笑:“不必谢我,将心比心罢了,早点回去吧。”
说完,元月就关上窗户,脱去外衣,上床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
金盏银盏早早走了进来,见元月久违的赖床还颇有些不习惯,但是想起昨日元月嘱咐她们说,明日需要早些起来。
她们就拉起窗帘,早晨的阳光不算毒辣,但是也是刺眼的,银盏一狠心,就摇了摇元月,在她耳边说道:“小姐,不早了,你今日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快起来吧。”
元月艰难的翻了翻身,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用手挡住了阳光,问道:“现在几时了?”
金盏回答道:“小姐,现在是辰时了。”
元月一听,睡意都已经跑走了,连忙爬起来,金盏银盏伺候着给她穿衣服,穿鞋子时,银盏看着上面满是泥泞,疑惑道:“小姐,昨日你去哪里了么?怎么鞋子上都是泥巴?”
看着不太干净的鞋子,元月想到了昨晚的一幕幕,心虚的解释道:“昨日鞋子就这么脏了,你没注意到罢了,好了,我们换双鞋吧。”
银盏到底单纯,很快就被元月转移了视线,给她挑了另一双鞋子,给她穿上。
装扮好后,元月领着银盏出了门,让金盏帮忙去照看元朗,她也放心些。
她一脚就到了宏福医馆,里面生意不错,坐在柜台后的掌柜看见元月,立马放下手上的账册,一脸殷勤的走到元月面前,“小姐,您怎么来了?沈小姐来了吗?”
元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这里的客人可有一些没什么头发的,或者来看为什么没长头发的?”
掌柜的略加思考,“有,而且还不少,好些人不长头发都半夜悄悄来就诊,但是头发这是本来就是顺气自然地事,怎么能说长就长呢?”
元月点头,示意了解,“好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忙吧。”
掌柜地踌躇着没动,元月问道:“怎么了?”
“前几日有一个小乞丐托人送进来一个纸条,说是治疗黑死病的药材,我问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说是沈小姐送的,如果是沈小姐送的为什么不自己亲自送过来,而且事关黑死病,我也不敢马虎,小姐你要是不来,我也定是要去找小姐你的。”掌柜的回答道。
元月点头明白了,笑了笑,想来是沈姐姐赶路赶得及,只能拜托小乞丐了,也不知沈姐姐回去的路可还顺利,“你放心吧,这就是治疗黑死病的病房,你以后在外挂个牌子就说本店可以治疗黑死病,生意应该还会跟上一层楼。”
掌柜的有些激动,“真的吗?太好了,沈小姐真是厉害!”
“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元月告辞。
这一趟,元月发现,假发市场还是挺大的,既然医馆这个头发的看病不少,那么就要找个离医馆近的地方,元月四处看了看。
就看见宏福医馆旁边有一间门面屋子,紧紧关着大门,在这个热闹的商铺地段显得到是有些打眼。
元月走到一个地摊小贩那,随手拿起一个簪子,问道:“这个多少钱?”
小贩见是一个穿着华贵的,笑着说道:“客官,正好十五文。”元月看着挺喜欢的,银盏就付了钱。
在他替元月包装的时候,元月状似不经意的指向那个铺子,问道:“你知道那家铺子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