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带着骆居庸回到家,她到后边厨房一看,锦六给她留了饺子,足够两人吃的。
左景殊把生饺子端到中院,她要调些料汁:
“骆居庸,你刷锅烧火去,水开了我要煮饺子。”
这个骆居庸勉强会做。
左景殊一边剥蒜一边对骆居庸说道:
“你后娘这两个儿子,都挺聪明的。我是又庆幸又担心啊。”
“这话怎么说?”
左景殊分析给骆居庸听:
“通过今天的事情,可以想像,以后在外面,你们就是兄弟,你有事他们肯定会帮你的。
可是在家里,你和你后娘或者是骆娇颜发生冲突,他们会成为你强有力的对手。”
骆居庸默认了。
“骆居庸,你现在已经是鲁王了,这个是皇上亲封的,他们抢不去。那你和你后娘如果发生矛盾,十有八*九应该是财产问题。”
“恩。”
“如果你后娘枕头风厉害,你两个弟弟再好好表现,我怕你最后所得有限啊。”
骆居庸又填了一根木柴到灶膛里:
“你哥没那么无用。”
左景殊想了想:“骆居庸,娘的嫁妆不算,如果你得不到全部家财的一半,说明老头儿不喜欢你,他偏心。
虽然说,‘好男不吃分家饭’,但是是你的东西你就要争取,不能便宜别人,情没有意没有的。”
“我知道。锅开了。”
左景殊开始下饺子。
……
“冬冬冬。”
睡梦中的左景殊听到有人敲窗子。
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轻声问道:
“谁?”
“小景,是我。”
左景殊立即下炕开了门,祁修豫和骆居庸闪身进来了。
“小景,我长话短说,我俩要出任务去了,上头安排的。
你在家里多保重,有人欺负你,不用惯着他们,随便你打骂,我给你兜着。”
骆居庸说了句:“有事找爹去。”
二人说完,从窗户跳了出去就消失在夜色里。
左景殊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声“保重”。
左景殊关上门,心里很不平静。
祁修豫说的上头,应该是皇上。皇上让他们两个做的事,肯定很重要,应该也很危险。
左景殊很担心,自己身上还有些保命的东西,武器啊,药丸啊什么的,都没来得及给他们。
左景殊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了,想东想西想了很多,天快亮的时候才眯了会儿。
一大早,左景殊就潜进鲁王府,她找到骆骁。
“老头儿,骆居庸和祁修豫出公差了,你可知道?”
骆骁阴沉着脸,瞪着搅他美梦的小女儿,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
“你知道他们干吗去了吗?从我认识他们开始,他们就经常执行一些秘密任务,接到任务就跑,一看就很急。”
“你担心他们啊?”
“废话,那可是我亲哥。”
还有我男人。
左景殊和骆居庸兄妹感情好,骆骁还是很高兴的:
“丫头,你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说。
祁修豫执行的这些任务,都是皇上直接下的令,应该都和二皇子有关。先帝二皇子,就是祁修豫和皇上的二叔。
在那场夺嫡大战中,他一步错满盘输,不该杀了先太子。当时皇上一怒,直接封祁修致做了皇太孙,他没希望了。
如果不是这样,最后花落谁家真的很难说。
二皇子夺嫡失败后,现在的皇上登了基,二皇子就被监禁。
可二皇子一派,却还在活动,这些年大小事情不断。
令皇上很困惑的是,虽然每次都搞了不少事,伤害却不大。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意图。
也正因为这样,皇上才没有下狠手。
处理这些事儿,皇上派谁去都不放心,只得让祁修豫去。原因你懂的。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应该不会有啥危险,你放心好了。”
听了这些,左景殊不禁想起贪官和银矿,山洞里的箱子,大凉城的守将,山里失踪的人……
左景殊站了起来:“既然没危险,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
“臭丫头,多陪我坐会儿不行啊?”
左景殊立即大叫道:
“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上次我酒楼开业,你找了个叫什么‘吉顺邑’的去,你知道他最后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要跟我合作,帮我管理酒楼,然后要我纯利润的百分之十五。
呸,我辛辛苦苦开的酒楼,他想来擎现成的,真特么想得美!”
骆骁眼神一暗,吉顺邑并不是他特意请的,而是偶遇时他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啊,他竟然去了,还想不劳而获。
左景殊又说道:“我估计这事没完,他没达到目的肯定不会罢休的。
我不管,如果你不把他给我摆平了,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一坛酒也不给你喝。”
左景殊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骆骁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你个臭丫头,敢威胁我!”
他站了起来:“不行,丫头不认自己怎么行,再说,没酒喝了更不行。
你娘的吉顺邑,老子和你没完!”
……
左景殊来后备营找陈强,发现除了伙房,军营里一个人都没有。问了一下,原来是下地了。
左景殊找到自己地里,陈强正带着人在锄草。
地里的土豆苗长势喜人,左景殊很高兴。
可以种玉米了。
左景殊把陈强喊到地头:
“你们这次锄了草以后,马上把地犁一遍,种上玉米。工具自己想办法,不一定非要镐头和锄头,能刨坑就行。”
“知道了小姐。”
陈强想了想,又说道:
“小姐,前几天,先锋营的查副将派人来说,想和我们借点粮食。我没借他。
小姐,他会不会报复啊?”
左景殊笑了:“不借是对的,你就是借给他,他该报复还是会报复。
陈强,祁修豫,也就是嘉亲王,最近不在京城,啥时候回来未知。
如果查副将知道了,恐怕会来咱们这里闹事。
你们不要怕,咱们不主动挑衅,如果他们敢欺负人,就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咱们后备营现在除了我,只听京兆尹调遣,不归他先锋营管,这是皇上同意的。你听明白了吗?”
陈强高兴地点头:“娘的,老子不归他管,他还敢来得瑟,欠揍!”
“对,要是他敢再来,就给我往死里揍他,别打死就行。”
“懂。”
左景殊又掏出几张银票:
“这些钱你们收回去,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知道你们缺钱,都不富裕。
别让媳妇孩子跟你们过苦日子,只要你们好好给我*干活,钱,以后咱们不说有的是,我可以保证,肯定够花。”
“谢谢小姐。”
左景殊骑马回了城里,本来准备去绣庄找谢兰姿,商议一下开业的事情。
一个酒楼的伙计找了过来:
“小东家,有人在酒楼闹事,掌柜的叫我来找你。”
左景殊急忙向酒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