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施展轻功,向奔雷它们的山洞掠去。
到了山洞,里里外外也没找到奔雷一家四口,左景殊有些着急了。
她以这个山洞为中心,向四周寻找,还是没找到,她更加惊慌。难道它们一起被人抓走了?
左景殊重新返回山洞,仔细勘察洞里洞外,发现没有什么打斗拖拽之类的痕迹,也没发现有什么血迹。
左景殊稍稍放下心来,她飞身到一棵很高的大树上,闭上眼睛,认真倾听四周的动静……
不久,她就听到一声悲怆的虎吼,是奔雷的声音!
左景殊辨认了一下方向,下树就急奔过去。
在一个天然的大裂缝边上,奔雷焦躁地走来走去,这时左景殊到了。
她看了一圈儿没有发现闪电和俩虎娃,她问道:
“奔雷,闪电和虎娃呢?”
吼!它们在下边。
下边?
奔雷马上把左景殊引到大裂缝那里,向下一指。
左景殊伸头一看,只见大裂缝底部,闪电还有俩虎娃偎依在一直,俩虎娃似乎很不安,不停地在闪电身边拱来拱去。
这个天然的大裂缝很深,是个倒三角形,越往下越窄。闪电和俩虎娃所在的地方,勉强能转过身。其他地方,还不如这里宽绰呢。
看到闪电和俩虎娃身上的斑斑血迹,想来它们掉下来的时候,不是在这里,而是卡在别的地方了。它们经过一番挣扎,受了伤,才到了现在这里。不过看样子,应该没大碍。
左景殊大声问道:“闪电,你怎么样?”
吼!我没事。它俩也没事,就是上不去。
左景殊:“你别着急,我来救你们。”
左景殊纵身飞下去,轻轻落到它们旁边:
“闪电,我先把它俩弄上去,再来救你。”
--好。
左景殊本来想一只胳膊夹一个虎娃,把它俩同时弄上去,可是她发现,这俩小家伙现在圆滚滚的,她夹不住。
她只得双手抱了一个,腾身飞了上来,交代奔雷:
“好好看着,别再掉下去了。”
说完,又下去把另一个虎娃也带上来。
剩下闪电了,左景殊有些发愁了,这么大一只,这要怎么弄?她根本抱不住啊。
左景殊想了想,在闪电身上绑了根粗绳子,然后,她拽着绳子向上飞起。
结果,没拽动。
其实,她可以把闪电收进空间带上来的。可她又一想,如果这时身边有外人,是不能用空间的。
难道除了用空间,就不能救闪电了吗?她要再试试,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
左景殊休息了一下,空间里拿出根小山参,嚼了嚼,几口就吞了下去,坐下调息一会儿,她攒足力气又试了一回。
她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右手上,“啊!”她大喊一声,奋力向上,终于把闪电拉了上来。
左景殊坐到裂缝边上呼呼直喘,俩虎娃过来哼唧哼唧要吃的。
“快离这里远点,别再掉下去了。”
左景殊大声叫道。奔雷把俩娃赶远些,左景殊拿出两块牛肉扔给它们。
休息了好一会儿,左景殊给闪电解开绳子:
“你们是怎么掉下去的?应该不是让人撵的吧?”
闪电回答:“不是人撵的。昨天,我们四个出来溜达,它们俩跑着玩,老大从上边向下冲的时候没刹住,直接掉下去了。
我一着急也跟着跳了下去。老二以为我和它姐姐玩呢,它也下去了。后来我才发现,我们上不去了。
当时我们卡在那里,身上都被利石扎出了血。我一看旁边比较宽敞,就一点一点向那边挪,最后,它俩也挪到我身边。”
奔雷说道:“我是干着急也没办法啊。我就跑回山洞那里,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大吼了一声。然后过段时间就去吼一声,希望你能听到。”
左景殊摸了摸奔雷的大脑袋:
“你真聪明。你是不是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都愁死了,哪有工夫捕食。”
左景殊又拿出两大块牛肉,给奔雷和闪电一人一块,俩虎大口大口吃起来。
左景殊休息好了,奔雷一家四口也喝完了,左景殊就跟着它们回山洞。
俩虎娃继续蹭左景殊,“想要牛奶喝啊?”
左景殊拿出好多袋纯牛奶给它们,俩虎娃坐在那里,一人捧一袋奶喝,不时地摇头晃脑,特别的萌。
吼!我找到你说的花了。
“恩?奔雷,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要酿酒的兰花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兰花,不过,那花儿确实有香味儿。
“快带我看看去。”
左景殊坐在奔雷的背上,奔雷驮着她在密林里穿梭。
“奔雷,是不是很远啊?”
--很远。
过了很久,来到一个山谷。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很像中秋的温度。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这里却凉风习习,让人感觉很舒爽。
左景殊从奔雷背上下来了,不用奔雷指点,她已经看到了那一大片开得很灿烂的金黄色的花儿了。
左景殊起身就奔了过去。还别说,这片花儿香味儿浓郁,却不刺鼻,很宜人。
左景殊对花儿没有研究,感觉这花儿有点儿像兰花,又有点像百合。
左景殊从空间里,拿出一粒牧清庐给的解毒丹预备着,她摘了一朵花儿放进嘴里,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她想试试这花儿有没有毒。
吃下去后,她感觉很精神,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左景殊大喜,对奔雷说道:
“你四周再看看,我收一些花儿回去酿酒,到时候给你几坛。”
--好。
左景殊开始收集花朵。
收集的过程中,左景殊发现这花还有别的颜色,淡紫的,浅黄的,纯白的。
她想了想,拿出铲子把这些花儿连土一块儿挖出来,栽到空间的盆里,也许到了京城,可以卖花儿呢。
左景殊并没有把所有的花都收走,她只收了一大半,其他颜色的她都留下了一两棵,不能挖绝种了。
奔雷回来了,还叼着一只肥山羊。
--周围没有花了。
左景殊把山羊收进空间:“咱们回去吧。”
回到奔雷住的山洞,左景殊叮嘱奔雷和闪电:
“这俩小家伙很好动,你们再带它们出去,要先了解一下地形。”
--本来没准备往那里去的,它俩玩疯了,看它们高兴,我们也就没管它们。
这做父母的心情都一样啊,哈哈。
左景殊又拿出些牛肉:
“奔雷啊,我这里这个肉不多了,我得自己留下一些。猪肉你们吃不?”
--试试。
左景殊就把空间里的猪肉拿一块给它。
奔雷吃了几口,感觉还行。
--比野猪好吃多了,挺嫩的。
左景殊拿了些猪肉给它们,她就回家了。
左景殊回到家里,楚氏就瞪了她一眼:
“你这一出去就没影儿了,也不早点回来,你圣宝叔等你半天了。”
“圣宝叔?”
听到她们母女说话的声音,左圣宝走了出来:
“特特啊,你族长爷爷叫我来找你。”
左景殊跟着左圣宝来到左作松家,左圣娃也在。
左圣宝已经把媳妇和两个儿子接了回来,他送的礼物老丈人非常满意,叮嘱他,如果再打短工,就再把他媳妇和孩子送去。
左作松看到人齐了,就说道:
“今天,当着里长和特特的面儿,我给你们哥三个把家分了。这树大有分枝,要分家是早晚的事儿。趁我还在,分了吧,省得以后你们哥几个为了分家闹矛盾,叫别人笑话。”
左作松看左作平和左作太都分了家,人家现在的日子过得都不错,他也跟他们学学。
左大和左二一听就急了:
“爹,我们不分。”
左作松叹了口气:“只要你们都好好干活儿,以后的日子差不了。你看看咱们沟塘村,今年哪家的日子都不错。
你们也不懒,分开了自己过日子去吧,用不着还在一个锅里搅马勺。”
左大左二不说话了,爹没有怪他们就好,他们以为老爹是生他们的气才要分家的。
左作松继续说道:“我跟着老大,家里的房子老大老二平分,土地你们哥三个平分,粮食按人头平分。
圣宝没房子住了,他今年打短工赚的钱就不用上交了,我再补贴他十五两银子,看看他是借房住,还是要买房盖房,老大老二就多帮帮他。”
左圣宝三兄弟都没有说话,各人打各人的算盘。
老大想的是,老爹跟自己过,老爹是里长,肯定会有不少便宜占的。
再说,老爹现在住的可是三大间房子,虽然是左景殊出钱盖的私塾,左景殊盖的时候就说,这房子她不要,以后说不得要归他了。
老二想的是,家里现在不算做私塾那三间房子,还有六间房子,他和大哥平分,自己家就能分上三间,三间啊,他儿子娶媳妇不用盖房子了。
左圣宝想的是,自己这一年,赚了差不多有五两银子,老爹再补十五两就是二十两,自己盖上三大间房子也缺不了多少了。
再说,老爹已经说了,让自己接他的班做族长,自己不能回为一点小利,和两个哥哥计较。
看三个儿子不说话,左作松又说道:
“老三出去也十几年了,如果他回来了我还在,我住的房子分他一半。如果我不在了,家里的东西就没他的份儿了。
再说说钱,今年咱们家,可以说是赚钱最多的一年。在特特豆腐坊干活,老大老二都没少赚。虽然交上来不少,你们自己也攒了不少,这个我心里有数。
家里的外债是早就还完了,现在我手里,除了给圣宝的十五两,还有五十多两银子。你们哥三个,一人十五两,剩下的我留着零花。
我手里有钱,我也就不和你们要养老费了。我就想到这些,你们哥三个看看有什么说的没。”
左圣宝说道:“我听爹的,明天我就搬出去,过完年我就盖房子,大哥二哥可要多帮忙啊。”
左大左二表示肯定会帮忙,他们也没啥意见。
哥三个就写了契书,里长左圣娃是见证人,签字画押。
左景殊听了半天,一脑门儿问号,你们分家关我什么事儿,把我叫来干吗?
左作松看儿子们没啥意见,他很满意,对左景殊说道:
“特特,请你来是想确认一下,我现在住的那三间房子的事情。现在说明白了,以后省得麻烦。”
“里长爷爷,那三间房子,当初盖的时候我就说过,是你的,只是暂时借给族里当族学。
现在,咱们村生活好了,明年上学的孩子肯定会增加很多,我已经选好了地方,准备盖新的族学,这房子你说了算。”
左作松笑了:“好,好。”
他看了眼二儿子,身边的三个儿子中,二儿子两口子最是憨厚,很少计较什么。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叫二儿子吃亏:
“虽然我现在住的三间房子,以后可能是老大的,老二,其实爹也没亏待你。当初给特特家卖豆腐的时候,我就替你们二房多争取了一个名额,你家今年应该比你大哥家赚得多。”
左二点头:“我知道。”所以他才没争。
“你们哥们要齐心才不会被欺负,怎么说也是亲兄弟。”
三兄弟表示会友爱团结,不叫老爹操心。
左作松给儿子们分了家,他感觉很轻松,等左景殊和左圣娃走了以后,他对左圣宝说道:
“明年你要盖房子,就盖大些,你现在两个儿子,以后说不定还会再生,盖小了怕不够分。”
左圣宝有些为难:“爹,盖大了怕钱不够啊。”
“今天我把特特叫来,就是为了你。你要盖房子可以找她借钱。”
左圣宝很不解:“爹,你叫我和特特借钱?你没说错吧,不是应该找左圣通借钱吗?”
左作松笑了:“你刚刚回来,他们家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有些累了,叫你两个哥哥讲给你听。”
左作松说完就休息去了,左大和左二就给弟弟讲了左景殊怎么当家的事情……
听完了,左圣宝感叹,原来这丫头这么厉害。
左二说了一句:“那丫头有见识,有啥事儿找她准没错。”
左大点头:“如果我们今年不是跟着她,家里现在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差不多少了,没准还得指望你赚的钱回来过年呢。”
左圣宝想着,哪天找这丫头好好谈谈,看看自己应该盖个什么样儿的房子,以后左家族应该怎么更进一步。
左景殊回到家里,正好看到左作平赶着小驴车进院了。
“爷爷,我怎么感觉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干吗去了?”
左作平一边卸车一边说道:
“你这丫头,每天早出晚归的,哪里会看到我。我今天去了小丰村,嘿嘿。”
左景殊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爷爷,你去了王爷爷家啊?”
王宽家,在高台县小丰村。
左作平笑了:“是啊,我和他们哥俩特别聊得来,这哥俩种地都是好手,这次你算是找对人了。”
左景殊故意找茬儿说道:
“爷爷,那你说,我哪次找错人了?”
左作平没理她这话茬儿,继续说道:
“今天中午,我在他们家吃的饭。回来了他们还给我拿了礼物,你来看看。”
左景殊看到左作平拿下来一个大背篓,就打开盖子看了看。
只见里边有好几个大馒头,真的是“大”馒头,一个怕是有小盆儿那么大,馒头上还有“花儿”,还有大枣和花生。
“花馒头?”
左作平瞪了她一眼:
“什么‘花馒头’?这叫‘花饽饽’,给了三个,咱们三家一家一个。”
左景殊想了半天,记忆里和印象里都没有见过这东西啊。“”
“爷爷,这有啥说法不?”
“这可是好白面蒸的,不是相处得很好的人家,他们是不会给的。我们聊得来,他给我了,我就拿着了。”
“爷爷,那你准备给他们什么回礼啊?”
“这就是他们的回礼,我去他们家的时候,给他们带了豆腐,豆渣,卤肉。”
左景殊:还有我给的细粮和整只猪。
不过,左景殊并没有说出口,爷爷高兴就好。有了这两个朋友,爷爷又多了两个说种地经的人。
左景殊回到自己房间,就进了空间,她要把今天收进来的花儿都酿成酒,按照以往的经验,在酒坛子上标上酿酒的日期,不过用的是阿拉伯数字,反正她能看懂就行了。
空间里酒坛子太多,不标注上是什么酒,哪天酿造的,如果酒没发酵好就打开喝了,多可惜。
出了空间,左景殊来找左景温:
“大哥,你们的冰灯应该冻完了吧?把小桶和茶缸子还我吧。”
左景温笑了:“特特啊,你是不知道啊,你哥他们这些小子看到这茶缸,非要拿去再冰些小冰灯不可。你去仓库看看,一仓库的灯,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吗。”
左景温把一摞铁皮水桶还给左景殊,他也没问这水桶哪里来的。
“茶缸啊,你找你哥要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用完了。”
左景殊还在想,她哥冻那么多冰灯,有啥用。
“特特,在家没?”
听到李小花的声音,左景殊把水桶收起来,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