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来找左作平:“爷爷,你们的肥料拉多少了?”
前些日子,左作平赶着牛车,左圣泰赶着马车,一直在往自家菜地里拉腐殖土,左作平这一房拉够了,又给左作太家拉了很多。
然后,他们又开始往自家玉米地头拉,多攒一些,准备秋收后扬到地里,增加肥力。
家里的男人们,没事的都去帮忙挖土,装车。
“特特啊,已经拉了不少了,你大爷爷家也拉了一些。”
“够用就行。爷爷,那这个腐殖土咱们就不拉了,开始拉柴火吧。
你看,咱们家今年住进了新房,房间这么多,我还要开作坊,都要烧炕,这就需要大量的柴火。
秋收过后,天就冷了,再上山弄柴火恐怕要遭罪了。再说,秋天我还准备让大家采山货卖钱呢,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旁边的左圣元点头说道:
“爹,特特说得有理,咱们家今年确实需要很多的柴火,如果不早些弄回来,秋后恐怕要忙不过来。”
“行,那就开始拉柴火。”
“爷爷,先给二伯家拉,再给大伯家拉,然后是大爷爷家,最后再给我们拉。尤其要多拉一些到后罩房那里,秋后,我的作坊开工,会有很多女人在那里做工,冷了可不行。”
手冻僵了,还怎么做针线活儿。
“好,就按你说的办。”
“爷爷,我让读书的几个哥哥们,请两天假回来帮忙。”
“不用不用。”
左作平急忙制止:“你数数咱们家现在干活的有多少人,哪里用得着他们,不用叫他们回来,耽误读书。”
“爷爷,我叫他们回来,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叫他们干活儿,而是叫他们长见识的。
他们以后是要参加科举的,要走仕途,那就必须见多识广,什么事情都知道,可别成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读死书的书呆子。
以后家里凡是有什么活儿,都让他们干两天,起码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就叫他们一起去。”
家里弄柴火的事儿,左景殊就不再管了,反正爷爷和老爹他们,只会多弄,不会让柴火不够烧。
没啥事儿了,左景殊决定上山继续练轻功和武功,不能荒废了。
来到悬崖上,抬脚就跳了下去。落地后,向上一纵身就飞了上来。
左景殊觉得,现在自己的轻功应该够用,懒得走路的时候,她就经常会用到轻功,也算是练习了,就不在这上头多花工夫了。
她站好姿势,开始练习祁修豫教的棍法和鞭法。
练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上有汗了,左景殊就去找俩虎玩去。
本来吧,这个时间她应该去抓喇咕。可是,那玩意儿白天很少活动,要抓还要掀石头,摸草根,左景殊嫌太麻烦,还是晚上抓好。
晚上灯光一照,喇咕就聚堆了,很好抓。
左景殊来到山洞找奔雷,结果山洞里没人,不,没虎。
左景殊感觉有些奇怪,老虎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这个时候应该在洞里啊。
左景殊就在山洞周围寻找起来,还是没有。
她就扯开嗓子大喊:
“奔雷,闪电!”
不一会儿工夫,就听到有很大的声响向这里来了,很快就看到闪电出现了。
“你们干吗去了?咦,怎么就你自己,奔雷呢?”
吼!--我找不到它了。
左景殊很疑惑:“什么叫你找不到它了?你们不是会闻气味吗?”
--会的,可是,到了河边,气味儿就没了。
“河很大?”
--很大,水也多。
“你没叫它吗?”
--叫了,没听到它的声音。
“带我去河边。”
左景殊就坐闪电背上,闪电驮着她跑了很久,来到一条大河边。
河真的很大,水流湍急。
吼!--它来过这里。
左景殊看向对面的大山,问闪电:
“你怀疑奔雷到对面去了?”
--是的。
“哦。哎,不对呀,既然它能到对面去,为什么你不能去?”
--我要保护宝宝。
左景殊惊喜地盯着闪电的肚子:
“你有宝宝了?”
闪电点头。
虽然老虎也会游水,可闪电有了宝宝,水里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奔雷又不在身边,这万一有了什么危险,那是求救都来不及啊。
闪电这么做是对的。
左景殊凝聚内力,大声喊道:
“奔-雷!”
“吼!”
闪电高兴地跳起来,左景殊也听到了,是奔雷。
“走,咱们找它去,看看它干吗呢。你太大了,我抱不过来,我把你装起来,过了河再放你出来,行不?”
--行。
左景殊就把闪电收进空间,她目测了一下河面的宽度,捡了根树枝扔向河中间,运起轻功,一个起落,快掉河里的时候,双脚在树枝上一点,就到了河对岸。
放出闪电,闪电就向山上奔去,左景殊跟在后边。
找到奔雷的时候,左景殊吃惊地看着这一地的死野猪,估计得有二十几头,都很大。
奔雷就坐在一边看着。
左景殊很感动,知道这是奔雷给她弄的。
她走过去就把奔雷揉搓一遍:
“你要到这里来,告诉闪电一声啊,它很担心你啊。”
吼!--来不及了。晚了我怕这些野猪跑了。我是按你的要求,只抓大的。
左景殊收起这二十三头野猪,从空间里拿出两大块牛肉给俩虎。又拿出两只烤鸡算奖励。
“也不知道这边野物多不多。”
奔雷一边撕肉一边说道:
“反正野猪有很多。我看着这些野猪的时候,过来两群野猪,几只狼,一群鹿,野猪都很大。”
左景殊想着,自己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沟塘村,也许用不了几年就会离开这里。
这个时代物资比较匮乏,什么东西多准备一些总是没错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到了。现在有机会,就多弄些好了。
“奔雷,如果我在这里多打些猎物,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
--不会,这里离我们那里有些远,再说了,就算我们那里的猎物没有了,我捕食的时候大不了跑远点,也不是什么问题。
“嘿嘿,奔雷,那你们再帮我打一次猎呗?马上冬天了,猎物不好打了。再说,我攒着,留着以后吃。
以后,我可能会离开这里,如果我去的地方没有山,不是就吃不到肉了。”
--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闪电点着大头颅:--就像我们也会离开这里一样。
“奔雷不是说,你们不会离开吗?”
闪电:--我们的宝宝长大了,这里就留给它们,我们再找个地方生活。
左景殊想着,是资源问题吗?也许是它们虎族有什么规矩或传承需要这么做,自己还是别问了。
“你们的宝宝需要多久能出生?宝宝多大你们会离开?”
闪电说道:“两个多月后会出生。宝宝三岁了我们就会离开。”
左景殊:三岁?好久哦,不用着急。
虎宝宝两个多月后出生,还行,那时候天也不算太冷,宝宝不会遭罪的,自己也可以经常来看看。
闲话说完了,捕猎开始。
遇到小动物,野鸡野兔之类的,俩虎把猎物轰起来就行,左景殊自己就能追着抓了。
追赶小动物的过程中,左景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奔雷,我这速度能不能追上野猪啊?”
--能,都差不多能追上我了。
左景殊大叫:“那天晚上我叫你们俩抓野猪,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能追上野猪?”
奔雷大大的虎眼,鄙视地看了左景殊一眼:
--晚上你能看清野猪吗?
“我……”
靠,还真的不行。
吼!--现在知道自己能追上了,就自己动手吧,在前边了。
恩?左景殊向前一看,真的来了一大群野猪。
看看大河分出来的支流形成的小溪,左景殊明白了,难怪这里经常有动物出现,应该是来喝水的。
猎物来了,左景殊顿时豪情万丈,“看我的。”
左景殊施展轻功就向野猪群追去。
追上野猪群,转了几圈儿,就跑了六七个小野猪,其余的野猪都不见了,被左景殊收进了空间。
其实,左景殊也收了几头很小的野猪,她怕万一什么时候想吃烤乳猪,没有小猪怎么办?
虽然知道左景殊有收东西的本领,可看到一大群野猪原地消失,俩虎还是很惊讶。
左景殊的空间,现在有1+15+23+18=57(头)野猪。
那十八头,是她刚刚收进空间里的,其中包括三只很小的野猪。
左景殊宣布:“不要野猪了,别的什么都行。”
于是,左景殊就跟着俩虎到处跑,被它们惊起来的猎物,就统统进了左景殊的空间。
品种真不少:野鸡野兔,马鹿麝鹿狍子,狐狸狼等等。
奔雷突然说道:--大鸟要不要?
左景殊:啥大鸟?
跟着奔雷来到森林尽头的一大片沼泽,左景殊知道奔雷口中的大鸟是啥了,就是大雁啊。
这可是好东西啊。
那就抓吧。
俩虎负责轰,左景殊就开抓。
在抓大雁的过程中,左景殊发现,抓这玩意儿有利于提高她的轻功啊。
于是抓得更起劲了。
有时候,她还特意把大雁往高了撵,估计自己要追不上了,再抓住它。
大雁肉再好吃,左景殊也不会把大雁都抓走。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左景殊跟着奔雷来到俩虎居住的山洞,因为奔雷说,洞里有温泉,左景殊想来看看。
一看,还真的是温泉,左景殊提出,自己要在这里洗澡。
闪电安静地卧在一边,奔雷虎视眈眈地盯着左景殊。
正要脱衣服的左景殊看到了,“你怎么还不出去?你可是男虎。”
吼!--母的东西就是麻烦。
被叫做“母的”的左景殊大叫:
“你说啥?”
奔雷起身向洞外走去:
--我说我不在这儿给你添麻烦。
唉,一只母老虎都够呛了,这还俩,我这日子哟!
左景殊可不知奔雷的感叹,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和奔雷约定晚上来抓喇咕,她就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她的“小广播”朋友李小花,正从院子里走出来。
“特特,你回来了?我等了你有一会儿了。下次聊吧,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我娘肯定要骂我的。”
“行,我送送你吧。”
“好。特特,我和你说哦,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决定拉我三嫂当同伙。因为我三嫂是本村的人,她如果被我娘骂狠了,就回娘家躲着去了,剩下我大嫂二嫂就会被骂得更厉害,她们就很生气。
再说,三个嫂子我三嫂最小,总是被欺负的一个,她那个什么敢……什么不敢言的……”
左景殊蒙了,想了下才明白:
“敢怒不敢言。”
“对,对,就是这话,我就经常帮她做点事,我娘要骂她的时候,我就想法儿把我娘拉走。
昨天下午,我娘收拾厨房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土豆。
这土豆还是我哥帮你家干活得来的,可好吃了,我娘看得可紧了。
土豆少了,我娘就开始骂我三个嫂子。她们还像平常一样,乖乖站着挨骂。
我就看到我三嫂,向我大嫂腰上努了努嘴,我就知道土豆是叫我大嫂拿了去。
我就拉着我娘说:‘娘,别骂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偷的,你骂也没用,还气得够呛。谁会偷了东西藏身上啊是不是,你也没证据,就是县太爷,没证据也不能定罪啊。’
我娘一听大叫,‘哼,没准她们真的藏在身上了呢,我今天还就要搜一搜。’
我大嫂可能是害怕吧,也可能是腰带没系紧,藏在腰带里的烧土豆就掉了下来。
我娘看到了,打了我大嫂一巴掌,骂道:
‘你个遭瘟的,家里一丢了东西,你不是说小花拿的,就说是老三家的拿的,反正就不是你拿的。你自己看看,裆里都长了蛋了,还说不是你拿的?你给我掏出来。’
原来我大嫂把烧土豆掖在裤腰带上,没掖住,掉裤裆里了,那里鼓鼓的,特别明显。”
左景殊想想那画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大嫂只得把土豆掏了出来,递给我娘。
我娘‘呸’了一口:‘老娘才不吃你的骚蛋呢,给你男人吃吧,你俩晚上不许吃饭。哼。’”
左景殊捂着嘴,憋得很辛苦。
已经到了村口了,李小花飞快地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