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对许愿过去十几年平稳安和生活来说简直堪称炸裂。
她翻出窗子,二百五在下面缓冲垫了一下她,摔得不是很疼,但浑身酸软无力,只能慢慢从土堆里钻出来。
她揉了揉脑袋,“二百五,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肩膀剧烈一痛,眼皮再次变得沉重。
哪个天杀的,乱给她扎针啊!
许愿陷入了一场黑暗。
到处荒芜一片,没有半个活物,偶尔能听见虫鸣鸟叫,但是很快就归于寂静。
转眼到了一处建筑群中,她似乎乘坐了飞行器,穿梭于古堡与庄园之间,冰山沙漠尽在脚下,奇景事物都像走马灯般在她眼前飞过。
最后,她落在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宅邸中。
像是受到牵引,她往里走,听到了潺潺流水声,廊桥水窗处,一位女子坐与软塌上,笑吟吟地望着池中红鲤,素手纤纤,调戏般一点一点撒鱼食,引得鱼儿四处乱蹦。
她似乎听到了许愿进屋的声响,回头一看。
“你来啦。”
许愿也看清了她的容貌,一袭素色长裙,外披一件橙红狐狸毛斗篷,长及脚踝,腰肢纤细,面容美艳,眼角有一颗泪痣,衬得她有几分妖娆。
有点眼熟。
许愿正惊讶她能看见自己,下一秒,就见一个男人从自己身后迎了上去。
“想我了吗?”男人一迎上她,就热情的抱着她亲吻。
女人娇羞地躲闪着,脸颊绯红。
男人不罢休,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两人在窗边打情骂俏起来。
许愿还以为叫的自己呢,连忙抬手扇了扇发热的脸颊,抬头看天。
“系统!二百五!这也是你们的安排?”
许愿在脑子里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她,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脱离了游戏面板,置身在当下。
奇怪。
该说不说,这游戏也太逼真了。
她正疑惑的功夫,眼前又换了副场景,女人今日穿着月白色长裙,头上戴着遮阳帽,遮挡了脸庞。
女人似乎是在散步,她穿过林荫小道,走至一座假山下,蹲下身摸着一块石头,然后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白纸,对着阳光开心的笑起来。
许愿跟在她身后,歪头凑近去看。
哦,是孕检报告。
她怀孕了。
女人满面春光,笑得格外开朗,她伸手抚摸着肚子,眼神温柔,笑容灿烂如花儿。
许愿总算是知道哪里熟悉了。
——眼睛。
她笑起来的时候,与崽崽的眼睛很相似。
“宝宝,你说他会喜欢你吗?”
女人笑着笑着,眼眶突然泛起了泪花,随即,她又笑出了声。
“应该会的吧。”
许愿看着这幅画面,有些愣住,呆呆的看向她并未显形的肚子。
面前这位该不会是崽崽的妈妈吧!
许愿莫名激动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女人肚子,担心她发现,只点了一下就立刻缩回了手。
“原来妈妈就这么漂亮呀,难怪崽崽长得跟天仙似的。”
接下来时间,许愿陪着女人喂鱼,吃酸溜溜的梅子,写小情诗……
唯一的感慨就是,崽崽的爸爸好忙呀,就那天见过一次,再也没出现过。
再一眨眼,晴空万里的天气骤然变成了暴雨雷电。
天空灰暗,这处郊外的宅子因人迹冷清而变得压抑。
女人似乎很怕打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许愿心中一阵酸涩,想抱抱她,身体却是透明的,无法接触。
许愿更讨厌崽崽的爸爸了,她心里正骂着他不负责任,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男人高大挺拔,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
“你怎么才——”
“我害怕……”
见到来人,许愿和女人一虚一实,言语皆是戛然而止。
来的不是别人,他喵的居然是年轻版的司泽烽!
“你怎么来了!”女人吓了一跳。
司泽烽一言不发将她拽进了屋里,随后关上门,将她抵在墙上,俯身狠狠的亲了上去。
女人惊慌失措,拼命挣扎起来,“唔唔……!”
“小漓,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司泽烽用嘴唇堵住了女人的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一把撕碎她的衣服,将她按倒在床上,开始胡作非为。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狗!
许愿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下意识抄起旁边的椅子就要朝他砸去,手却穿过了椅子,握了个空。
她什么都抓不住,什么忙也帮不了!
“救……唔!”
女人身体快要被撕裂,摇晃中泪流满面望着许愿这个方向,白皙的皮肤到处被染上殷红。
她不甘!不甘!
许愿眼前变成了紧闭的房门,像是有道隔阂,她怎么也进不去。
里面传来不正常的凌虐声。
“不要!我不是故意的!”许愿大哭着,扑了上去砸门。
可惜她根本就碰触不到,许愿急红了眼睛,无助地哭喊着:“对不起!我帮不了,为什么要这样……”
她拼命捶打着房门,声嘶力竭地叫喊,而这一切都没有用。
她只是个局外人。
檐角的雨连绵不断,许愿像只溺水的鱼,呼吸困难,蹲在窗下紧闭双眼,想要快点结束这场噩梦。
屋里的女人也是,她像一枝残败的玫瑰,风一吹就全都要散了。
火上浇油的是,年轻气盛的司泽烽带着人来向女人求婚,刚好被归来的男人撞见。
两个男人在屋外吵得不可开交,司泽烽说出了那日荒唐事。
许愿陪女人坐在内屋窗边,静静的看着池塘,她一言不发,双手搭在小腹,低垂着眸子。
许愿顺着视线也看了她肚子一眼,心直绞痛。
她恨不得把司泽烽生吞活剥了。
战火平息是在傍晚的时候,崽崽的爸爸胜利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不清男人的脸,总是模糊一片。
男人依旧当什么事都没有,依旧爱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