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司明钰就只好自己找话说,“沅老师,我今天生日。”
许愿抬眼看过去,微挑了下眉,“所以呢?”
单纯绑她来陪他过生日?
司明钰苦涩的笑了一下,“您不祝我生日快乐吗?”
许愿抿唇不语。
“……没关系,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许愿:“……”
知道还问。
“可您知道吗,我喜欢您很久了。”司明钰眼眶发热,低下头,眼圈泛红,“我可以为你做出任何改变,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许愿无语地撇了撇嘴,打断他,“司少爷,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那你为什么喜欢上了别人!”少年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眼眸里浮现痛苦和挣扎。
许愿懵住,只觉得这位NPC的戏有点多。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所有字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哪里比不上封离,他不过一个下作女人生的下作贱民,我有钱有貌又有才华!你宁愿选择他都不选择我!”
许愿:“……”
哪来那么大脸,跟她崽崽比。
少女一脸诧异的模样,显然是被戳中了心思,司明钰也注意到,只有提起封离时,她清冷明艳的神色才会有些波动,眼神也才会有些温度。
这让他妒忌得发疯!
“沅汿,今天是我生日,满足我的生日愿望好吗?”
司明钰冷静下来,端起酒杯朝少女走近,温柔的目光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们一起喝杯酒吧。”
暗红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曳,浓重葡萄酒香闯入鼻息。
少女垂眸,卷翘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漂亮的阴影,她微偏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淡漠地说:“我不喝酒。”
说完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司明钰脸色骤变,猛地拉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将她按回了座椅,然后不管不顾地掐住她的后颈,灌酒。
许愿皱眉。
司明钰的力道很大,尽管许愿紧闭了牙关,还是人让一些酒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灼热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许愿拼命扭动身躯,却无法摆脱男人的桎梏。
她气急败坏,张嘴咬住了他修长的手指,然后反手摔碎了酒杯。
“司明钰你疯了!”
司明钰吃疼地松开她,手背上留下一排牙印,血腥味立即传入鼻尖。
听见她这样说,他顾不上疼痛,反而笑起来,“你说对了,我确实疯了,因为你不爱我,不肯正眼看我!”
他的笑容很刺眼,许愿皱了皱眉头。
真想抽他一巴掌。
可是很快她脚跟发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司明钰像是知道她身体状况般及时扶住了她,一只手揽在她腰间,“沅老师,你还好吗?”
他关切的询问,眼底深处的炙热让许愿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厌烦地推开,“放开!”
这神经病居然给她下药!
对峙这么久,许愿算是从心里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惧。
“我怎么会放开你。”司明钰紧紧地搂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抱到了房间。
“沅汿,我比你想象的要爱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司明钰轻叹了一声,将她压在门后,钳制住她双手,眼神灼热如火。
危险。
许愿心里暗叫倒霉。
她想喊救命,身体内的药效刚起,连骨头都是软的,根本使不出一丁点力气。
许愿闭了闭眼,想摆脱控制,却仿佛做梦被魇住一般,意识清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麻了……这破游戏。
这时候,司明钰光脑消息响个不停,他觉得厌烦,随便看了一眼便关掉,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抽了两条软皮链子,将她的手脚一捆绑住。
“沅老师,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许愿睁眼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苍白,步履轻飘,应该犯病了。
她记得每次这种情况,安旋都会亲自过来为他治疗,那现在……
“砰——”
许愿艰难挪动时,不小心碰上了门边玻璃柜里的摆件,发出刺耳的响声。
司明钰朝她投来凶狠的视线,无声地警惕住,保险起见,他决定把她的嘴堵上,还派了个佣人守在她身边,然后才踉跄着步子离开。
许愿挣扎未果,索性仰头靠上了身后柜门,闭目养神。
屋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大少爷,你的身体不适合吹凉风,还是要注意为好。”
司明钰声音很轻,听不太清楚,两人谈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听到关键字眼,“安医生也来了?”
“是的,他正好工作路过此地。”
“去请他进来。”
许愿重新燃起了希望,刚动了一下,立刻被女人按住手脚,即便她已经被绑的死死的。
“小姐,我还是劝您别动的好,少爷并不想伤害您。”女佣是个年纪比她稍大的冷酷御姐,说起话来公事公办,老气横秋。
也不知道司明钰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求了她半天也不肯松口。
许愿不屑地哼了一声,没再挣扎,只是往里爬,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地上全是柔软的狐绒地毯,没有弄出动静,女佣也就没说什么。
这里是一楼阁台,外面并不高,按照常规古欧式建筑规律,应该铺设有绿草地,翻出去摔不烂。
当务之急,就是要摆脱这两个人。
许愿收回视线,拼命地摆了摆腿,撞上旁边的桌腿柜沿,果然女佣凶狠的瞪她,抓住她腿,警告她别乱动。
下一秒,许愿嘴里塞的东西掉了。
二百五总算在它职责范围内做了件好事。
许愿没大喊大叫,将求助的目光投降女孩,“别堵着我了,我闷的难受……”
她声音说的软,眼睛红红的,天生的乖乖女长相稍稍一撇嘴,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像骗子,更像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女佣也有些心软,但还是板着脸:“你再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
那就是现在不绑。
许愿一听有戏,把平时对付方女士那套撒娇手段全用上,“好嘛好嘛,我不乱动就是啦……可是我手腕好疼,腿也卡的疼,好姐姐你帮我解松一点,就一点,好不好……”
许愿脚踝扭了扭,接着浑身酸软无力的劲儿,不停喊冤卖惨。
女人被她缠的没了脾气,看她白皙的小腿处已经束出红印子,只能妥协:“你怎么那么娇气。”
嘴上嫌弃说着,将链条解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