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日本有咒灵的话国家怎么说也有相对应的措施吧,身为首都东京肯定更加安全一点。葛姝曼自己是这么想的。
遥远的东京:妹不要过来啊!……
—
到达东京一天多了。
最近和悠仁聊天他回复的都很晚,来东京前一天葛姝曼就给虎杖悠仁发了消息,可都过了一整天了,对方依旧没有消息。
嘟嘟嘟——
她给悠仁打电话,对面传来一阵电话忙音。
“不接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葛姝曼有些担忧。她站在便利店门口,躲避秋日金灿灿的阳光,皱着眉浏览手机指尖滑动充满浮躁。
【悠仁:抱歉抱歉,今天要去做任务,晚上回来我再联系曼曼!猫猫眨眼jpg】
时间都已经是前天下午了。
任务……高专会有什么任务啊。百思不得其解,葛姝曼烦恼地叹气。
马上要上学了,之后聚集的时间一定很少。约顿饭的计划落空。
刚刚入秋,处于夏季的尾巴还没有过去。葛姝曼压了压头顶的帽子,收回手机。手里提着速食的产品快步步入阳光下。
“热……”
白皙脸颊布上被晒和奔跑时浅淡的红晕,她抿起唇,身上的卫衣在这种气温下简直是让人难耐。
不由加快速度,到了居住的大楼,今天她穿的鞋底微厚,踩在楼梯上声音清脆。
“呼,终于到家了……”
站在门外,葛姝曼长舒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她从衣兜里逃出挂着可爱狗狗装饰的钥匙插入了门锁。
去东京上学带走的东西不多,搬家公司和请的人都将东西搬上楼整理好了,和上次的单身公寓不同,这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更有格局。
没有日本说“我回来了”的习惯,她进门在玄关出脱下皮鞋和袜子,穿上新的凉拖,一搭一搭的走进公寓内。将塑料袋放在矮桌上,从里面拿出草莓牛奶提前冻进去。
随手取下头绳如瀑如藻的黑发随着她晃脑打散。葛姝曼立在床边脱下卫衣和其他,迅速做完这一切,她便迫不及待地走进浴室。
流过了汗,身上也不舒服,靓女完全不能忍受!!
洗完澡,擦干潮湿水汽,先裹起浴巾将头发吹干。时间已经傍晚了。
葛姝曼换上印有草莓图案的吊带睡裙,小脸被水汽熏得红扑扑的,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提前冻进去的草莓牛奶。
这一层楼这几天她都没有看到过人来往,女人第六感让她感觉这层楼除了她没人居住,于是没有顾虑地打开门走向走廊阳台。
初秋的天气真是不讲道理,刚刚还热,现在就吹起凉爽的风了。
“好舒服啊……”
葛姝曼双臂撑着阳台手掌拖住脸,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十分舒服,她舒展眉眼,望向天边。
那些赤橙交错的霞光在夜霭中的朦胧暗流,影影绰绰遮掩日轮的云也炯炯。而近处繁华的东京随处可见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万家灯火璀璨夺目。
人总会被美丽的事物所治愈。葛姝曼唇角扬起笑容,那些浮躁和初来陌生城市的不安被风轻轻抚平,内心充满前所未有的宁静。
登登——突然木屐声音响在空旷楼道。
“嗯?”葛姝曼下意识望去。
……诶?和尚?
啊,第六感失误了,居然还是有“人”居住。
“夏油杰”踏上最后一阶楼梯上来,注意到一道视线与之对视,见到那张脸也不由得怔愣几秒。
黑色卷发少女模样姝艳,听见声音下意识望过来的流转眼波时睫羽如蝶翼扑闪。脸上扬着明媚笑容,却在见到他后笑容戛然而止,眼眸长大像个受惊的兔子。
布料单薄的草莓图案的吊带裙子领口宽松很低,裙摆达到膝盖。下面莲藕雪白的小腿笔直
肩头那细细的白色蝴蝶肩带与夜的暗色相反,如瀑乌黑及腰的卷发宛如夜的面纱扫着白皙肌肤,精致锁骨,凸起微有沟壑的峰峦。
灯火的光彩都在少女眼中波光流转,于白皙肩头莹莹。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连眼睛都澄澈一眼能望穿情绪。
活了许久,他见过很多人。这个少女无疑是配的上不符合年龄的词语——
[风情万种]
夏油杰脚步停顿,他嘴角缓缓啜起微笑,狭长狐狸眼凝聚在少女身上,扬手打招呼。
“没想到出差回来后居然有新邻居呢,还是个漂亮的女孩…你好,我是夏油杰,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被主动打招呼……社交能力还没点到邻里关系的葛姝曼放下双手,眨巴眨巴眼,磕巴了:
“…你好,我叫葛姝曼,来自华国、嗯…名字有些拗口,你可以叫我曼曼,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说话之余她目光偏转,带着小心翼翼打量这个新邻居——扮相真奇怪啊。
男人稍长的头发扎起一部分,而宽大耳垂上带着黑色耳钉,不良气息十足。一条几乎横贯额头的缝合线条不由让葛姝曼联想到她看过的《弗兰肯斯坦》电影。
那个怪物就是由不同人的部分组成的躯体,大脑都是从别人那里取来的。
……这么一想好怪异。但是新邻居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吧。看起来应该也就二十几岁样子,个子很高长得还挺帅气的。难道是行为艺术大师?
貌似东京街头这样的人蛮多的。
想到这一点葛姝曼瞬间将那些想法抛之脑后,随后又在如何称呼上犯了难。
在日本很重视长幼秩序,她要怎么称呼呢,直呼其名似乎不好……在日语这一方面任重道远的葛姝曼脑海里循环起“桑”、“酱”、“尼”、“君”……
淦,怎么选择!她才刚刚钻研透五十音和基础日语。
“曼曼。”
“诶?”沉浸在怎么称呼的思绪中,葛姝曼反应过来时那声音已经在脑海回荡。
成年男人声线低淳,吐露两个叠词时宛如浓香烈酒在品尝后留下无尽甘甜,葛姝曼迅速移开视线,她感觉一簇电流从耳朵窜入蔓延全身,脸上倏然热气腾腾。
“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夸奖!……”日本的男生是不是都这么会夸人啊。
缺乏与成年人社交经验的葛姝曼有些难为情的视线飘忽不定。该说些什么吗?气氛是不是冷场了,他为什么还不走呢?……
就在视线触及阳台上搁置的草莓牛奶,葛姝曼脑内灵光一现,拿起它递过去。
“那个、夏油哥,这个很好喝你试一试……”
白皙纤细的手臂,指尖也是色泽明艳的酒红色,像是车厘子溅出汁水诱人。
夕阳亲吻山巅,天空已经几乎到了看一切都是深蓝模糊时刻,葛姝曼还伸着手,下一秒眼前蒙上阴影。
她没能明白,不同国家的称呼是不能同步的。
中文强行翻日,要人狗命。
“好啊,谢谢曼曼。”
夏油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接过。他身形高大,两道影子交织最终她的被侵略性的包裹住。压迫感太强了……近在咫尺的宽阔胸膛促使葛姝曼不由自主翻转过身,后背抵着阳台。
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走廊过道的灯光闪着橙黄温暖的光,城市喧嚣闹声朦胧渐进渐远。
夏油杰俯身,少女又矮又小,整个人像是被圈在他怀里的妖精。他的鼻尖萦绕着她发顶甜腻的香波。而顺着发丝向下,如玉的肩头、到白皙的脖颈,她的一呼一吸间露出的锁骨显现。
尤物。
“夏油哥……”那视线如有实质令葛姝曼浑身不自在,她觉得现在这个气氛十分不妙,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问就是该死的压迫感。
察觉到了么,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顺从地接受他的靠近。
夏油杰眼底沉淀暗色,嘴角愈发上扬。男人的劣性根让他听见叫哥哥的称呼时会产生很多感觉。他不想掩饰,也大方承认自己在看到这个女孩那一刻,就想将她的美丽、风情在另一个场合展现。
他手指摩挲挂有水珠的奶盒,温声问:
“曼曼今年多大了?”
“诶,十五岁。”葛姝曼眨眨眼睛,突然一阵夜风吹来,在外待的时间太长了。
比起时光短暂的现代,千年时光里,女人十五岁结婚生子才是常态。夏油杰没有负罪感地心里已经在想如何将这个美丽女人拆吃入腹。
而只穿着吊带衣裙,一阵冷风吹过,受不住的葛姝曼身体颤颤,鼻子皱起打了一个喷嚏——“啊qiuqiu~”
等等、啊qiuqiu?
葛姝曼瞬间捂住鼻子,满脸爆红!
——打个喷嚏为什么声音是啊qiuqiu~,啊qiu就算了,打喷嚏叠词也太做作了吧!像是故作萌态…但是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天哪,社会性死亡现场啊。
“噗嗤…”男声笑得低哑克制,葛姝曼能从地面看到影子晃动看出他笑得一定“花枝乱颤”。
“抱歉抱歉、只是…哈哈……”
本来还不好意思的葛姝曼情绪转化为生气。
好笑吗?多大人了还笑小姑娘打喷嚏不会过意不去吗?……气的鼓起脸,她脾气很好,但是从来也不会掩饰脾气。
“请不要笑了!哼!”
联想到男人种种举动,葛姝曼漂亮脸蛋逐渐冷下来,她不加掩饰地撇嘴,维持礼貌也只是义务教育的成果太好。
“有些冷我先回去了,夏油哥再见……”
关门声音可一点也不轻巧。
夏油杰笑得眯起眼,欲念和躁动糅杂着,令血液也鼓动叫嚣去占用。
人类具有兽性。男人天生有征服女人的兽性。
这是人类在进化也改变不了的基因。
“很可爱。”
—
在隔着一扇门的距离,葛姝曼揉了揉冻冷的双臂。
“怪人怪人怪人!气死了,笑什么嘛真的是……”
“呼——”她深呼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回去走廊吹风了,从学校回家就当宅女吧。
还有,夏油杰总给她一种难言的感觉……
作为经历过青春狗血言情小说和剧的种花家高中生。那叫夏油杰的邻居拥有该死的压迫感,还有种种举动、话语都在让她的第六感甄别雷达疯狂跳动……
突兀的有一段对话浮现在脑海——
“她才十五岁,你二十八岁!”
“年龄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监狱也只是一个房间而已。”
不要吧!长得那么帅希望只是她的自作多情,不是变态。
葛姝曼哭丧着脸期望一切只是错觉!
毕竟她的第六感已经失灵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