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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路有冻死骨

    说到输赢的问题,国子监学子们寸步不让。

    “当然是息流,他率先回答问题,回答的又那么好,他不赢谁赢?”

    “就是,明摆着是息流赢了呀!”

    “虽然说这个题目只问内容,但两个人的内容都挺好的,那在都好的基础上,难道不是更快的更好吗?”

    “胜者一定是息流!”

    国子监众学子为息流摇旗呐喊,一方面是因为息流在国子监中本就地位超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息流跟他们是一队的。

    他们这一队已经输了第一局,如果再输了第二局,那第三局干脆就没有比的必要了。

    他们的这场比赛可是有赌注的,输的人要去种一年的地啊!一年!!!

    这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息流没有说话,许攸之笑笑开口,“息流的答案很好,确实是我慢了,我认输。”

    可能是没有料到许攸之会直接认输,息流愣了一下,随即开口,“其实你的答案也不错,也只慢了一点点而已。”

    “慢了就是慢了,我不会为自己找理由。”

    许攸之说着,走到了沈娇娇身边,脸色有些抱歉,“把压力都堆到你身上了,不好意思。”

    “输了也没关系,地,我帮你种。”

    看许攸之这么实诚,沈娇娇觉得有些好笑,“我都说了这场比赛只论内容,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投票呢?”

    “内容不分上下,时间上不是分出来了吗?”许攸之十分洒脱,“比赛嘛,有输有赢的很正常。”

    “那你觉得,我是会输,还是会赢呢?”沈娇娇说着,也没有等待许攸之的回答,自己来到了陶罐面前,伸手取出了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的是画。

    看来这一关,考较的是画技。

    本来息流赢了,国子监学子们都很兴奋,觉得胜券在握。

    看见沈娇娇手中的纸条后,更是乐的哈哈大笑,其中孔雀男差点笑弯了腰,“哈哈哈哈,就你?就你的手,也配画画?”

    “怕不是要笑掉本少爷的大牙!”

    “那你就笑掉一个,也让我见识见识。”面对孔雀男的嘲笑,沈娇娇无动于衷,“你要是有能耐,那就上来跟我比。”

    “你要是没能耐就闭嘴,别吵。”

    “你……”被神娇娇一次又一次的无视打击,孔雀男终于忍无可忍,“本少爷没能耐?”

    “本少爷是不屑与你比!”

    “既然你不自量力,那就跟本少爷比一场吧!”

    “输了可别哭!”

    “这句话,留给你自己听吧。”沈娇娇意味深长地看了孔雀男一眼,“做人做事不要太嚣张,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沈娇娇也不愿意与孔雀男再多做争辩,直接拿起画笔开始做画。

    一开始,众人对沈娇娇的动作并没有当回事,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懂得画画?

    即便懂,那也只是粗糙不堪的外行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可没想到,沈娇娇运笔的手法非常娴熟,根本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姑娘。

    还有她的手……

    众人忍不住注意沈娇娇细长的手指,虽然这手显得粗糙蜡黄,但形状是真的漂亮。

    如果好好保养,未必不是一双美手。

    难道……难道她是什么落难的富家小姐?

    众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知不觉地走近,看向沈娇娇的笔尖。

    寥寥几笔,她先画了一个朱门大户。

    高挑的飞檐,高耸的院墙。

    朱红的木门在鲜红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奢华。

    门口的两棵石狮子,那也是极具威仪,看的人不敢靠近。

    笔法简略精湛,可惜……太空洞了。

    众人看着沈娇娇的画,心中暗暗叹气。

    这么好的技艺,如果能再用心一点,画出内容画出故事,那就好了。

    可很快,他们就被沈娇娇打了脸。

    只见沈娇娇快速的,在围墙边上寥寥几笔画出了个人影。

    这人影瘦小,干枯,仿佛是那被湿透又晒干了无数遍的柴火似的,干的骨头都几乎成了灰,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似的。

    他的一双眼睛尤其的亮,比那黑夜里的红灯笼还要亮,比那天上的月亮还要亮。

    他一双眼睛渴望着,憎恨着,无助着,害怕着。

    他盯着那红红的灯笼,脸上是向往的神色。

    可向往无济于事,他只能使劲的地蜷缩,紧紧地抱紧自己,可凉风早就将他吹得透了。

    只要看他一眼,谁都知道,恐怕这个人再也没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这一点点的光,与长夜漫漫。

    这一点点的暖,与彻骨长寒。

    他的渴望如此渺小,却还是得不到。

    仅有的一点光和热,也不属于他,属于这朱门大户。

    即便是出门大户并不需要。

    看着眼前的画,众人只觉得心里压抑。

    有钱人毫不在意的一根蜡烛,是末路者求而不得的光和热。

    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

    见众人忽然沉默,正铆足精神作画的孔雀男觉得奇怪。

    他放下画笔,往人群中央挤过来,“你们都看什么呢,是不是她画的太丑……”

    话未说完,他低头看见了沈娇娇的画作。

    毕竟是贵族子弟,经过长期的熏陶,也能晓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看沈娇娇的运笔如此利落,他便知道,自己输定了。

    可他怎么甘心输给沈娇娇?

    他怎么能愿意去种地?

    想到自己可能要被逼着去像个农民似的种地,孔雀男急了,看着沈娇娇的画,没病也要找出点毛病来。

    “好好的一个围墙,非画一个乞丐,扫兴!”指着沈娇娇画中的那位末路者,孔雀男毫无共情地说到,“死哪不行,非得死人家门口,晦气!”

    “闭嘴!”息流看向孔雀男,“输就输了,找这么多理由你丢不丢人?”

    “你怎么知道我输了?”孔雀男瞬间急了,“你都还没看我的画呢。”

    “哼!”息流冷笑的看向孔雀男,“你几斤几两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被息流嘲讽,孔雀男气的脸色通红,但他又不敢跟息流直接对着干,于是只能冲着沈娇娇撒气,“没看出来呀,你这么丑倒是挺会勾引人的!”

    “连息流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厉害,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