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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刚阉的

    沈娇娇点头同意了淑妃的看法,“的确,她没有那样的胆子。”

    “她也是受月影楼老板薛叔的指示。”

    听到这里,淑妃条件反射地觉察到了不对,“怎么可能?月影楼的老板,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客人?!”

    “还有那个云影,她在哪里,本宫要亲自问话!”

    “他们都死了。”沈娇娇叹了口气,将今日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云影的确是受薛叔指使,但薛叔应该也是受人指使,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本来打算离开,但是都被人灭了口。”

    “灭口?”听到这话,淑妃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这是有人筹谋已久要杀害她的儿子。

    “是谁?”淑妃脸色阴沉,发誓如果找到凶手,定要让他十倍百倍地付出代价。

    非千刀万剐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沈娇娇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杀害薛叔跟云影的杀手抓到了,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知道幕后主使的下落。”

    事发突然时间紧急,沈娇娇没来的及审问杀手,只能留给大理寺审问。

    至于审问的结果如何,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她对姬仰文的死亡没有兴趣,更没兴趣去查凶手是谁,只要这血别溅到她身上,随便姬家人怎么折腾。

    ……

    宰相府书房。

    花宰眠看向傅倦,眼神欣喜,“王爷猜的果然不错,我这边刚向姬仰文投诚,那边姬仰川就坐不住了。”

    “他果然下手杀了姬仰文!”

    “当然,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保住太子位,他都会去做。”傅倦对于姬仰川会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在姬仰川眼中,如果别人登上太子位成为皇帝,他就是死路一条。

    而杀了自己的兄弟则只是有可能会死。

    如果他计谋巧妙,不仅不会死,甚至有可能重登太子位,走上权利的巅峰。

    二者如何选择,这还用说吗?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花宰眠看向傅倦,询问着他下一步打算,“我是不是应该去再去投靠姬仰武?”

    “投靠他干什么?”傅倦冷笑,“引姬仰川把他杀了?”

    听到傅倦说话的口气,花宰眠觉得奇怪,“难道不需要吗?”

    “姬崇道成器的儿子一共就三个,你让姬仰川把姬仰文和姬仰武都杀了,他就剩姬仰川这一根独苗了,还舍得杀吗?”

    花宰眠恍然。

    的确,现在就是除掉姬仰川最合适的时机。

    如果等到姬仰川成了独苗,恐怕到时候姬崇道反而会犹豫。

    “那我想办法把人交给大理寺。”花宰眠开口。

    “不。”傅倦挥手阻止,“交给淑妃。”

    眼皮猛地一跳,花宰眠心中发寒。

    这个傅倦,可真是个狠人。

    生怕大理寺弄不死姬仰川,专门让他去找淑妃。

    毕竟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原谅包庇姬仰川,唯有淑妃不会。

    她之前的女儿死在姬仰川母亲花容的手里,她现在的儿子死在姬仰川手里,她哪怕是死,也绝不会放过姬仰川。

    提醒自己不要得罪傅倦,花宰眠迅速按照傅倦的指示,将人阉了送入万福宫。

    ……

    万福宫里,淑妃听到花且欢求见,一时间有些恍惚。

    花家人,她来干什么?

    “娘娘,花小姐说有要事禀报,跟……跟二皇子有关。”仇公公咽了咽口水,提起二皇子都有些心惊胆颤,生怕自己刺痛了淑妃。

    “快!让她进来!”淑妃连忙从病床上惊起。

    花且欢很快进来,看淑妃苍白无力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二皇子已经死了,淑妃也都这样了,父亲为什么还特意让她送话过来?

    即便是姬仰川被废了,姑姑那边指望不上,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讨好她吧?

    “关于文儿,你想说什么?”这两日,淑妃像是苍老了十岁,她眼中的执拗更是吓得人不敢靠近。

    花且欢只远远地站着,让人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太监拖了进来。

    “二皇子的事情,淑妃可以问他,他应该知道。”

    说完,花且欢受不了这窒息的气氛,立刻就想要转头离开。

    “站住!”淑妃叫住了花且欢。

    “花家……为什么帮本宫?”淑妃被仇公公扶着,来到了花且欢的眼前,直直地看向花且欢眼底。

    她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又怎会相信花家人?

    “不是帮你。”花且欢有些不耐烦,“我爹说幕后主使之所以杀二皇子,就是因为不满他投靠二皇子。”

    “如果他再不动手,恐怕那幕后主使早晚会拿他开刀。”

    将花宰眠的话复述完毕,花且欢松了口气看向淑妃,“大理寺不是有几个杀手吗?应该也认识他,你可以去求证。”

    “反正人给你了,你要信便信,不信便不信。”

    说完,花且欢转身离开了万福宫,只留下淑妃愣在原地出神了好久,才终于低头看向脚边的太监。

    这太监面色苍白,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哼一声,淑妃的声音冒着寒气。

    “把他弄醒。”

    “是。”

    仇公公扶着淑妃坐下,自己则从旁边端了杯茶水,一把泼在了脚下贼眉鼠眼的太监苍白的脸上。

    但奇怪的是,这一杯水泼上去,贼眉鼠眼的太监并没有什么反应。

    愣了一下,仇公公弯腰检查,生怕这关键贼眉鼠眼死了。

    探了探鼻息,温热,还有气儿。

    正奇怪着怎么回事,忽然发现这贼眉鼠眼两腿之间竟然还在流血。

    幻肢一痛,仇公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估计这贼眉鼠眼刚阉的,还新鲜着呢。

    被花小姐拖来拖去的,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本来这种情况,是应该重新包扎好好休养的,但现在情况紧急,根本没必要顾着他的身体。

    仇公公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拍,拿着碎瓷片猛地在昏迷不醒的贼眉鼠眼胳膊上一划。

    立刻,血流如注,贼眉鼠眼从昏迷中啊地一声醒了过来。

    似乎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

    醒来的第一时间,贼眉鼠眼向着自己的胯下摸去。

    除了一手的鲜血,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