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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太子妃看上傅倦

    手指藏在袖子下,姬仰川拳头紧握。

    被花宰眠的视线盯了好久,他还是不甘心,“舅舅,您也知道父皇他防备花家,若是我与表妹成亲,那……”

    看出姬仰川神色中的不甘,花宰眠笑容更冷。

    这姬家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冷蛇。

    当初姬崇道是这样,现在他的亲外甥姬仰川也是这样。

    都是不可信的人啊。

    借势的时候千好万好怎样都行,等要他们回报的时候,一个个就开始推脱耍赖找理由。

    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就像姬崇道,若是当初,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幽禁花容!

    有姬崇道这个前车之鉴,现在哪怕姬仰川是他的亲外甥,花宰眠不可能完全信任。

    下一任皇后,一定要是花家的人!

    不想娶欢儿?没关系。

    那也别指望花家再出一分一毫的力气!

    “既然这样,那便罢了。”

    “这件事,以后舅舅不会再提。”

    花宰眠说着,施施然站起了身,如同一个普通的臣子一般,跟姬仰川行礼,“太子殿下,微臣告退。”

    说完,毫不犹豫的便要转身离开。

    姬仰川看他这态度,心里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舅舅这意思,竟然是不再管他了吗?

    父皇那边明显已经厌弃了他,若是再没有舅舅,没有花家的势力,那他还有什么资本角逐皇位?

    至于外戚干政……

    那也得等他登上皇位之后再考虑,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花家的支持!

    眼看着花宰眠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姬仰川来不及多想,立刻答应,“好!”

    “舅舅,外甥愿意与且欢表妹订婚。”

    静了一瞬,花宰眠转过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样才对!”

    “好外甥,这样咱们才是亲上加亲的一家人啊!”

    “咱们本就是一家人。”

    既然做了决定,姬仰川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他便求见姬崇道,禀报了自己要求娶花宰眠的女儿花且欢的事情。

    即便太子订婚这么大的事情,姬崇道依旧没有见他。

    只是给了他一个允字,便打发他离开。

    姬仰川咂摸着这一个允字,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态度。

    他倒是宁愿父皇将他痛骂一顿,让他死了这条心,也不愿意他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一面,随随便便就许了个允。

    跪了一天一夜,太子要求见姬崇道一面,姬崇道无动于衷。

    姬仰川跪的晕了一回,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着了。

    太子姬仰川与花宰相的女儿花且欢,就这样成了未婚夫妻。

    这也是大武百姓在期盼祭祖大典之外,唯二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

    “花宰相本就是皇后花容的哥哥,他的女儿又嫁给了当今太子,这可是亲上加亲啊!”

    “这花家,还真是荣宠无边啊,自开国以来,就没没落过!”

    “你要是有那么多当皇后当太子妃的好女儿,你家也不会没落。”

    “可要不是生在花家,她们哪有机会当太子妃当皇后啊。”

    酒馆里,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傅倦醉醺醺地摇了摇头。

    什么荣宠?

    花家这么肆无忌惮,什么荣宠也经不起这样的挥霍啊。

    想起姬仰川在万寿宫外跪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傅倦冷笑。

    看来,这姬仰川的太子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外戚干政,这是大忌。

    姬崇道自己深受其害,一定比其他人更加深恶痛绝。

    姬仰川母后是花家人。

    舅舅是花家人。

    未来的太子妃还是花家人。

    这种情况,姬崇道不可能再信任他了。

    如果说之前,他可能还会犹豫,怕其他皇子即便上位,也压不住花家。

    但最近姬仰文表现不错,想必足矣让姬崇道做出取舍。

    想起姬仰文,傅倦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灌的太猛,酒水便顺着上下滑动的喉结,落入衣襟。

    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明显并非姬仰文的手笔,他后面有人。

    而这个人,一定是娇娇!

    这不拘小节诡异莫辨的行事风格,除了她还能是谁?

    看来,她已经得到了姬仰文的信任,正在一步步实施着她的计划。

    傅倦毫不怀疑,她一定会让姬崇道付出代价。

    她一定会将她的冤屈加倍奉还。

    她向来是这样,恩必偿,仇必报。

    正因为太知道,所以他无法面对。

    他不可能去祈求她忘记一切,放弃对自己的姑姑和奶奶复仇。

    他更不可能去帮助她,帮她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第一种选择对她不公平,他不舍得。

    第二种选择若只失去傅雁回,他倒还可以接受,因为本就没什么太多的感情。

    可老佛爷……

    那是他奶奶啊,他怎么可能允许任何人对她动手?

    每日,这两种思绪都在他脑海中天人交战,他怎么可能不头疼?

    与其清醒地受罪,倒不如灌醉自己,一醉解千愁。

    想到这里,傅倦呵呵低笑,笑自己愚蠢。

    若是一醉可以解千愁,他怎么可能还这么清清晰晰地在分析这些事情?

    唉,什么一醉解千愁,分明是骗人的。

    将银两拍在桌子上,傅倦喊了声结账,便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走到一半,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闻到他一身酒气,有些嫌弃,“大白天的喝这么多,原来是个酒鬼?”

    说着,一把拉住傅倦的衣袖,“喂,哪怕是酒鬼,撞到人也得道歉吧……”

    傅倦袖子被拉住,一瞬间眼神冷了起来。

    回头看去,一个身量娇小的“男人”正拉着他的衣袖让他道歉。

    女的。

    看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傅倦握紧长剑的手指松开了些,挣开自己的衣袖,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拍在桌子上,“撞伤了就去治,别烦我。”

    “唉,你这人,本小……”差点说漏嘴,花且欢顿了一下,“本少爷难道是缺钱的人吗?!”

    说着,仿佛比赛炫富一般,从怀里也掏出了一打银票拍在了桌子上,“本小姐不缺钱,只缺道歉!”

    说完,得意地抬头看向傅倦。

    可当她眼睛看向傅倦的一瞬间,立刻怔在了原地。

    这男子,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