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干嘛,淦,你是我身体一部分怎么还来打我!”
“你是个手骨头,当什么颜狗啊!”
乒乓作响,原本渲染的恐惧被棺材内的声音一冲而散。
温柠趁着棺材中女诡还在跟手掰扯的功夫,人像按了1.5倍数快进逃离此处。
她抓着脑袋顺着刚来的路线弯弯绕绕,终于,温柠看到了名为胜利的曙光。
“人还真的在这?”
宋翊逆着光转身望来,对身旁的温狗蛋啧啧称其,“温师父,你居然是真有点本事。”
何止是有点本事啊!
温柠心中吐槽,拍掉身上的尘土道:“你们二人怎么在这?”
“是我提议要来找你。”
温狗蛋得意洋洋,如孩童露出求表扬的表情。
“谢谢你,你好厉害啊!”
温柠顺着他意一夸,温狗蛋老脸笑称菊花状。
“其他人呢?”
温柠随嘴一问,温狗蛋气得双手叉腰,“死了。”
一听就是气话。
温柠将目光看向宋翊,“他们不愿意来。”
温柠点点头表示理解,人之常情嘛,谁会为一个才将过一次面的人奋不顾身。
当然,温狗蛋除外。
因为他的脑回路不正常。
具体体现在如下情况。
三人准备趁着太阳还没落山下山,但温狗蛋时常被一些事物吸引,并思绪发散,
如:交叠在一起的螳螂温狗蛋会联想到父母爱情;倒挂在树上的蛇温狗蛋会联想到烤串、单独盛开的水仙花会联想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等。
“这样太阳落山前都下不去吧?”
宋翊指指正蹲在一旁掰扯花瓣的温狗蛋,有些无语。
刚刚温狗蛋掐指算方位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
“按常理能到山下,但现在是副本,不能按常理。”
温柠抬头仰望天空,不知何时月亮已与太阳并列存在。
微风吹拂过处带来阵阵寒意,周遭树叶沙沙作响,为本就寂静的山林增添一抹诡异色彩。
温狗蛋拈花的动作停下,速度极快跳到温柠、宋翊跟前,身手矫健的不像老头。
他咬破手指凭空画符,高喊一声,“破!”
周遭无事发生。
温柠、宋翊视线落向温狗蛋。
温狗蛋害羞憨憨挠头,“啊哈哈,我忘记了,我能力被禁了。”
“不过没关系,等我一下。”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踏卡牌,一张张翻找。
树影绰绰,幽蓝色诡火凭空冒出,树干上渐渐浮现出人类面庞。
嘻嘻嘻
桀桀桀
嘿嘿嘿
古怪的笑声相互纠缠,声音由远及近。
紧接着又是一段歌谣。
“天黑黑,要下雨,阿公拿锄头……”
“天偶偶,被漏候,阿公那……”
一遍普通话、一遍闽南语,相互重复。
温柠跨步上前将还在翻找卡牌的温狗蛋护在身后。
她与宋翊视线交汇,二人手中掏出卡牌,目光紧锁小树林。
歌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树林中模糊的人影渐渐靠近。
分不清男女,倒是能辨别姿态。
弯着腰背,肩上扛着疑似锄头的东西。
“掘着一尾旋留谷……”
“找到了!”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温狗蛋很得意,掏出一张卡。
同时,树丛中的影子也逐渐露出完整的脸,抬起头笑看着三人。
左半张脸已被腐蚀,白骨裸露与空气中,左眼球镶嵌在眼眶中呲溜转动,又半张脸完好无损。
那诡高昂正头颅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容,眸光充斥着兴奋。
“芋头,芋头!”
诡抬起锄头,仰着激动地笑容朝着三人跑来。
“看我的。”
温狗蛋的声音传来,卡牌金光旋转。
“此卡为变色卡,使用者会融入周边环境,诡怪无法分辨。还可携带一人,当然这人是随机的。”
解说就到这里,温狗蛋得意撮鼻子,“小姑娘,我算过了你的运气很好,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铁定是你。”
“哈哈,温师父,真是让你失望了。”
宋翊拿着卡牌浅笑一声,“我感觉幸运女神似乎在眷顾我。”
欸?
∑(°Д°;≡;°д°)
温狗蛋大惊失色。
温柠:扶额叹息。
她脚尖用力点地,纵身跃后躲过一锄头攻击,又将手中握着牌放回口袋掏出另一张卡牌。
卡牌一出,温柠深吸一口气,左脚踮起脚尖,右腿抬高,双手优雅高举,整一个芭蕾舞姿势。
浑身上下凸出四个字:优雅、高贵
?
温狗蛋疑惑。
宋翊睁大眼。
温柠右腿挥动,整个人开始旋转。
第一圈,人还好。
第二圈,人有点晕。
第三圈,想吐。
第四圈,魂游太空
第五十二圈……
温柠全凭身体再转,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诡一下子失去目标,与空气斗志斗勇,一锄头下去地陷入三分。
温柠:(((φ(◎ロ◎;)φ)))
她脚一歪,人倒在地,耳边响起一声。
【技能卡:芭蕾舞挥鞭转使用次数,0/1,祝你使用愉快。】
“哦欸~~”
温柠晕乎乎的已无法回话。
她这一摔,技能卡没了,人晕了,诡看见了。
叠buff直接拉满。
诡怪看见她的身影,逐步向她逼近。
抬起锄头朝温柠一劈,哐当~
金属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温柠睁开眼看见模糊的人影,宋翊手握铜币铸成的剑站在她身侧。
而落到诡怪眼里就是突然出现一把剑,剑还有自己的思想。
诡气恼勃然大怒,拍着胸脯嗷叫一声,握着手中锄头对铜剑一阵猛击。
温狗蛋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处于防守中的宋翊,“哎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baba,会不会用啊!这张卡怎么就出现在你手里了呢!”
宋翊梗着脖子,拉长声音道:“你当着是用手柄玩游戏呢,拿来的ba键,还有,youcanyouup,nocanno哔哔。”
温狗蛋气得吹胡子瞪眼,“嘿,你小子敢这样对我一个老人家说话。谁说我不行了,剑来!”
“是谁,喊我?”
剑没来,诡来了。
另一位拿着镰刀的诡走了过来,两诡碰面,必有一撞。
锄头与镰刀砰击,电光火石。
“贱人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是谁唤我来的。”
退居到一旁的宋翊搀扶着温柠起来,看向纳闷的温老狗。
怎么了?
他无声询问。
温老狗摸着下巴感慨,“我喊的是剑来,不是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