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说的很好,然而不过刚刚离开漠北境内,便被魏彦拦住了去路。
魏彦不顾安若的阻拦,下令让军队攻击安若随行的,自己则信步向安若走去。
安若无奈,只好让早已经被小詹洗脑过的漠北军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厉声呵斥道:“魏彦,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魏彦停下了脚步,挥手制止了魏军的动作,皱眉说道:“安若,你是故意的?我听闻了你在漠北王庭的事情,知道方策肯放你离开,特意抛下了朝中所有的事情来接你,你居然不愿意跟我走?”
安若苦笑道:“今日不同往昔,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魏彦,我们已经结束了。”
魏彦上前两步,孤身走入漠北军中,站在安若面前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安排人对你下格杀令的是宁妃。安若,我也不在意你跟方策的过去,我从来没同意过结束,我们回到京都,一切就都可以回归正轨。”
安若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想回归魏彦所谓的正轨,这些生病躺在床上的日子,她无数次回想曾经的点滴,才发现,就是因为她心性不坚定,放纵了自己,才会面临现在的局面。
然而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安若便发现一个漠北军在没有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将刀刺向了魏彦。
“不要!”
魏彦反应灵敏,侧身躲开了要害,但仍旧受了伤,而安若一直以为已经在掌控中的漠北军齐齐拔刀,向被重重包围的魏彦冲了过去。
“小詹!小詹!”
安若没有办法阻止,只能一边大喊小詹,一边向魏彦扑去,试图以自己的身体阻挡这些锋利的兵器。
小詹抱着安宁,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系统发现了她,所以那些控制才会没了作用。
来不及多想,小詹只能阻止一个是一个,但随行的漠北军太多,一部分去阻挡了攻进来的魏军,另一部分除了被阻止住的都砍向了两人。
就在安若闭紧了眼睛准备奔赴黄泉的时候,魏彦一把将人压在身下,反手夺了一把漠北军的刀,攻向了扑地最近的漠北军。
耳边一片厮杀之声,安若被压在地上看着不知是谁的鲜血滴落脸庞,心中一片灰暗。
原来,方策早有谋算,这些漠北军来送她是假,要魏彦的命才是真的,亏她还满心愧疚,利用了方策对自己的感情,原来身在棋局,除了棋子的命运,哪有什么感情可以冲破一切。
这是一场看谁的刀更快的必死之局,这些漠北军若是不能在魏军将他们杀光之前,杀死魏彦,那么他们将前功尽弃,死得毫无意义。
小詹迅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的阻止只能保证自己和安宁不受到伤害,漠北军们已经杀红了眼睛,他们从离开漠北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死亡,而今心中除了方策那道杀了魏帝的命令,别无其他。
安若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耳边的厮杀声才堪堪结束,她试图起身的时候,却被魏彦倒下的身体再次压倒在地。
“魏彦!”
安若想要抱住魏彦,却被魏军一把拉开,他们自然认得这位是曾经的定妃娘娘,皇上不远万里亲自来接应的女人,但是漠北军的早有预谋,和刚刚安若以自己性命威胁,陷魏彦于险境的举动,已经不能让他们再相信安若。
安若、小詹和安宁被关押了起来,漆黑的牢狱中,安若的咳嗦一声比一声严重,就连一直乖巧不太哭闹的安宁也哭哑了嗓子。
“小姐,魏帝只怕伤的不轻,若是有个万一……”
安若忍住喉咙间的痒意,轻声说道:“不会的,汪太傅不会让魏帝有事,只是刀伤而已,有药的。等一等,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小詹,将安宁给我,如今牢里没有什么好东西,还好安宁也大了,能喂些米糊糊了。”
不过刚刚离开了漠北,牢里面的温度并不高,小詹紧紧抱着安若,以为要艰难熬过一夜的时候,牢房的门开了。
“啧,不过几个月不见,若若居然成了这幅模样,当真是红颜薄命,造化弄人。”
安若和小詹抬眼看去,小詹第一个冲了上去,语气中满是兴奋:“老爷!您是来救小姐我们的吗?”
汪太傅自黑暗中露出了整张脸,让侍卫将小詹和安宁带了出去,上前两步对安若说道:“我本来以为魏彦能够遇上一段美好的爱情,却不想这段并不美好的爱情差点毁了他。安若,游走在魏家和方家公子之间,你是不是很得意?”
安若咳嗦了几声,苦笑道:“如今我这副模样该是得意吗?不过是一个可以牺牲的玩具而已。怎么,爹爹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倒是叫爹爹叫的顺口,我却是不敢答应了。当初你被朱砂劫走,宁妃被朱砂割伤后,魏彦迅速猜到了当初的真相,他疯了一般不顾及宁家和魏家的关系,不在乎他在魏家的未来,让太医给宁妃治伤的时候下了药,不让伤口愈合。后来,更是放任徐充仪对宁妃用各种下作的手段。”
安若拧眉说道:“可是方策说,是宁妃让人对我下了格杀令。”
“确实如此,魏彦走后,我们一直以为是npc的珍珠救了宁妃,宁妃身体稍有恢复,便立刻重掌了后宫大权。她直接下令仗杀了徐充仪,若非尹妃是个npc,只怕也难逃其手。她还按照联络了她游戏里面的父亲,不知道怎么说动了那个两面三刀,油腔滑调的奸臣,暗中派了一队人马对你痛下杀手不说,还联络了朝中重臣,若非我发现的早,只怕魏朝已经姓宁了。”
“那如今?”
“你倒是有心情关心宁妃的处境,怎么,这牢里住的舒服,不想离开了?”
安若瘪嘴说道:“你不知道八卦说一半会挨揍吗?更何况宁妃先后两次害我,我自然想听听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