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十分漆黑的夜晚,天上的月亮就像变了色一样,世界是黑蒙蒙的得几乎跟锅底一样,只剩几颗星星还在努力的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一阵阵像刀一般的凉风在刮着。
此刻,只见穿校后山某一处偏僻的角落,影影绰绰正有两个黑影在对话。
''美智子,这一票干得漂亮呀!”一个公鸡嗓子道。
''承蒙主子夸奖,这一切还是归功于您策划得周全!”听得出,这是一个女人。
''哼,那小子除得好,就凭他高深的武道修为,迟早是我们帝国日后进击华夏的心腹之患!”
''主子,估计那小子这次非死既残,武道修为尽失,成为一介废人也是必然!今后想和主子您叫板,恐怕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不过……”这叫美智子的先是笑呵呵地道,后是皱了皱眉头。
''不过,什么?”公鸡嗓子下意识的问道。
''恕智子不才,在参上留下了针眼,没有及时抺去痕迹,听说白天那小子的几个同学有去医院找我,还好我今天稍迟了些去医院,才没有撞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一再交代你不要留下痕迹吗?”公鸡嗓子有些恼怒。
''是智子无能,智子今后一定要将功赎罪。”
''你认为我还会给你留着机会吗?作为天照之神的子孙,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等着他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
''什么?难道你还要杀人灭口?”那叫美智子的是脸色剧变,只是她刚生出一丝警兆,还不及有过多动作。
只见得寒光一闪,一道利刃划过她的脖颈,美智子脖颈的血溅得老高,惨叫一声,一只手不可言状地伸出,似乎要捉住对面的黑影。
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圆睁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噗通”一下就倒在了血泊中。
估计这帝国的女鹰犬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为帝国的侵略事业鞍前马后作祟,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月光下,那公鸡嗓子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女尸,抺了抺利刃上的血迹,''作为老子雇佣的杀手,不能很好地完成老子交予的任务,那么见阎王就是你唯一的归宿!”
公鸡嗓子不愧老辣,秉承不干则巳,一干就要滴水不漏的宗旨,他不懂得哪里找了把锄头,挖了个坑把这女尸给埋了。
第二天一早,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薄薄的雾气在校园的空隙里慢慢地穿行,渐渐地淹没在空气之中。晨风微微地吹拂着校园里梧桐树上的树叶,小鸟在树丫枝头上“叽叽喳喳”来回地蹦跳着,喧嚣着,叫个不停,清泉一般的晨光慢慢淡去,初升的太阳把校园照得金黄金黄。
这一切都仿佛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此刻的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三人由于上午没课还正躺在床上睡着懒觉。
“笃笃笃。”有人在用力地擂门,“朱煜、遇春、居正你们还不快去看啊?”
朱厚照听出是隔壁寢室同学的声音,遂闷声闷气道:''敲什么敲啊?大清早就吵死吵死的,还不让人睡个太平觉啊。”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听得出门外的声音有些诧异。
''知道什么呀?”朱厚照又闷声闷气应道。
''校园后山发现的一具女尸。”
''什么?校园后山发现了一具女尸?”朱厚照、常遇春、张居正三人一骨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是一具几只野狗从新埋的土中扒出来、衣不遮体的女尸喛!”
''衣不遮体的女尸?”这几个刺激的字眼猛的一下刺激了几人哪根搭错了的神经。
三人是利索地穿好衣服,一骨禄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走,咱们看看去。”常遇春迫不急待道。
''你个色鬼,一具死尸有什么好看的。”朱厚照撇了撇嘴,鄙夷道。
可话刚说完,他却第一个冲出门去。
此刻的校园后山里三层、外三层到处挤满了人,有幸挤到前边的,眼睛睁得比电灯泡大,不幸站到后边的,死命地掂着脚后跟。
甚至还有爬到树上,电线杆上、抢占制高点、脖子伸得长颈鹿一般翘首张望的。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全聚焦在人群围着的那块空地上,一具身上盖着破草席,两只白斩鸡一般白嫩的脚丫露在外头的女尸上。
沒办法,咱国人就好这个。
''朱煜君,你们也来看热闹啊!”前边有人热情地和朱厚照打了声招呼。
朱厚照放眼望去,是和刘瑾等几人站在一起的山田。
''你们还是来迟了一步,要早些来,那草席都还沒盖上呢!”山田笑道。
''我靠,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吃瓜群众朱某为沒有第一时间驾到,以至耽误了看西洋景,悲痛地哀嚎了一声。
而且他对山田这笑面虎什么好事都占了先也是愤愤不平,凭什么,凭什么?这还有天理不?
''大家快让让,快让让,收尸工收尸来了!”有维护现场秩序的护校队员大声嚷嚷道。
嚷嚷之下,前边的人便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时沿着通道就过来了四个戴着破草帽、膀大腰圆、浑身肌肉一股股鼓起的黑黝黝大汉。
见其们手上还拎着粗绳、扁担,外面还泊着辆陈旧的架子车。
这里咱们不妨链接一下,收尸工是民国的一种特种行业,专门以收尸为生。
他们收的尸,若是有主的,找个风水宝地用上好的棺木给埋了,而若是无主的,随便找个乱坟岗、用破草席一卷土一掩就算了事。
当然,他们的工钱,若是有主的,由丧属家给,而若是无主的,则由警察局给开。
此刻,那四名收尸工正下手要把那草席给用绳绑起,好扛上架子车拉走,意外的一幕却出现了。
那女尸突兀钻出草席站了起来。
''诈尸了诈尸了!”人群顿时是一片哗然与惊呼,个个是后背冷汗,湿透了衣衫。
朱厚照几人眼前一亮,一眼就认出了这披头散发,衣裳褴褛、颈上还有条刀疤的女子正是医院里卖给他西洋参的旗袍女。
这下好了,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回看你再往哪躲?只要逮住这女妖精一审,还怕她作案的动机及幕后的黑手不一一供出?
朱厚照几人因此拼命地往前挤,眼看就要够着这女妖精了。
突兀,就听到这女子一把甩开正要绑她收尸工的手,大声嚷嚷道:''你们别绑我、也别挤过来,我不是诈尸的死人,是被奸人指使干坏事末成,结果反遭暗算大难不死的冤屈者,我要说出指使我和杀害我的真凶。”
全场又是一片惊呼。
''好啊,让她自已说出真凶,还费得自个费一番工夫了!”朱厚照几人正在窃喜。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突兀,不知从哪疾速飞过来一粒尖利的石子,嗖的一声,如刀片一般划断了旗袍女的咽喉,女子哀号一声,扑通倒下,血流了一地。
这回,可真的是死翘翘,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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