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金花这声大吼直接就让这嫲嫲血脉喷张,一脸的茫然,心道:“这姑娘好狗血,好没天理,妖孽到什么地步了啊!”
居然是给了其钱,还叫她滚,难道其脑子病得不轻?
看来这年头好人实在是做不得,君不见好人施舍穷人,挨了骂,落的一地鸡毛的事还少吗?
不过这嫲嫲转念一想,这姑娘也许是嫌给的钱少吧,千万别嫌少,一个铜板买个窝窝头对付着一餐足够了,也省得你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怜兮兮的熊样。
真要嫌少,就别当叫化子,靠自已的本事去挣啊!双手双脚是干什么用的?“
与那自以为是的嫲嫲不愉快的邂逅之后,旷金花继续赶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走到一处两边都是密林,中间是个狭窄路口的时候,突兀从路边大树后面窜出两个手持鬼头刀的蒙面黑衣人来。
旷金花哪曾见过这种恐怖场面啊,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几乎都要晕了过去。
两把鬼头刀张牙舞爪地在旷金花面前比划着,为首的一个歹徒穷凶极恶地叫嚣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两位好汉,请千万行个好,行个好,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哪会有什么钱!”旷金花一迭声求饶道。
旷金花长到那么大也从来沒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就是赶个路也不招人惹人的,更沒打破别人的黄金瓮,还会遇上这种凶神恶煞的暗算。
“沒钱?”那歹徒又冷哼了一声,“丫的,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我们兄弟给打发了?难道我们兄弟大树后面那么长的时辰就白埋伏了?忍受那么多的蚊虫叮咬就白叮咬了?”
然后扭头对另一个歹徒道:“黑狗,把她身子搜一搜,老子就不信榨不出二两油来!”
“别搜、别搜!”旷金花见势不好,把嫲嫲给的那个铜板扔到了地上,“小女子身上就这点钱了,求两位好汉饶过我吧!”
“出个远门就带这点小钱?骗鬼嘞!”为首的歹徒脸色轻佻道:“黑狗,继续给我搜,要是实在沒钱,瞧这妞还有些姿色,也够咱兄弟饱餐一顿了!”
“哈哈哈!”两歹徒邪恶的笑了起来。
这里插句题外话。
坦白说,劫匪这行当不是什么人都干得了的,首先,你得素质过硬啊!身体最好是倍儿彪悍,那种弱不禁风、风一吹随时都会倒毙的绝对不行。
其次,自备家什,家什配置越有品越好。
再次,出语唬人,把人唬得屁滚尿流、朿手就擒最好,说话温良恭俭让所绝对的不行。
最后,是要瞅准好下手目标,柿子专捡软的捏是也,像眼下面前的姑娘家家,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
“秃鹫、黑狗,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突兀从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几个人同时一怔。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从远处走来一位长须飘飘、脸上带着一个不怒自威的气势,仿佛全身汹湧着澎湃力量的老者。
两歹徒一见这老者,有点发怵,脑子顿时死机,鬼头刀也早巳悄悄扔进了草丛里。
“秃鹫、黑狗,是不是手头紧,出来打野食啊!”老者鄙夷地扫了两人一眼,厉喝道。
“沒有,沒有。”刚才还狂妄嚣张的两歹徒此时却是诡异地面如死灰,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老者看了旷金花一眼,语气犀利地斥责两歹徒:“啧啧,瞧人家只是个娇弱的姑娘,你们居然下得了这黑手?”
莹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旷金花巳经看出了,在这如大象一般的老者面前,这两歹徒就是两只蝼蚁,老者大概就属于是这一片的扛把子了。
老者接着又脸带笑容问起旷金花来:“姑娘这是打哪来,往哪去呀?”
旷金花道:“谢谢老伯,小女子打矜柔县城关来,往朝阳镇穿越重生师范学堂寻夫君去。”
“什么?穿越重生师范学堂?”老者一怔。
然后对两歹徒厉声道:“穿越重生师范学堂与我们牧野村是比邻而居,几回黑风山的土匪下山袭扰乡亲,是人家穿校仗义派师生来帮我们赶跑了土匪,既然这位姑娘是穿校的人,那就是我们牧野村的朋友,瞧你俩臭小子这干的什么事呀!让时不时照拂咱牧野村的穿校朋友遭了大难!还不快滚,尽给乡邻们和老叟丢人现眼!”
吼着还猛踹了秃鹫、黑狗各一脚。
秃鹫、黑狗刚想溜走,老者又正色道:“今天的这事就饶了二厮,今后若再让老叟发现你俩干这种违法的事,非打折了你俩的狗爪狗腿不可,再送交警察局法办玩完!听到了沒?”“听到了,听到了!”两傢伙是连滚带爬溜走了。
老者赶跑了两歹徒,旷金花着实有了一些大感动。
她向老者作了个揖:“谢谢老伯救命之恩!”
老者头摇得跟拨郎鼓似地,连连摆手说:“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旷金花旋又问道:“老伯何不将这俩小子送交警察局法办?”
老者长叹一声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这俩小子也是老叟从小看着长大的,两家大人都让土匪给杀害了,只剩下这两棵独苗,从小无人管朿,不学好,贫困潦倒,以至沦落如此,念他俩也是初犯,老叟实在下不了狠手,实指望他俩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才好。”
接着,老者道:“怎么?姑娘,眼看天色巳黑,你晚上要到什么地方歇息呀?”
“还沒个着落呀!”旷金花应道。
老者又道:“如果姑娘不嫌老叟的话,就到老叟家凑和一宿吧!”
“什么?到一个糟老头子家和糟老头子凑和一宿?”旷金花脸色通红,虽说这老不朽救了自已一命,但也不至于以身相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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