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屏蔽。”季沐轻瞟雄子一眼，“放心，我绝对不会受影响。”
“原来如此。”宁浅点点头。
他自己只有f级别，肯定屏蔽不了季沐的。就算能也不会做。
想知道铁花味道。
铁花却又说：“我同时也会控制信息素释放。”
“你也闻不到我。”
雄子：“哦。”
嘁，不稀罕。
直播画面同步投放了一个全息屏在摄像头后面，方便被拍摄者随时调整。
季沐回到浴缸里坐好，对着画面找了个姿势，使得两虫挨得不多，但看起来却十足亲密。
他计划很简单。两虫几乎全身都隐藏在泡沫下面，亲个小嘴，打情骂俏几句，最后对着镜头和大家打招呼。
五分钟就下线。
预设时间一到，摄像头信号灯亮起。
直播开始。
季沐摆弄几下雄子后，正要把嘴巴凑过去。雄子突然皱了皱鼻子。
“什么味儿？”
铁花刚说他不会释放信息素，可他从他身上嗅到一丝气息。
季沐见宁浅这么问，也觉得奇怪。
他当然能闻到自己信息素。
无味剂已经被水冲掉，他做不到完全不释放。
但是，对于f级雄子敏感度，肯定够了。
而对于高级别雄虫来讲，自制力更强，仍然不会有问题。
宁浅又对着他使劲嗅了嗅，眼睛开始发直。
“啊”
察觉到雄子异样，季沐坐直身体：“怎么？”
“你、你”雄子喃喃。
铁花升起疑惑：“你能闻见？”
宁浅不再答话。
他被季沐的味道冲击到，浑身都不对劲了。
季沐见状就要站起来。
自己是sss级，自控能力强。但宁浅是最低等级，毫无反抗能力。
如果真能闻到
信息素匹配100可不是闹着玩儿，出状况就坏了，季沐起身就要去拿无味剂给自己喷。
然而已经晚了，宁浅扑了过来。
成年雄虫一下抱住雌虫，将对方拖回水中。
宁浅眼神涣散，跟着本能走。他抓着季沐嘿嘿道：“原来你真的是玫瑰味儿啊。”
他趴在季沐肩头使劲嗅着颈窝，喟叹一声：“还带着冰雪香。”
季沐被雄子湿身压在上面，浑身僵直，银发如丝绸散落水中。
他怎么闻到的！
“下来！”
“不嘛。”雄子软绵绵说，“你好香喔~”
尾音拖得老长。
季沐脸色发黑。被本能驾驭就是这种反应。
他动用精神力，试图把雄子从身上剥离下来。
不想，雄子劲儿意外大，竟然没成功。
“亲亲”宁浅哼哼。
他无意识地去寻找雌虫嘴唇。那里面上颚处长着一处小腺体。如果刺破，信息素味道会很浓。
“你冷静！”季沐低吼。
可宁浅现在根本冷静不了。
他就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sss雌虫真香！好想、好想把他一口吃掉！
雄子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雌虫肩膀上！
“嘶———你是狗吗！”
季沐暴脾气上来，一把拎住宁浅后脖颈，向后拉去。
又怕伤害到雄子，不敢太使劲。
宁浅抓住机会，重新撕咬上来。
哗啦啦！！！水花四溅！！！
季沐趁着01秒空隙站起。
眼看宁浅已经丧失理智，他不能让对方近身。
他深知对方信息素有多甜美。如果自己也沦陷。求着雄子上自己怎么办？
不能。
季沐竭力抵抗，浑身肌肉发痛。他高度集中精神力，猛地抱起不断挣扎的雄子。
冲出浴室。
他把雄子扔到床上，拿出无味剂对着自己和雄子狂喷。雄子正处在狂躁中，根本没能镇定下来。
季沐又拿被子往上一罩，自己跳到床上，隔着被子借用体重压制雄子。
宁浅和一只大蛆一样使劲扭
简直不要太磨虫！！！
过了许久许久。也不知多久。
季沐觉得自己要虚脱。他战场上都没这样。
雄子终于安静下来。
他从里面顶了顶季沐。
“唔让我出来，闷死啦！”
季沐知道雄子没事了。翻身坐起。
他又补喷了下无味剂。
宁浅一头凌乱黑发从被子里钻出。觉得身体被掏空。
他看着季沐召唤机器管家，过来打扫浴室。
“我、我对你没想法的啊！”宁浅大声辩解。
铁花盘腿坐在床褥上，沉默看他。
宁浅又一拍脑袋：“完蛋，直播！”
完蛋完蛋完蛋了！自己和铁花在全星网前露馅儿了！！！
“没直播。”季沐却道。
“嗯？”
“只是录播。”季沐解释，“回头还要剪辑的。”
直播确实面向全星网做了预告。只不过比实际的晚两个小时。
季沐打算亲审一遍，裁剪掉所有露脖子以下镜头。
“哦。那就好”宁浅重新躺下。
“好困我怎么了啊。”
“你睡吧。”季沐回，“你只是对我信息素反应有点激烈。现在已经没事了。”
宁浅躺好，又往雌虫这边顾涌了下，拉住他的手。
“干什么。”
“对不起啦。我演砸了。”雄子声音软糯糯的，带着点且不易察觉的委屈。
季沐反过来捏了捏，一直僵硬的表情柔和下来：“是我考虑不周。”
机器管家打扫完，滑着轮子走掉。
“现在睡。”季沐关灯，躺下。
已是深夜，两虫没再说话。
却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
第二天季沐上班，宁浅和尼奥说了声，自己宅在别墅里继续睡懒觉。
经过昨晚上的事故。他有点点别扭。
宁浅觉得自己被影响挺吓虫的。上网一查才知道，
这是虫族基因决定的。
对于高契合度的虫，第一次互相闻到对方信息素时，会引发假性发情。提高交|配率。
之后就会好很多，尤其伴侣之间进行多次彻底标记后，互相沾染味道。就会非常习惯了。
即便不进行标记也没问题，第二次再闻反应也会弱不少，几乎不会再出现失智情况。
自己没标记过铁花，昨晚冷不丁闻到，就破防了。
查完后，宁浅放下心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
自己后面不会失控就好。同时心里忍不住羡慕季沐，瞧瞧人家sss级！就没这个烦恼！
但季沐似乎有顾忌。接下来两天歇着没营业。既没有外出逛街作秀，也没再提补拍沐浴的事。
幸好那天晚上还是录了点东西。季沐剪出来几张照片。
“视频没法看，就这样吧。”他说。
宁浅登录【虫虫叫】。
好家伙。很会呀。
铁花发了一组九宫格，有自己趴在铁花身上的、有双方“深情”凝视的、还有自己一口咬肩膀的。
两只虫都被泡泡包裹住，除了脸什么都没露。气氛却反而更加暧昧。看的让虫有点热。
配文是：【抱歉那晚突然发生不能直播的事情。：）】
倒也没说假话。
网友被放鸽子，等了整整两天没等到新的直播。不仅没抱怨，反而变得超级疯狂。
【啊啊啊请问什么事情不能直播呀？】
【有什么是我付费用户不能看的吗？】
【我命令二位当我面再演一遍！】
【爱了爱了！】
【磕到了磕到了！神仙眷侣！】
【欲求不满的神仙眷侣！】
效果可真不错呀，真是越来越好了。
宁浅比了个大拇指。
他发现。季沐外表高岭之花，其实挺懂的。
很快，雄子收到【雄虫至上】分部第二次培训通知。还是上次地方。季沐依旧送他过去，留在外面等。
培训过程依旧枯燥。雄子回治安部，这次三言两语就汇报完了。
开完三虫会议，雷霆瞅着面前俩虫，抱怨：“老大、小宁同志。星网风向刚变好，你俩别懒惰呀，起来营业！”
季沐没吭声。看向雄子。
宁浅早没心理负担了。摸摸鼻子对铁花道：“那咱们继续？”
季沐勾唇：“好。”
雄子性格大方不娇作。真让虫欣赏。
接下来半个月，营业日常进行。
不知不觉两虫越来越亲近。
【虫虫叫】官方认证的上将个虫主页上，记录满各种互动。
亲吻、牵手，相拥而眠
同时，【雄虫至上】分部也再次召集了几次培训。
莱克被调走，换成了一只有些严苛的a级雄虫。对他们这些低阶雄子很不友善，一次培训上突然发火，又骂又打赶走了几名雄子。
留下的虫，进入到第二阶段（提升自我）班级。
宁浅表现一直优秀。
他很自信，再加上同季沐的营业。培训班现在对他“驾驭”了钢铁玫瑰深信不疑。
几乎每次都被新老师点名表扬。
不过，虽然名义上已经进入（提升自我）班级。培训内容却严重雷同，被刷掉的虫越来越多，剩下的几个班级就合并在一起。
“就很奇怪，上回我们刚做了冥想，这次又有。”宁浅摩挲着下巴，“是在等着什么？”
“他们在筛选。”季沐分析。
至于筛选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
又是一天。
宁浅陪着季沐去治安部上班。
办公室里，他瘫在沙发上玩小游戏，铁花和雷霆说事。
之前在宴会上，雷霆曾经给每个议员的飞车装了窃听光子仪。
经过一段时间跟踪，排除掉一些虫。最终目标落在三只虫上面。
雄保会会长、生物科学研究中心负责虫、还有金融部部长。
这三只虫曾经在飞车上有过奇怪对话，都语焉不详提到过“反叛军”。
季沐决定派虫进行秘密24小时贴身跟踪，进一步发现破绽。
正说着，雄子腕表响了。
“来通知了。”宁浅调出邮件面板，念道：“亲爱的宁先生，恭喜你通过考核，正式进入第三阶段（超越自我）班级。”
“请持下方虫维码，于本周日晚7:00准时抵达———”
宁浅念出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