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远却有不同的看法,“湖边毕竟也不安全,让方林萧跟着也好,多一份保障。”
毕竟明濯师徒四人在他看来一个都不能打,庄勋再厉害,一拖四恐怕也hold不住。
他是助教,时刻要谨记最大限度地保证学员的安全。
他说着迈步往村子里走去,漆黑的街道上,家家户户都门扉紧闭。
这才七八点钟,大部分人家屋子里已经熄灯,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就算有屋子透着灯光,也非常地微弱。
几个人转了一圈,把村子都踩点了一遍,也没看到一个鬼影。
想也知道,就算有恶鬼凶煞,也不至于这个点就出来了,总要等到午夜阴气最盛的时候才好显行。
褚玉琦忽然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说:“我们要不要去查看一下那个屋子?”
她抬手一指,指向的却是白天明濯问的那个小屋子。
——
另一边,庄勋问:“我们不顺便去看看那个小屋子吗?”
方林萧:“对啊,那个屋子有古怪!我能感觉到一股阴气存在!”
明濯随口道:“明天再看也一样,今晚就算了,先去湖边吧。”
湖边其实白天看过,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入夜了阴气又弥漫了开来,没什么特殊的。
庄勋望了眼湖面,跃跃欲试:“要不要去找艘船,去湖面上看看?这湖很不正常,里面阴气和煞气还挺重的。”
白天阳气太盛,加上高明的风水局,把湖底的东西压了下去,晚上却逸了出来。
难怪怨念能凝聚成行,在村里行走吓人。
他胆子大,贺望瑶却受不了,这么黑的夜晚驾船到明知有鬼的湖里,疯了吗?
根据看电视总结出来的经验,他敢打赌,晚上往湖底一看,就能跟满湖的恶鬼看个眼对眼。
“还是不了吧,老大肯定有其他安排。”
我以为你最起码得是个男三男四的配置,结果一句话就把作死值和炮灰值拉满了。
李文和看了眼眺望远方的明濯,心念一动,“贺望瑶说得对,坐船去湖上就算了,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胡氏祖祠。”
几个人顿时才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明濯说过,晚上要到祠堂里看看。
虽然不太懂这跟胡氏祖祠怎么扯上关系了,但众人还是一致决定去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明濯让贺望瑶和裴迪把手电筒都给关了,“我们要的是掩人耳目,这么显眼可不好。”
贺望瑶最怕黑了,没了光源顿时像个迷茫的小宝宝,赶紧搂着裴迪的胳膊。
几个人脚程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祠堂边上。
祠堂看得出来是后面新修的,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相当地华丽,也相当地费钱。
送他们来的司机说仙缘村穷,这样看来也未必啊。
庄勋上前查看了一下,“大门锁上了。”
方林萧:“那我们怎么进去啊?难道还要回去村里偷钥匙?”
他一不小心就发散思维了。
明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喊了声裴迪。
裴迪立马扎马步,双手托着,“上吧。”
明濯一个箭步踩着裴迪的手,三两下就攀上了三米高的围墙。
两个人配合的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练默契的程度让人目瞪口呆。
明濯上了围墙没有立刻下去,而是退开先在墙头猫着,朝下面勾了勾手。
李文和推了推眼镜,后退几步助跑,然后借力踩着裴迪的手,在力竭前被明濯抓住,提上了围墙。
庄勋&方林萧:“……”
万万没想到,他们眼里实力垫底的裴迪还能起到这种作用,关键时派上用场了。
最后几个人都上了墙,贺望瑶被明濯提上去时,简直要哭了,抓住他的那只手坚实有力,真是满满的安全感,老大就是老大,果然不同凡响,让他一个废宅也体会了一把飞檐走壁。
方林萧看到明濯把绳子放下来,想了下觉得眼熟,这不是村长家院子里的吗?
他钦佩地看着明濯,阮老师原来这么有先见之明。
进了屋子,被高大的院墙遮挡住了视线,几人这才敢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
祠堂有三进院子,两边还有耳房,通了水电,甚至还配备了厨房。
李文和走到左边的耳房,顿时愣了一下。
庄勋从右边的耳房走过来,扫了一眼,“哟,这里还有张床。”
裴迪:“那他们还挺会享受的,打完牌还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睡一觉。”
贺望瑶本来想着不要乱看的,听裴迪这么一说,好奇地探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你觉得这床放在这里是给村民睡觉的?”
“那不然呢,床就是用来睡觉的啊。”
贺望瑶:“……”
你知不知道,这种拔步床鬼片里有大把同款?一般人谁hold得住,还睡觉,看一眼都觉得阴气森森好吗!
方林萧想了下说:“也可能是村里的老古董,这很正常,毕竟要发展旅游业,这种床要留着给人观看,右边还有花轿呢。”
贺望瑶一听心里更加发毛了,他不想看耳房了,直接跟着明濯去了主厅。
结果一进去,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里是最后一进大厅,也是摆放祖宗牌位的地方。
朱红色的牌位从供桌上方一直蔓延到墙上,摆得满满当当,是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看两眼会做噩梦的程度。
贺望瑶觉得渗人得慌,不敢把视线放在牌位上,只能往两边看,这一看,他吓得差点当场去世。
墙上挂满了遗照,全部都死气沉沉地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那些眼睛会转动。
明濯拉了他一把,“害怕就不要看。”
贺望瑶忍住心底的恐慌,心说我老大在旁边,我还怕了你们不成?他拿手机替明濯照明,一张张地看了过去。
前面那些人生平都很普通,但越往后就越发了不起,不少人都考了进士当了官,最后一幅则是一位状元。
古人没有遗照,只有画像,贺望瑶心里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
“这个状元挺厉害的,留下了很多家训家规,还让村里的男丁都读书,难怪村里读书风气好。”
明濯淡淡笑了一下,“是吗?我倒没觉得。”
两人已经走到尽头,牌位墙后面还留了一个小过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外墙。
明濯走过去,把墙上的那扇窗推开了,一阵风夹杂着水腥气扑面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