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定睛一看,身姿高挑,动作灵敏地落在自己的面前的正是金笛,不禁诧异万分。
雄壮漂亮的老虎一声嘶吼,做出弓背的姿势,正是要进攻面前突然出现的女孩。
金笛紧握寒月刃眼睛不离老虎,老虎猛然一跃,就扑向了金笛。
显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金笛的寒月刃是不能伤其分毫,更加可能的是二人同时毙命。
但就要落下的一刹那,金笛迅速躲开,老虎扑了个空,但险些抓到了姜莫。
金笛奔跑跳跃,更能吸引老虎的注意,老虎并没理会姜莫,反而一个转身又扑向了金笛。
金笛又是侧身一跃,翻上了老虎背上,金笛猛然用寒月刃扎向了老虎的瞬间,便被老虎的急转身给翻了出去。
老虎连番几次扑空,金笛几次刺杀也无果,老虎还正兴奋,金笛已累得气喘吁吁。
金笛直奔向打铁笼,然后灵敏地上到铁笼的顶部,老虎连番跳跃,却够不到。于是老虎拼命撞击铁笼,金笛纵身一跃,这次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老虎背上,上去就是一刀。
可惜刺中的是背部而不是脖颈,让老虎更加暴躁,瞬间把金笛甩飞数丈远,正好落在姜莫身旁。
场地周围的土匪们随着老虎攻击的气氛“哇,哦”地欢呼着,此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猛虎再次做出弓背俯卧的姿势,并且张开血盆大口,意图扑向姜莫和金笛。
金笛也感到无力,就算她有力躲开,却不能保证姜莫的安全。
老虎的纵然一跃,如同乌云一般飞在二人的头顶,一瞬间就被笼罩在一团阴影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间,一把剑旋转的飞来同时,老虎的上空也越过了一个白影。
那把旋转的剑恰好斩断了姜莫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却没有伤及姜莫分毫,剑插在了脚边。
而那白衣飘飘的人已越到了老虎背上,猛然拔出金笛刺中的寒月刃。
金笛也眼疾手快,猛然跃到了姜莫身上,两人像有默契一般抱紧彼此向着一个地方猛烈地翻滚。
老虎重重地落下,险些砸中了姜莫金笛二人,而两人不禁长吁一口气。
而彼此的气息都能亲密地感受到,金笛猛然起身。
就在这一瞬间,金笛耳边听到了深沉高傲的男声:“小心,跟上”
那潇洒的白衣男子拔走地上的剑拽起姜莫就飞檐走壁上到了洼地上方。
金笛也紧随其后,而就差一点能抓住边沿往坑内坠落时,剑客轻盈地就把她拉了上来。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倒是精彩万分,本是欢呼一片,却没有老虎吃人的血腥场面,都很扫兴地望向这突如其来的剑客。
这白布衣、竹斗笠的剑客正是羽涅。
可盗跖依旧吃吃喝喝,显然对眼下发生的一幕并不惊奇,或者这么大张旗鼓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他知道姜莫身边的人正是羽涅。
杜仲和荆芥突然冲了过来,满脸胡子乱竖的杜仲竟然有些哽咽喊道:“二哥?你还活着?”
荆芥也补充道:“大当家曾说你被这只老虎吃了呢?”
此时盗跖咽下了最后一口肉,喝下了坛子里最后一滴酒后,纵身一跃便双指直刺羽涅的脖颈。
羽涅下腰,双腿倒退。
盗跖摔碗大喝:“使出全部手段吧!”
羽涅一惊道:“大哥...”
盗跖一脚便踹向羽涅胸前,羽涅用剑撑地,艰难闪躲。
直到羽涅挥剑舞出了无比美妙的剑花,同时刺向盗跖。
盗跖的脸上才微微一笑,于此同时,身形一个优雅的旋转,双指点动到了剑柄,羽涅的剑落了空。
但羽涅一个翻身,剑迅速转向,再次如莲花般靠近盗跖,盗跖也迅速躲闪,每一击似乎只是恰巧躲过。
随着两人打斗的激烈,盗跖也似乎用尽了全力,还大喊一声,“剑!”
便有一手下扔出了一柄长剑名曰灭魂,盗跖的一个翻身踢中剑柄,直刺羽涅。
羽涅躲过飞剑的同时用剑刃借力,让长剑更加迅速地飞向盗跖。
盗跖双手才能握住剑柄,跳转继续攻击羽涅,盗跖持着长剑的武艺完全不亚于羽涅,并且盗跖的每一击,都更加的很厉。
但羽涅也毫不示弱,身法比盗跖还是要灵敏一些,羽涅手中的画影剑更加的轻巧,完全能够更轻盈地躲避。
两人僵持不下了一炷香,献上了比老虎吃人更精彩的表演,所有的观众都目瞪口呆,掌声连连。
但同时也让认识羽涅和盗跖的杜仲、荆芥等人更加担心。
最后一幕,羽涅刺向盗跖的前一秒,盗跖的剑尖更早地到达了羽涅的眉心。
羽涅收剑,跪下,一大老爷们也有些哽咽的说道:“大哥,我输了!”
盗跖转身,扛着长剑,走入黑暗之中,什么也没说。
羽涅在盗跖面前竟然没有一点高傲的样子,甚至很尊敬:“大哥,齐国的这个世子,不畏死的样子可像那个人?所以我还想保护一次····”
“都是一样的,有权力、有阶级、有牺牲”盗跖竟然非常低沉忧郁的说了这么一段话,便继续走,还抬了抬手似乎告别,倾吐:“我是长剑,你赢了,人你带走吧...”
“我”羽涅低头,似乎有些话要讲。
杜仲和荆芥相互看了一眼,似懂非懂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暂时不走,那就跟上,我们哥俩叙叙旧....”盗跖已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这么一句话的同时丢飞来了一壶酒。
羽涅接住,嘴角微笑,于是起身跟上。
只留下金笛和姜莫在众人的视线里,不禁都累瘫倒在了地上。
那白胡须的老头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嘿,小娃娃,老夫已算到你不会死,对了,你可会制作震天雷?”
姜莫实在无心理会,装着睡去,可真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