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的话倒是说出温良的心声,齐国乃至大周的科举真是并未真正能选拔出能臣,原来世子殿下也是知晓的,让他对纨绔姜莫有一丝丝刮目相看。
但是却惹得众怒,楼下的举子一片低语,骂骂咧咧的。让一旁的姜申倒是高兴的紧,笑道:“大哥您否定小弟倒是没什么,自己啥都不会却数落一众书生,可不妥啊!”
那些名门富家的书生举子,顿时对姜申的好感蹭蹭的往上升,对姜莫的鄙夷之情又增加了许多分。
姜莫把书一合上,随手丢到了一旁,展开折扇面对着南笙姑娘的房间,潇洒自信的笑答:“好了,不会写诗就别扯了。我要为南笙姑娘献诗一首了!”
“呵呵~”姜申听闻,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作出了请的手势:“不来,竟不知兄长有如此之才,小弟可要洗耳恭听了,哈哈哈”
姜莫丝毫不理会,借着这个时代姜莫的豪迈嗓音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姜莫自小阅读便很快,早已把那几本诗集看完,但此时却把那些诗句如扫描般印刻在脑海里,并且发现自己脑海里所有在现代阅读过的东西,都十分清晰的浮现出来。立马对比得出,这个时代的诗集倒是缺少了元明清的名篇,当然也缺失一些汉唐宋极为小众的诗篇,让姜莫更加确信,那些人写的诗不是偶然天成,而是如他一般是穿越者。但姜莫还发现,竟然缺少了诗仙李白的清平调三首,就连最著名的这首诗也没在这个时代存在,让姜莫不免有些惋惜。小时候只觉得此诗句好听,大了之后才明白,究竟是多美的女人才能让李白写出这样的句子。
正当所有举子以及姜申,都在互相询问此诗是那位大诗人的佳作时,只有文子介大声复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重字再诗中不常见,却能够写得如此自然毫不累赘违和,云和花都想要她美丽的衣裳和容颜吗?究竟是有多美呀。”
“这是怎么能想到的句子呀,极美,好诗,好诗啊!”文子介失声赞叹,眼眶中都湿润了,仿佛都陷入诗句所写的时刻。
“文大才子,这首好诗定然不是...定然是哪位大家所作,您好好想想?”有举子提醒道。
一旁的何十安看看温良,眼神中提出了相同的疑问,但温良也饱读诗书,摇摇头,表示确实没有听过。
文子介起身,甩了甩头似乎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对着楼上的姜莫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小生实属不才,所作诗作不及此诗万分,想必天下无人能把一个人的美写到如此极致了....”
文子介愈加欣赏,姜莫却愈加羞愧,比刚刚被人识出冒用诗句还要惭愧,姜莫竟然忘了纨绔的气质,也回礼道:“万不敢当,纵情声色犬马之文。怎比得上温文二位仁兄脚踏实地的读书人,若在座的都是举子,文才子定能高中状元。”
何十安有些不屑,不管云想衣裳花想容是不是姜莫所作,他也没听出有何绝妙之笔,向温文二人低声道:“他是什么意思?拉拢先生和子介兄吗?”
“我等定将发奋读书,绝不再留恋烟花之地。”文子介大声回答,似乎更像是自己内心受到了刺激,一个留恋风花雪月的顽固都能写出如此诗句,我自己如此拙劣文笔尽然冒充风流才子。
拉着何十安和温良要离开此处。
“既然云想衣裳花想容,文大才子都称赞不已,小女子也喜爱的紧,小女子把此诗便选为今日夺魁的佳作了。”
此时甜美有穿透力的声音从姜莫正对面的厢房传出,伴随着门轻轻的推开了,缓缓的走出了一位女子,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只见她身着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艳红色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比起这个时代日常的深衣、襦裙,显得更加华丽和凸显她袅娜身姿。
她微含着笑意望着姜莫这边,一双灵珠透着几许妩媚却又不显轻浮,泛着珠玉般的光泽。
还有那一副精致的脸庞,如同现代的影视明星一般,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此处。
鲍勇呆愣住,口水都滴到了地上。就连孙亮阅女无数,姜莫见过无数现代明星,都不免咽了咽口水。
“世子殿下,此诗当真是献给奴家的?”艳红色长裙的女子轻轻扶嘴笑问姜莫,声音甜美中带着几分暧昧,让人为之一颤。
楼下的所以书生都安静的听其细语。
姜莫定了定心神,自知此人就是南笙,便温和笑道:“算是吧。”
“算是?难道奴家不够美吗?”南笙一副嗔怪的语气。
“额”姜莫脸红语噎。
“奴家失言说笑了,请殿下进来一叙,奴家为殿下抚琴奏乐一曲。”南笙也没曾想姜莫竟然经不起挑逗,立马稍显谦卑恭敬的请姜莫进入厢房中。
“嗯”姜莫笑的点头,顺着二楼走廊缓缓向着南笙走去,却发现孙亮、鲍勇并未跟上,有些羞涩的问道:“我朋友能否一同听曲?”
“额...当然”南笙先是一愣,未曾想这位世子不愿与她单独相处,甚至看出他眼神中并未有任何非分之想,再想到那首诗本不是献给她的,竟然有些好气,于是发泄般的训道丫鬟:“小月,愣着干嘛,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