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
战争的话说的斩钉截铁,突然间的转变主意,让信远都是不由得为之诧异。
自己好像,还没说什么吧。
没有任何的好处,仅仅给出了一个复仇的提议,竟然让这个位面的王者,真的直接同意了。
信远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的有问题了,给了对方这样的诱惑。
“怎么,沉默是什么意思?惊讶么?”战争咧着大嘴,摇摇头说道。
“虽然我不觉得这一场的胜算有多大...但是,你刚才的那句‘我不在乎’,让我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家伙。”
“我们与那些家伙对抗,更多的时候是一种迫不得已的搏命,为了生存,为了文明。”
“但你,你好像没有这些目的,动手的目的就是动手,相比于好战,我感觉你更像是精神有问题。”
“但...我喜欢!”
牛头人说着笑了笑,那恐怖的肌肉和长相,让他的笑容看起来美好的跟个杀人犯似的,嘴上说着信远精神有问题,但看表情,明显是对于这种问题有所赞赏。
是啊,自己的名字叫什么——战争!
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貌似对面那个家伙,已经开始比起自己更加适合这个称号了啊。
信远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拿着令牌,远在天下的另一边,脸上也是露出了几许笑意。
本来,他对于这个没有死透的顶尖高手还有所忌惮,没想到几句话,竟然真的将他拉到了自己这边。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实在是太有用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做吗?或者说,你现在在哪?”
口头协议敲定之后,战争直接进入主题,看起来很积极,顺便还看了眼一直在旁边死死盯着自己的路西法。
“你的这个手下...貌似一直对我不是很友好。”
他的积极是可以理解的。
在这个行星还没有形成的岁月之前,他就已经经历了和神祇之间的斗争,经历了那样的毁灭。
除了绝望与畏惧之外,在他心底最强烈的情绪,还是仇恨。
他恨那些神入骨!
当一个领袖放下忍辱负重的幻想之后,他的仇恨是可怕的。
“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要来找我,包括路西法,我可能要和人类内部这边扯皮,当然了,我相信他们也不可能杀我。”
“你们就在边境的节点,借助你们那边的基础,掀起灵气暴动,尽可能地提升世界的灵气浓度,推动全民超能。”
“另外,你们那边说不定会很凶险,我也不知道神祇那边现在可以降下来多大的力量。”
“灵气越高,我们世界的实力会越强,但是神降的限制也是越来越少。”
信远说完,战争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断掉的一个角:
“你真的,认为这可以吗,全民皆兵,我们其实当年...”ωωw..net
那意思很明确,当年的牛头人军团,其实也是倾整个文明的力量,但还是没有什么不同。
“不,我认为不一样。”
“因为人类自己没有力量,他们的力量,来源于神祇,和神力是同源的。”
“莫轻古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相信,要是真的全民超能...”
“事情可能会不一样。”
战争抬起头来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这背后其实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哲学问题,甚至里面还要有伦理学的问题。
所以索性他也就不想了,开口道:
“我脑子不太好,想不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你的文明,我没有义务来帮你守护。”
“记住,我们合作的基础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我要宰了那帮东西!”
战争的牛眼当中射出瘆人的杀意,变成了那个给世界带来杀伐的存在。
信远正打算回应一句,突然发现,令牌的通话中断了。
看来,对面竟然挂了自己电话。
这也倒是正常,毕竟,牛头人是另外的一个物种,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神祇,信远居然还要牵扯上这种毫不相干另一个物种作战。
属于是联合一切可联合的力量了,曾经那个世界的导师,终究还影响着这个世界的他。
放下令牌,环顾四周,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避开了自己的眼神,好像在躲闪着他的眼光。
那是一种名为“威”的东西。
只是他的威,却不是来源于实力和势力,反而是一些其他的东西。
下方的城市已经管不住了,现在想要驱赶民众,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哪怕地上全是裂缝,看起来刚刚地震过一样,这里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人间天堂。
现在,赶来的一种超能者,正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焦头烂额。
在信远看来这样的组织意义不大,一个城市就已经很难了,更别说日后的全世界,到时候自然是全新的改天换地,靠组织?不可能的。
不过,这样他们可以暂时不来烦自己,也算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神祇那边会什么时候给出反应,反应多剧烈了...
正想着,远处的天空中有一个人脱离人群,向着信远缓缓的飘过来。
这时候敢于主动靠近信远的人,也可以算得上是稀少了。
但是君安易,总会是其中一个的。
两人见面,伸手握在一起打了个扣,君安易就开始仔细地看着信远的双眼,好像想要透过这扇窗,看透他的灵魂。
“怎么都不直接来找我,这是担心我会阻止你?”
“哈,没有。”信远稍有些局促地笑了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想让你为难,让你夹在中间。”
“你这样直接来和我说话合适吗,毕竟联名会那么些人,之后说不定还有闹翻了的风险,我不在乎,但你还身在其中...”
君安易白了他一眼,“怎么,我找自己的男人说话,也轮得着别人插嘴了?”
“我告诉你,你不在乎,老娘也不在乎!”
“但我,在乎另外的事。”
“你,现在没问题吧。”
“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信远打了个哈哈。
君安易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女孩在审视自己那个出去玩心虚的男人。
“那你告诉我。”
“告诉我,你和那位,交流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