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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院子

    很快,京城便到了。

    滕渊和小妃两人走出房间,站在甲板上,视线望下方看去。

    一座座巍峨的建筑矗立在两人面前。

    这便是大厦京城了。

    当飞船进入京城的时候,京城的那些护卫,根本不敢阻拦,只能乖乖放行。

    很快,师府便到了。

    师府极为庞大,占地辽阔。

    就连滕渊都感叹一声,“不愧是最有权势的异姓王,这王府,果然是够大的。”

    小妃清冷的脸上,微微点头,“这也正常,光是这一座京城,就占地辽阔。各种仙府都在京城之中林布。”

    这时,池伯从房间内走出了,腰间悬挂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他抬头挺胸,是不是的用手扶正长剑,似乎故意要将此剑炫耀给旁人。

    瞧他这幅模样,滕渊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这池伯一个劲有意无意的在炫耀他的法器呀。

    要知道这法器可是小妃帮他炼制而成的。

    这家伙,倒也是很得意。

    滕渊心中一笑,知道这池伯,算是彻底的领了小妃的人情了。

    这是个好兆头。

    但滕渊此刻却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池伯已经跟他说了,那师松可是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他的到来了。

    一想到要和师松的弟子过招,他就一阵头疼。

    而且这还不能逃避。

    否则的话,他就丢尽了上清宫的脸面了。

    这是一场,必须要赢的比试。

    滕渊心中一叹,“这真传弟子,压力真大呀。”

    池伯走向前,对着虚空朗声道:“上清宫池伯,率一众长老弟子,前来拜寿。”

    闻言,那原本将飞船拦住的大阵,瞬间打开一个缺口。

    飞船得以真正的进入师松府。

    进入这师松府,众人才发现,刚才外面的一切,只是假象。

    真正的师松府,是如此的富丽堂皇,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飞船落在一个广场上,这广场极大,足以可以容纳像这样的飞船十来艘。

    这便是坐镇京师异姓王的府邸了。

    果然是气派。

    果然是大户人家。

    滕渊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府宅。

    溧州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了。

    很快,一行人便走下飞船。

    毕竟是上清宫来人,师松府派了很多人来迎接,给足了场面。

    一排又一排的士兵,陈列在前,这些士兵,身上都散发着杀气,显然是从沙场上血杀染上的。

    这些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

    滕渊等人走下飞船,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劲装的女子手持一柄长枪,站在人群的正中央。

    女子身材火爆,一头秀发飘飘,模样更是艳丽。

    滕渊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此人便是师松的女弟子了。

    她从马背上下来,来到上清宫众人跟前,恭敬地拱手,声音清脆道:“见过池伯长老。家师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池伯一笑,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滕渊,眼神玩味,笑吟吟的说道:“是姬玥侄女呀,好久不见了,现在更是出落得漂亮了呀。”

    姬玥一笑,微微点头,客气地说道:“池伯长老过誉了,请随我来吧。”

    于是,便在前面领路,带着上清宫的众人进入这师松府之中。

    走着走着,姬玥忽然问道:“池伯长老,请问哪一位是滕渊师兄?”

    滕渊一听,脸色苦涩,无奈的撇了撇嘴,果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池伯一笑,指了指滕渊,说道:“他便是。”

    姬玥将目光扫了过来,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战意,沉声说道:“见过滕渊师兄。”

    滕渊脸上笑意连连,微微拱手道:“见过姬玥师妹。”

    姬玥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滕渊师兄,家师特意嘱咐我了,他要见你一见,待会请随我去见见吧。”

    滕渊硬着头皮说道:“也好,自当拜访一下师松师伯的。”

    姬玥点点头,不再说话。

    师松府,果然占地辽阔,一行人走了很久,才终于到了住所。

    姬玥将众人安排下来,才对池伯说道:“池伯长老,家师的寿宴在明日,今天还请诸位先行歇息,明日再一同拜寿好了。”

    池伯点点头,笑道:“客随主便,主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没有意见。”

    姬玥客气的说道:“那便不打扰诸位上清宫的长老和弟子们歇息了。”

    池伯一挥手,笑道:“你去忙吧。我们这边不需要麻烦你的。”

    姬玥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滕渊,笑道:“滕渊师兄,走吧,随我去见见家师。家师正等着你的到来呢。”

    滕渊点点头,脸色苦涩,勉强一笑,“好,走吧。”

    两人便离开了住所。

    在两人离开后,池伯笑了出来,对滕渊的遭遇竟有些同情,“这滕渊呀,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可是把我给逗笑了。这姬玥又不是洪水猛兽,没必要这么害怕的。”

    小妃淡淡的说道:“输了不光彩,赢了也不好意思,这滕渊自然是别扭的。”

    说完,便走进自己的房间,关起了门来。

    池伯一笑,点点头,“说的也是。哈哈。这下有的滕渊头疼了。”

    而另一边,滕渊也跟着姬玥,来到了师松所在的院子里了。

    这是一间和整个王府格格不入的院子,看上去格外的破旧和土气,像是乡野村妇所在的农家院子。

    滕渊站在门口,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

    姬玥则是先走入院子中,向师松通禀了。

    滕渊站在门口,一脸的狐疑,这宅院,就是师松所居住的地方?

    看起来十分的寒酸和不堪呀。

    滕渊心中很是困惑,不知道这师松到底在搞什么鬼。

    很快,那姬玥便去而复返,重新出现在了门口,轻声说道:“请进吧。”

    滕渊微微点头,便走了进去。

    但姬玥却留在了院子外,并没有一起跟随进来。

    滕渊心中疑惑,但仍然还是走了进去。

    刚一走入这院子之中,便发现他竟然触发了某种可怕的杀阵。

    滕渊一脸苦笑,难怪这姬玥不跟着自己一块进来了。

    原来是这院子,已经被布下了阵法。

    这杀阵,弥漫着恐怖的气息,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这样的危险境地,那姬玥自然是不乐意涉险的。

    滕渊无奈,看了眼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空气中,竟漂浮起来白雾。

    这些白雾,遮蔽了视线,看不清院子内的景象。

    这时,一片树叶落了下来,但一瞬间,便被某种锋利的剑气给砍成了两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无数剑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着滕渊笼罩。

    滕渊见状,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将腰间的斩妖刀给拔了出来。

    只见他对着那涌来的剑气,劈出了一刀,顿时,冰寒之力,迅速蔓延,将四周都给冰冻住了。

    无数剑气,在空中被冰封住。

    滕渊踹了一脚,那些剑气便成了冰渣子,掉落在地上。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刀法。”

    听到这声音,不用猜,都知道这肯定是师松。

    滕渊微微皱眉,沉声说道:“弟子滕渊,见过师松师伯。”

    那声音极为不客气,“少跟我套近乎,想要脱身,先破了这剑阵再说。”

    在院子外,那姬玥一脸平静。

    这剑阵,她可是一点都不陌生。

    毕竟,她在这剑阵之中,可是吃尽了苦头。

    每次,师松都用这个剑阵考校她的修为。

    而这剑阵,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恐怖许多。

    她也是实力精进了不少,才将剑阵给破除掉了。

    不然的话,她可要被师松骂个狗血淋头了。

    她目光望向院中,心中思忖道:“也不知道这滕渊能撑多久。我第一次入阵,可是没有成功破阵。这滕渊估计也不行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姬玥在院子外,耐心的等待着。

    在院子中,那四面八方涌来的剑意,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变得更加庞杂和犀利了。

    无数剑气,再次涌来。

    滕渊见状,不由得撇了撇嘴,这样拖下去,对他越是不利。

    他必须要趁着师松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这一切。

    一念至此,他便不再有所保留,而是激发了体内的龙纹,将丹田内的灵力和妖力,涌入斩妖刀之中。

    无数大道真意从斩妖刀上散发出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刀韵。

    这刀韵成形,便见滕渊一刀劈了下去。

    瞬间,白雾被撕开一道口子,无数剑气被瞬间土崩瓦解。

    很快,杀阵便被蛮力给击破了。

    白雾瞬间消散,院子内的景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在院子外,那姬玥看到白雾散去,不由得一愣,继而便讥讽起来,“还真是弱呀,竟然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说着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走了进来。

    刚迈步进来,却发现了滕渊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之中,一脸的轻松惬意。

    姬玥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惊,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别说姬玥感到不可思议,就连有意刁难滕渊,故意考验他滕渊的师松都一脸震惊。

    师松也没有想到自己所布置的阵法,这么快就被滕渊给破掉了。

    虽然是出其不意,以蛮力,强行破除,但巧妙就巧妙在,这一招,威力强悍,就连师松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然后阵法便被破掉了。

    这滕渊,还真是个妖孽。

    此刻师松和姬玥师徒俩,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滕渊。

    这滕渊,难怪能被梅琳收为真传弟子,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显然,这一次,师松有些老脸挂不住了,竟然失手了。

    输给一个小辈,这让师松有些脸色尴尬。

    就连姬玥都感到有些羞耻。

    这滕渊如此快速的破阵,可是狠狠的打了师徒俩一个大大的耳光。

    滕渊见状,笑了笑,拱手道:“弟子滕渊,见过师伯。”

    师松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道:“很好,你很不错。来来来,请坐吧。”

    姬玥一双眼睛,审视着滕渊,似要将其看透。

    但却始终看不透。

    这滕渊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做出这样的壮举,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也就是在这一刻,姬玥终于正视了滕渊,将其视为劲敌。

    甚至隐隐有一丝危机感。

    这滕渊太过于妖孽了,她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如果输给滕渊,那才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这样的耻辱,她可不想承受。

    因此,她暗暗咬牙,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打败滕渊。

    刚才滕渊的表现,已经让姬玥感到了一丝压力。

    滕渊落落大方的走了过去,对师松态度恭敬道:“师伯,来时师尊说了,见了师伯就像见到一家人一样,让我不必拘谨。”

    师松一愣,不由得笑了出来,对他说道:“你这是埋怨我刚才那样对你呀。”

    滕渊一笑,摇了摇头,“不敢,这是师伯对自己的考校,身为晚辈,自然应该虚心接受。只是不知道,刚才弟子的表现,师伯可还满意?”

    师松不由得再次脸色一僵,尴尬的笑道:“满意,满意,很满意呢。”

    姬玥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气,这滕渊看似人畜无害,但每一句话的,都往要害里戳,也是一个不愿吃亏的主呀。

    只是小小的考校一番而已,这滕渊就这般嘴上不饶人,真的是小肚鸡肠。

    姬玥哼了一声,心中已经大骂了滕渊好几遍了。

    滕渊脸色如常,一定也不在意姬玥那杀人的目光,而是看向师松,说道:“师伯,不知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师松一愣,隐隐有些咬牙切齿,这混蛋滕渊,步步抢先,已然是占据了先机了。

    他一笑,从桌面上拿来一壶酒,给自己满上,喝了一口后,才说道:“你尝尝,这酒滋味如何?”

    见师松答非所问,滕渊只好笑了笑,也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好酒,这酒够烈,够味道。”

    姬玥撇了撇嘴,心中腹谤,这小子,可是一点都不知所谓。这可是自己师尊珍藏多年的好酒,自然是极好的。就连师尊平日里都只是小饮一杯,哪里像他现在这样,大口大碗的喝个痛快。

    见滕渊如此豪气,师松也有些心疼,连忙将酒收好,尴尬地说道:“想不到贤侄如此好酒量,竟然喝了也不醉。”

    见师松将酒收回去,滕渊不由得咧了咧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酒是真的好呀。”

    但话音刚落,他便一头栽了下去,昏迷不醒了。

    见状,姬玥这才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该死的混蛋,这酒就这么糟蹋了。”

    师松哈哈一笑,“这滕渊还挺有意思的,屡屡让我感到意外。好了,玥玥,不要计较这些了,你扶他去房间休息吧。一切等他醒来再说。”

    姬玥无奈的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这混蛋,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这酒是这么喝的嘛。真是的,还让我服侍他。”

    师松哈哈一笑,对她说道:“好了,不要抱怨了。人家远来是客,你就不要计较这些了。说起来,我给这小家伙布下剑阵,他似乎还对我产生了误解。这下可真的解释不通了。”

    姬玥哼了一声,“管他呢,这家伙可是一点都不知趣,无礼的很。”

    师松摇了摇头,淡笑一声,“好了,将他扶进屋子吧。”

    姬玥见状,就要向前,忽然猛地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院子外,已经站着一个女子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妃。

    小妃缓缓走来,直接无视了师松和姬玥,“不必了,我带他离开就好了。”

    见状,姬玥不由得皱眉,“你是谁?”

    小妃冷淡的开口道:“你可以叫我小妃。”

    闻言,姬玥不由得一愣,缓缓道:“原来你便是那第二个登顶之人。难怪。”

    师松也饶有兴趣的看向小妃,“女娃子,你似乎很在意滕渊呀。”

    小妃冷冷的说道:“他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意的人。所以,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对他动手。”

    师松一笑,冷声道:“那如果我不让你带他离开呢。”

    小妃举起手中的木剑,“你可以试一试。”

    见到这柄木剑,那姬玥不由得讥笑一声,“这是小孩玩的木剑吧。”

    但当她看向自己的师尊时,却不由得脸色大变。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师尊如此失态。

    似乎,这师松,对小妃,对她手中的这柄木剑,有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小妃冷漠地说道:“你们两个是单对单,还是一起上?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不介意。”

    闻言,姬玥勃然大怒,“狂妄,你敢这般对我师尊说话。”

    但师松却额头冒出冷汗,阻止了姬玥,“玥玥,退后,不可妄动。”

    姬玥听到这话,一脸的震惊,再看向师松,只见其表情警惕,似乎如临大敌一般。

    只是一个小妃而已,竟然让师松如此紧张。

    莫非这人很不简单?

    姬玥再看向那柄木剑,不由得眼睛生疼,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从木剑上散发出来。

    这股气息,让她如坠冰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殒命。

    见状,姬玥汗如雨下,后背都湿透了。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木剑而已。

    这人这剑,竟然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