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间,忽然苍羽镖局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手压住伤口,但仍然还是止不住鲜血横流。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了进来,然后一头栽了下来,不省人事。
滕渊猛地转头,看到了姚老头正倒在血泊里,当即便是狂奔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用手按住他的伤口,“姚老头,你怎么了?”
但此刻的姚老头已经昏迷,口不能言了,自然是回答不了滕渊的话。
滕渊心中着急,赶紧给姚老头止血,用纱布给他包扎好,然后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韦筠看了一眼姚老头的伤势,便沉声说道:“这是剑伤。”
滕渊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桌子上,“该死的,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连个老人家都不放过。”
韦筠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息,“还能是谁,自然是李棋了。”
滕渊怒了,作势就要走出房间,找那李棋算账去,“混蛋,我要杀了他。”
但还是被韦筠给喊住了。
韦筠对他说道:“你先别着急,冷静下来。这仅仅只是对方的一个小手段而已。你就这般沉不住气了?再者说了,你就算想要去找李棋算账,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滕渊被这么一说,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了姚老头。”
韦筠看了一眼姚老头,不由得问道:“这老头是什么来历?”
滕渊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这只是我们苍羽镖局的街坊而已。平日里,他一个老人家有困难,我们苍羽镖局帮了他一下,他对我们苍羽镖局很感激,平常也经常来串门。”
韦筠摇了摇头,脸色凝重道:“这老头不简单,他的丹田被毁了,不然的话,应该也是个修士,只是不知道,在丹田被毁之前,修为是多高而已。”
滕渊一惊,眼睛徒然放大,“什么,你说姚老头,也是个修士,并不是普通的老头?”
韦筠点点头,沉声说道:“我不会看错的。他只是丹田被人毁了,才变成一个普通人的。你自然是瞧不出来。但他可骗不过我的这一双眼睛。”
滕渊不由得脸色古怪了起来,“即使这姚老头,之前是一名修士,但这也是之前的事情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好追根究底吧。”
韦筠一笑,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太天真了。让我来查看一下他的丹田,便大概能估算出他曾经的修为了。”
说着便走了过去,以神识扫了一眼姚老头的丹田,不由得一惊,脸色剧变。
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显然查探姚老头的丹田,让她有了惊人的发现。
这个发现,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她不信邪,继续用神识扫看姚老头的丹田,果然一切如她刚才所看到的一样。
这回,她终于确信了。
她整个人都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
她眉头紧锁,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却始终参不透这其中的秘密。
显然,这个被滕渊称为姚老头的家伙,身上有着巨大的秘密。
滕渊见她这幅表情,不由得脸色更加古怪了起来,忙追问道:“韦筠姑娘,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韦筠回过头来,看着滕渊愣愣出神,久久没有回过味来,半晌后,她才语气艰涩的开口道:“我有点不敢相信,这姚老头的丹田,想来应该是被我师尊给毁的。”
滕渊一惊,瞳孔猛地一缩,不由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你说姚老头是被你师尊毁掉了丹田?这怎么可能,你的依据是什么?我不太相信呀。”
韦筠伸出手,凌空一抓,将一丝残存在姚老头丹田内的一缕火凤砂给提了出来,“你看这东西。”
滕渊瞪大双眼去瞧,却始终看不透韦筠手指头上这东西是什么,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韦筠心头一沉,脸色凝重道:“这是一种名为火凤砂的东西。这东西,是火凤炎燃烧后残存的。”
滕渊还是不明白,接着问道:“那这跟你师尊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就断定是你师尊下的手呢?”
韦筠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道:“因为,整个大陆上,只有我师尊修炼了火凤诀,这火凤诀,极其难以修炼。唯有我师尊一人修炼而成。所以我可以断定,这姚老头的丹田,是被我师尊一人给毁了。”
滕渊满眼困惑,更加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姚老头跟你师尊姚鑫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成?”
韦筠将目光看向沉睡中的姚老头,“这就要问问这姚老头了。”
滕渊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姚老头是认识你师尊,那么是不是说明,我师父和师娘,其实也是认识你师尊的。不然的话,我师父被杀,我师娘第一时间便去找你师尊报仇了。原来他们曾经是相识的。”
韦筠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那口棺材的背后,是你师父,和我师尊,两人共谋的结果。可以肯定,他们是相识的,但具体想要谋划什么,就不得而已了。”
滕渊一拍脑袋,惊呼道:“我大概猜到了,不知道对不对。或许,你师尊姚鑫,想要炼化天目妖的心脏,增强自身的实力。但却被我师父阻止了。他以押镖为由,打算将天目妖连同那口棺材,运送回幽冥山庄,也就是天目界,不让你师父得逞。”
韦筠深深的看着他,“然后呢?”
滕渊接着说道:“然后我师父计划失败,被妖族所杀。那口棺材,又被你劫走,运送回了上清宫。”
韦筠摇了摇头,“你大致的猜想,勉强说得过去,但妖族为什么要杀了你师父,而你师娘为什么认定我师尊姚鑫是杀害你师父的凶手,这些都解释不通。”
滕渊挠了挠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说不通。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