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滕渊拔刀,巴坤一脸错愕,很是无辜的说道:“滕渊大哥,你这是在羞辱我,我好心好意跟着你,你却是这样对我。你太让我心寒了。”
滕渊哼了一声,“你装的还挺像,入戏了呀。”
巴坤一脸失望地说道:“我算是看错人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走了,江湖路远,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调转方向,就要离开。
可是偏偏在转身的一刹那,他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金色的斧子,对着滕渊劈了过去。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但滕渊早就防备着他了,连忙抽刀横劈,将他的攻击尽数挡了下来。
滕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终于不装了?”
巴坤翻身下马,手中举着金色的巨斧,一改老实憨厚的形象,换了一副嘴脸,狞笑道:“滕渊,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滕渊也从马背上下来,对他说道:“你这家伙,装的太像了,奈何却是骗不了我。”
巴坤磨砂着下巴,一脸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没有露出破绽。”
滕渊冷笑一声,沉声说道:“很简单,既然连你都知道在哪里能等到我,你的师父沈平,自然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偏偏来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师父。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了。这只是你们师徒二人的伎俩。”
巴坤一愣,继而不得不佩服起来,笑道:“你果然如传闻所说的那样,足智多谋,看来,就算我伪装的再好,也不是你的对手,仍然还是被你所识破。”
滕渊冷哼一声,“既然大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在沈平没来之前,我就先将你给解决了吧。”
闻言,巴坤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了,他指着滕渊,“滕渊,你真以为你能打败我?”
滕渊一听,不由得嗤笑一声,“一个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我能打败你一次,自然能打败第二次。”
巴坤大笑,很是张狂,举起手中的金色斧头,“看来,之前故意输给你,给了你很大的自信呀。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演戏,那就只能对你用强硬手段了。将你擒住,我自然也是有法子可以逼问出避水珠的秘密的。”
滕渊这才恍然大悟,“果然一切都是因为避水珠。也好,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是不是你真的能打败我。”
说着举起手中的金丝龙鳞刀,将灵力灌入了进去,猛地一跺脚掌,如炮弹一般爆射了出去。
只见滕渊身影速度极快,在行进的过程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正是他的成名身法斗技踪影步。
这踪影步,十分的鬼魅难缠,一般人根本破解不了。
但巴坤却仿佛预判到了滕渊的行走路线一样,举起手中的巨斧,对着其中一道虚影砍了下去。
这倒虚影,竟是实质。
滕渊见状,连忙将刀横在身前,格挡住巨斧的攻击。
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滕渊震退。
他手臂剧烈的颤抖,握住刀柄的手,虎口已经裂开。
这巴坤的力道,果然十分恐怖,仅仅只是一击,就击退了滕渊。
滕渊见状,脸色凝重了起来,这巴坤果然不是说大话,而是真的有碾压他的实力。
巴坤冷哼一声,“怎样,这下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说着便冲了过去了。
那金色的巨斧,形成一道老虎的虚影,竟隐隐发出虎啸的声音。
音波震荡,让滕渊的心神都被震慑住了。
而在滕渊失神的刹那,那巴坤的攻击也到了。
只见金色的巨斧,似有老虎的呼吸一般,吞吐着天地灵气,重重的砸了下来。
这一斧,宛如要劈开一座山峰一般,力大势沉,十分的恐怖。
滕渊见状,眼皮狂跳,连忙疯狂的运转功法,疯狂将灵力灌入金丝龙鳞刀之中。
只见金丝龙鳞刀,仿佛活了过来一样,无数龙鳞在刀身上生长出来,让这把刀多了一丝灵性。
这一丝灵性,宛如散发着金龙的神威一样。
金色的巨斧和金丝龙鳞刀,剧烈的碰撞到了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剧烈的碰撞,不断的震动着滕渊的手臂。
一层又一层的能量波动,不断地袭上滕渊的身体,让他身体承受着巨大的撞击,仿佛在这一刻,身体要被震散架了一样。
这便是巴坤的成名斗技,力之三叠浪。
力道每叠加一层,便多出五倍的力道。这层层叠加,所产生的破坏了,能将一块巨大的岩石震成无数碎石。
而滕渊此刻,就被这样的三叠浪攻击,身体就要被震碎了骨架。
巴坤见状,暴喝一声,“死吧。”
将力道发挥至最大,力道成波浪一般,叠加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眼看就要将滕渊给击败,但是关键时刻,巴坤竟然口吐黑血,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竟率先招架不住了。
滕渊见状,三叠浪的攻击瞬间消失,他大喝一声,“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只见金丝龙鳞刀上,一道道玄光大作,形成一道金龙虚影,对着巴坤笼罩而去,瞬间将其吞没。
刹那间,刀口砍入血肉,将巴坤的一条手臂给砍了下来。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一条手臂飞到一旁,滚落在地上。
那巴坤惨叫一声,痛苦不已,在地上拼命地打滚,同时黑血不停地从嘴里溢出来,“混蛋,混蛋呀,你竟然下毒。”
显然他已经发觉了身体的不对劲,这是中毒的征兆。
滕渊手中的金丝龙鳞刀不由得滑落了下来,他虎口裂开,手竟然握不住刀柄了。
他脸色凝重,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巴坤,不由得沉声说道:“你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公平决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也说了,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这可不是什么瞎话。”
说着,用左手将金丝龙鳞刀捡起来,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离开了此地。
显然他不能再这里逗留了,因为沈平也快要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