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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没由来的,戚禾认为那个叫做谢青的人,是个男人。

    那个人曾和师父那么亲密过,那个人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因此戚禾今日特地没有处理练剑时裂开的伤口,仍觉不够般扩大伤势,他特地在应双他们面前换手拿剑,让他们发现这一点。

    有外人在前,师父不会拒绝帮他上药,如果只是让师父发现,或许师父会让他自己处理。

    戚禾也不太清楚他的身体会不会对师父造成吸引力,但总要试试。

    用皮相惑人又如何,戚禾可不耻于自己的手段下作,若是师父愿意,他能径直爬到床上去侍候,亲吻师父的每一寸,与其说是讨好不如说是对他的奖赏。

    因为失去视觉,戚禾对于他人视线的落点反而更加敏感,师父刚刚就是在他的脐下三存停了一下。

    这是不是说明,师父也对他有兴趣?

    只要有可能,那就足够了。

    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间后,戚禾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不断揣摩师父动作的用意。

    他倒不觉得怪异,师父从不是霁月光风不染凡尘的那类人,他的情绪不显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老谋深算,擅长将人玩弄于鼓掌中。

    戚禾坐在了院内,手指抚着那张特制的棋盘,上有轻微的凹陷,可以辨认棋子落点的位置。

    未失去视力之前,戚禾学过棋,但也只是皮毛,后来会下棋是师父手把手教他辨认位置,为他讲解规则,演示棋局。

    戚禾从他的棋招学起,学的有模有样,师父虽然会夸他,但他能感觉到那种程度不够。

    师父第一次非常满意是在他一如既往地那么落子时,骗了师父一下,到关键落子处改换了位置,虽然他最后还是输了,但师父心情很好。

    戚禾落子,与自己对弈。

    随着棋子落下,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忽地明白,想讨师父欢心一味听话是没有用的,要想让他满意,兴许不用太乖顺。

    师父会满意一个和他相像的徒弟,但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和他太过相似的人,那未免太没趣味了些。

    戚禾忍不住想,他的那些小动作那些小心思师父真的毫无所觉吗,如果他察觉到了他为什么没有任何表态。

    按照师父的习惯,他在等,那他在等什么?

    戚禾自然不会去向师父寻求答案,这是他要交出的答卷。

    “既然师父想看真正的我,希望这次对弈,能让您满意。”

    戚禾摩挲着白子的边缘,想着师父,落下了关键的一子。

    是夜,戚禾照旧照顾林织睡下。

    窗户半支着,因为林织是蛊师,不必担心蚊虫飞进。

    戚禾打着扇子,听着师父越发均匀的呼吸声。

    以往此时他已经离开了,今日却还未挪动脚步。

    他俯身替师父盖好被子,趁机点了他的睡穴。

    论武力或者内力,他早在师父之上。

    青年陷入昏沉的梦中,外界没有一定声响不会醒来。

    苗疆夏日炎热,为了凉爽夏衫本就短,林织让做的睡衣就更轻薄些。

    戚禾跪伏在师父的身前,上身严实,温良恭谨,磨着师父腿根的动作却算不上有礼。

    戚禾算不上是个话多的人,但他总会卖乖,将自己的心意展现,又很会道歉,愧疚之意满满。

    “师父,是不是烫着您热着您了,都是徒儿的错。”

    少年这么说着,手却按着不让人避开。

    “师父这般畏热,下次怕不是要备着冰,也不知师父能不能受得住冻,我会帮着师父。”

    戚禾垂眸,纤长的睫毛轻颤,声音格外乖巧。

    他脑海里肆意想着如何帮师父搅弄化掉冰块好让师父凉快,全然一副孝敬师长的模样。

    屋子里放着的井水是每日更换的,戚禾用帕子包着自己的,又仔细用新帕子擦干净。

    他知道有纰漏,他刻意的。

    做好这些后,他又站在原地给林织打了会儿扇子,悄然离开。

    天边吐白,林织在凉气中醒来。

    身边摆着冰盆,想来是戚禾不久前已经进来过。

    林织从床上坐起,随即视线向下。

    01:【报告宿主,我昨晚看动画片了!】

    跟着林织,01的表达能力都提高了。

    林织换下睡衣,瞧见了腿那儿一片红,轻啧了一声。

    白皙的指尖在红痕处轻点,林织没起身,懒懒地靠回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碰着。

    他起了兴致,更多是精神上。

    戚禾比他想的还要上道,竟然这么快就下手试探他。

    他倒是真的无知无觉,这种世界还真是危险。

    说不定哪天都被喂熟了,林织肩膀颤动,忍不住笑。

    “变得真是奇怪啊。”

    林织用手遮住眼睛,想到那样本应是令人厌恶的崩坏的场景,竟然觉得很好笑。

    有些期待真正的会面了,到那个时候,你将如何面对自己以爱喂养出的怪物。

    01的画面被马赛克涂满,但依旧尽职尽责地标出了任务对象的位置,提醒宿主对方正在不断靠近。

    林织毫不在意,他的声音放的低了些,不过这对于耳力很好的戚禾来说并不是问题。

    戚禾握着剑的手不断收紧,静静伫立在窗外。

    天明了又暗,转眼就是比武大会结束的第三天。

    距离放白无求离开,已经有了两日。

    林织正在写信,听见了院外由远及近的声响。

    “小禾!小禾!”严亦萱边跑边喊,跑过了垂花拱门,笑容灿烂地说,“你说的可真准!看看是谁来了!”

    林织从屋内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被曲梓珩拥着进来的青年。

    姜彦的容貌和三年前相比没有变动太多,他穿着一身白金色锦袍,手里拿着折扇,依旧是一副富贵逼人眼的大少爷模样。

    “林大哥,小禾,是我来迟了,晚了这么多天,没能看见小禾在擂台上的风采。”

    姜彦抱拳赔礼,神情歉疚。

    林织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曲梓珩捶了捶姜彦的肩膀,气愤道:“亏我们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事,阿寻都参加了比武大会,你居然没参加。”

    “我是家中有事实在走不开,不然我肯定参加,为了赔礼道歉,今日我做东,我已经在云来酒楼订了位置,几位大侠赏赏脸吧。”

    姜彦故意伏低做小,做派逗得严亦萱和曲梓珩直乐。

    林织也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戚禾颔首,当做同意。

    严亦萱颇觉可惜:“你要是早几天来就好了,那时候阿寻还没走呢,这下又凑不齐。”

    曲梓珩道:“总有机会的。”

    今日他们好友相聚,就没喊上应双,五人去了云来酒楼最好的包厢,精美的菜品一水儿的上,看着就破费。

    严亦萱轻哼:“看在这些菜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重逢之时,必然有许多话要讲,姜彦边喝边和大家聊天,说明未来的原因和这三年的见闻。

    他时不时地敬酒,林织和戚禾如他的意,和时常和严亦萱与曲梓珩喝酒,没多久这两人就趴在了桌上。

    “圣子大人果然敏锐,看来我的来意瞒不过你的眼睛。”

    姜彦端坐在位置上,要这扇子和林织对视。

    他直接点破了林织的身份,也算是一种信号。

    除了寨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林织是圣子,就连白无求他们也只知道他是蛊师。

    林织笑着回问:“听说西域人鼻梁高眼窝深有些还是绿眼睛,真是如此么?”

    “既然您清楚,那我便不必多说,只是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若二位和我一起换个地方?”

    姜彦看着醉倒的二人,对林织进行示意。

    林织没什么意见,三人便到了酒楼后院隐秘性极好的房间里,内里已经设了雅座,上面摆着茶点。

    “听说你们打算用冰玉莲做桩交易,我的主人也很感兴趣,有意交换,不知你们有什么条件。”

    姜彦为林织和戚禾倒了茶,他的扇子放在桌上,说到主人时话语未有停顿。

    要是曲梓珩严亦萱他们在这里,看见了肯定会惊掉下巴,他们眼中心高气傲的大少爷,怎么会如此说话。

    林织:“既然要做交易,第一点当然是自报家门。”

    “是我失礼了,我的主人是如今西域圣教之主,明王海烨,他对这桩交易诚意很足,不仅可以用珍宝换冰玉莲,还会附赠当初参与戚家灭门之事的其中一人的信息。”

    姜彦特地看向了戚禾,然而并未从蒙眼少年的面上看见想看的情绪波动。

    “仅是这样?看来这株四十年的冰玉莲对你们的重要性不过如此。”

    其中一人的信息,林织可没这么好打发。

    再说他不是诚心想做交易,他要的是引出背后的人。

    赤羽门的人威胁白无求前来,圣教的人派遣姜彦过来,他要的不是这些小鱼小虾。

    “等等,作为诚意我们可以先将信息告诉你们。”

    见林织欲走,姜彦立刻起身道,事实上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林禾很有可能是戚禾,话语间也有试探之意,这两人默认说明却确实有关联,可为何一点也不心动?

    林织:“这些分量远远不够,你还是回去同你主人请示请示吧。”

    姜彦还想再拦,戚禾的剑出鞘半寸,以示警告。

    林织让人扶着两个醉鬼到客栈去,自己和戚禾回宅子。

    林织问:“答案近在眼前却被我拒绝了,不着急吗?”

    “不急,若是他们做的,只推一人出来替罪未免可笑,如果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只是一知半解,那么也没必要和他们多言,寻上赤羽门便是,何况这才两日,五日之期还没到。”

    越到这个时候,戚禾反而越冷静。

    不能着急不能盲目,他要确定自己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的人。

    “正是如此。”

    这就是林织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不用多费口舌。

    今晚月色正好,落在地面上如同白霜,显得安静宁和。

    快走到宅子前时,林织忽地开口问:“你最近在打听一个叫名谢青的人?”

    这不是林织在诈他,而是周身的暗卫回报他这件事。

    戚禾要打听这件事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显然是他刻意让人来向他回报这件事,最终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徒儿冒昧,确实在打听,那日师父喝醉了念了他的名字,我一时好奇就……”

    戚禾有些犹豫地说,神色有些不安,像是担心他生气。

    “他是我的故交,数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我并非有意提起您的伤心事……”

    戚禾的神色沉了几分,倒是有几分哀痛之意。

    死了,怎么能死了!

    他要怎么和一个死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