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北睁眼,只见连欣这妮子运气好,捡到一四阶修复性能灵药包,还是永久技能的。
被人盯上了。
二人同属金系灵根,正争夺之时。
骊北忽觉不好,待要过去,却见任非也鬼似得出现在二人身后,一手给了二人一掌。
骊北飞掠过去,在空中揽住连欣,二人稳稳落地。
那人就没那么好运,直摔在石壁上,扣都扣不下来。
金光一闪,灵药包被任非也收入囊中。
“任非也,获得四阶灵药包。”
石壁回荡着冰冷男声。
其余众人对视一眼,贪欲在心中滋长。
“跟我走。”趁着场面还未完全失控之时。
骊北在连欣耳边低声道。
二人来到密室前,此时距离秘境关闭时间,仅剩一刻钟。
“骊北!不是不让进密室吗?”
郦北回眸,幽幽看她,看得连欣心里发毛。
“别傻,乖。”
骊北手中凝出光剑,当着连欣面狠狠砸向光壁。
“骊北!”
连欣吓得哆嗦。
“攻击!别站着!”
连欣横下心,待骊北换下,她也凝息砸去。
光墙泛起波澜,随着二人轮流力度加大,光墙白光逐渐扎眼。
“走。”
骊北扯住连欣手,二人一道滚进去。
这时,外面已经混乱非常。
人人争夺灵宝,除了孟杰手中他不敢动,只要被任非也看上的,就一定拿到。
石壁上久久回荡着他的名字。
墨年青滚得灰头土脸,他率先抢到几瓶高阶丹药,因此成为任非也的眼中钉。
又是连连几道金光掠过,擦着墨年青的小腿。
他摔了个狗吃屎,只见任非也踏着尘埃步步走来。
“给我。”
“给你爹个腿!”他伸出手。
墨年青火气上来,他甩出一把雷符。
雷属五行外,克制所有灵息。
雷符爆燃,外面霎时阴云密布,雷声滚滚。
任非也蹙眉,手指粗的惊雷极速照他头劈下,任非也生生挨了一下,他险些跪下。
“你找死!”
任非也面露凶色,可还没出手,又是接连几道惊雷,每一道堪比三阶修者的全力攻击。
石室内灵息波动,尘埃遍地。
墨年青挑起嘴角,这几道雷电符未必就没有丹药值钱,他就是看不惯任非也这嚣张模样。
还未等尘埃完全散去,穿着五阶灵器修复盔甲的任非也饿狼般扑过来,举刀就向他左眼刺去。
墨年青没料到他这么疯,跌倒在地,又狼狈滚开。
任非也步步紧逼,半点不给他反应机会。
墨年青徒手握住利刃,闷哼一声。
任非眼竭尽全力摁下去,眼中尽是疯狂偏执,喘着如同野兽。
刀尖步步逼近,距墨年青清亮眼眸不过分毫。
血顺着墨年青掌缝滴下,斑驳了他半边脸,他紧紧咬着牙。
就在这时,火红灵息猛地在任非也瘦弱脊背上从上至下燃起。
任非也扭曲大叫,他猛地丢下墨年青,只见孟杰站在不远处,一脸漠然,只是手掌中心仍泛着残火。
“要脸吗?适可而止吧。”孟杰眼极凌厉,“闹出人命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墨年青待要爬起来,却被任非也一脚提中下颚,墨年青刚要倒地,却被任非也扯住脖领。
“小子,我记住你了。”
任非也轻声道。
墨年青气得浑身发抖,远处却传来爆炸声,伴随着极大灵息波动。
所有人注意被吸引过去。
任非也不知想到什么,撇下墨年青冲过去。
这边骊北同连欣闯进密室,只见密室空空荡荡,只一石柱矗立中央,石柱顶端,是一悬浮的巨剑,通体黑色,金芒黯淡到几乎不见。
骊北闭眼,感知到眼前灵息浓烈。
就是这!
骊北动手,光剑往底下石柱上砍去,可石柱上岿然不动不动。
“骊北?”连欣不明白她为什么放着宝剑不拿,反而砍起石柱,她也想帮忙。
只那金色灵息蓦一碰到石柱,石柱猛地震动,散发出浓郁绿色灵息,如潮水般布满整个密室。
直到把连欣所有金光盖过,骊北站在最前面不觉得,转头却见连欣面色惨白,似是受了内伤。
“你快出去。”
想来金木不相容,连欣呆在木系力量如此强烈的密室中,怕是也会受内伤。
她放在也捡到了不少高阶灵器,品质远超外面的。
连欣点头,可转头却发现光壁融合一处。
“骊北,出不去了!”连欣喊道,回头却见骊北放弃硬攻。
她额角粘着汗水,眼眸亮晶晶,她手抚上石柱,慢慢闭上眼。
“这是在干什么?”连欣困惑,眼见秘境马上就要关闭,如果现在不走,只怕永远都回不去了!
屏障外,忽然出现任非也的脸,下一秒璀璨金息砸向光壁,光壁颤抖下,流转的光芒暗了几分。
骊北仍旧雕塑般站着一动不动。
她在使用精神力探查石柱,刚一触入,就如同滴水进入汪洋,浮在虚空中。
她费劲推开一块块黑暗,寻找那绿光来源。
不留意间,听到头顶细微响声,那剑却静静悬在她头顶,
骊北仰脸,那狭长剑锋就悬在她鼻尖。
她微不可查咽了口口口水。
一人一剑,静默相对。
骊北捻诀,绿色灵息柔和释放,衣袍无风翻飞。
那灵剑似是满意骊北资质,绕着她飞了一圈又一圈。
却在骊北想控制它时,猛地震开她。
密室里,任非也显然看到那巨剑,属五品上,且材质看着属南海玄铁。
比外面所有剑都要好!
该死,又叫她抢先了。
“轰”地一声,光壁被砸出洞。
任非也闯进来同时,墨年青担心骊北,紧随其后,也有眼疾手快的,跟着进了五六个。
骊北双目紧闭,按在石壁上的手不住颤抖,汗珠堆在她锁骨处。
这般交流对精神力消耗极大,她有些撑不住了。
任非也奔过去,眼露凶光。
墨年青连忙捻诀,褐色灵息绞成细绳,随风般套在他脖颈处。
下一秒,眼珠差点被勒出来的任非也,挥剑砍断束缚。
任非也恼火回头,气沉丹田,手凝了七八分的力,光球冲墨年青脸砸去。
原本就受了伤的墨年青根本没接住,生生挨下。
闷哼一声,身子就像断了线风筝,撞在光壁上,又落在地上。
他顺手拭去嘴角的血丝,见骊北仍未睁眼,急道:“骊北!”。
任非也一跃而起,轻易将那柄巨剑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