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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祭祀

    宣政殿前,是长长的白玉栏杆。

    栏杆之下,是文武百官站列的巨大广场。广场之上,伫立着高高的祭祀台,此刻,旌旗飘扬,国师一身白衣站立其上。

    仔细看去,国师面目不甚明显,身影也影影绰绰。

    巨大的香烛正在燃烧着,烟火飞扬。

    江启和柳如云为百官之首,分列左右。

    不久,谢公公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之上,唱喏一句;“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并当众宣布了皇帝立储诏书。

    文武百官,无不肃穆。

    病了许久的皇帝盛装出席,俯视台阶之下文武百官,身侧是皇后,以及太子。

    “皇后,你称病多日,如今可好些了?”皇帝出声到。

    皇后道:“多谢陛下体恤,臣妾好多了。”

    皇帝鼻子里“嗯”了一声,“如此甚好啊……皇儿,来朕这里。”

    他朝着大皇子魏澄招手,魏澄双腿已然恢复,行走如常地走到他身边,“父皇。”

    看见大儿子这盛装又沉稳的模样,还有已经恢复健康的双腿,走路已经看不出一点异样,皇帝满意极了,连连点头,“将来你为储君,记得身为储君,便要胸怀天下,好好地辅佐朕。”

    “是,父皇。”

    大皇子乖巧应答,皇帝不再说话,直视前方。

    这时候,谢公公的唱喏已经结束,宣布大皇子为储君的诏书也已经昭告天下。

    祭台之上,业火轰然拔起,国师开始念咒,皇帝和太子,则在文武百官面前走下台阶,一步步踏上高台。

    文武百官都紧紧注视着今日就成为他们储君的大皇子魏澄。

    只见他虽然才年仅八岁,可脸色冷峻,不乏沉稳,颇有储君架势。

    行至祭台之上,皇帝和储君祭拜天地祖宗,而后祈求天下苍生平安喜乐。

    遇上立储这件大事,皇帝更是高兴得大赦天下,无数未曾犯下深重罪孽的犯人被提前放出。

    祭拜典礼庄重、繁杂而漫长,不断跪下起立,文武百官也要跟着跪下,起立,再跪下。不少老臣都双腿发抖,聪明的膝盖上偷偷绑了东西,也耐不住这样长久站立,腿上发酸发软了。

    大皇子刚好的腿也跪得几乎发抖了,才算结束。

    此刻,太阳已经西下,火红的夕阳余晖照耀天边。

    国师转过身,大皇子看清了他的脸。

    一位眉目浓墨重彩,五官如雕刻的男子,年轻而俊美。

    大皇子也是第一次得见真正国师的模样,却没想到他如此俊美,大皇子心里惊了一下,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祭祀已然结束,陛下请回吧。”

    皇帝走前忍不住问了一句:“福星降世的事情……”

    国师只是道:“陛下,天命不可违,臣也参不透到底福星是为何人。”

    皇帝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福星,包括怀疑福宝在内。

    但是福宝回京也有一段日子了,皇帝的探子也没找到什么关于福宝是“福星”的关键性证据,只知道福宝沉迷于和她的舅舅们小打小闹做生意,实在不像是福星的样子,因此皇帝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其实天降福星另有其人?

    如果是另有其人,那皇帝希望能尽快找出来为他所用,或者留给大皇子……若不是,那便处理掉,若不能为他用,那就不必活着。

    大皇子默不作声地听着皇帝和国师打哑谜,心里把“福星”这个词记了起来。

    他侧眸,撇了眼高台之下的谢公公。

    谢公公今日自然也是要陪着站上一日的,如今他已然成为储君,大皇子还在等着谢公公出招呢……就是不知道谢公公会有什么办法……

    祭祀结束,就该开始储君和皇帝的第一场一同在场的朝会。

    正好皇帝也已经称病许久,因此这次朝会尤其重要。

    “皇上,钦天监看农事,只怕明年雨水不多,庄稼歉收啊……”

    农科水利,等等,都是朝廷关心的事情。

    其中最为大家所关心的就是三则:一则关于来年可能干旱的预防和救治方案;二则关于各地藩王的动作;三则关于西北边境的战事问题。

    天启国事农桑,多数时候风调雨顺,但几乎每十年都可能来一场长达两到三年的干旱或者洪涝灾害,更糟糕的是这种灾害有时候是同时来的,也就是可能南方水障泛滥成灾,北方却地都干裂了。每逢碰上这样的时候,天启国上下流民会暴增,饿殍遍地,甚至瘟疫也会接踵而来。民众哀声怨道,朝廷也很难驾驭。

    通常这样的大灾年会持续好几年,天启国才能慢慢调整过来,全国人口也会发生大流动。因此,对于民间的农桑反馈,以及钦天监对于天时的预测和把控,朝廷总会特别注意。

    如今是天启国48年,怕的就是怕所谓十年一大灾又会出现,实际上今年夏秋收成就已经只有往年的八成了,且已经有不少流言猜测来年天时只会更加糟糕,钦天监也给出了凶兆,所以朝廷也开始着急起来,想要趁着这个冬日把粮草调度好,从民间收购粮食,把粮仓充盈起来……

    至于第二则地方藩王的事情,则是因为先祖打下江山后分封了不少跟着先祖大江山的藩王,乃至到了先帝时候各地诸侯王盘踞势力越来越大,到了先帝晚年更是对各地藩王心怀忌惮,于是削藩成了朝廷的重要任务。

    可是,各地盘踞的诸侯王早已根深蒂固,这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以至于后来有几个地方的藩王纠集势力闹起动乱,搭着“勤王”的名义,做着叛乱的事实,先帝震怒,不惜血洗铲除了那几个藩王,以儆效尤,各地藩王才老实了一会儿,朝廷削藩的心动也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随后先帝驾崩,新帝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最初为了站稳脚跟不敢轻易再旧事重提,藩王问题也就搁置。这些年皇帝位置坐稳了,倒是有了心思处理藩王,但也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借着年关宴会的名义,把各地藩王召集起来,再把他们的嫡子扣押作为“质子”,以威胁藩王们不敢轻举妄动。

    第三则,则是西北战事。天启国紧挨着巳国。与天启国事农桑不同,巳国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几乎都是人高马大的铁血汉子,马儿也膘肥体壮。只是他们游牧的特性注定冬日不好过,于是西北边疆冬日就会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战事,多是巳国人冬季缺衣少粮来天启国抢吃的抢人导致。

    这三则朝廷最关心的问题,今日也一并拿出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