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星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来头神秘的人物。
一开始的那个“师兄!”
再到后来出现的那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
神情恍惚的傅妙仪,压根没认出来,凌夜琛正是那天在傅家将她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男人。
“她一个结婚的贱人,怎么敢出来勾引男人的。”
傅妙仪突然脑子灵光一现,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传出去,或者被凌家知道,拖累的只是我们傅家。”
思及此,她坐不住了,直接冲上楼找到傅振鹏和曹燕梅,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什么?”
曹燕梅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妙仪,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都是真的,妈,傅宛星在外面真的太乱来了。”
傅妙仪吞了吞口水说道,“我亲眼看到她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离开,还有一个男人帮她善后,几个人看起来都关系暧昧的样子。”
造谣也就算了,还造谣傅宛星有好几个男人。
不得不说,傅妙仪这步棋走的恶毒。
果然,曹燕梅一听就气的不轻,“我当时说什么来着,就不该把她给接回来,你看看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儿,结了婚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真是臭不要脸。”
她太生气,连豪门阔太的风度都不顾不得,直接骂出声。
然而,傅鹏程却没有被傅妙仪的说辞给糊弄过去,而是眉头紧皱,“你当时也在场?盛家的小少爷轻薄了宛星?”
“是,是的。”傅妙仪脸色苍白的点头。
这件事闹的太大,她不敢撒谎,只能拼命的往傅宛星身上泼脏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盛振辉宛星的身份?”傅鹏程犀利的眼光看向傅妙仪,“她是凌家的人。”
盛振辉虽然跋扈,但是却不是个糊涂的人。
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盛振辉心里门清。
如果知道了傅宛星的身份,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
“是啊!”曹燕梅也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傅妙仪,“妙仪,你有没有告诉盛家少爷,宛星是凌家的少夫人,虽然那个活死人现在形同虚设,但凌家也不是好冒犯的。”
“我……”
傅妙仪身子抖了抖,神色更加苍白,眼底闪过心虚。
“我一开始是想说的。”
傅妙仪转了转眼珠,说道,“但我刚要点出姐姐的身份,就被她打断了,而且她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我想她可能是怕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知道她已婚的身份吧。”
“你是说,宛星她隐瞒了自己已婚的身份,跟男人鬼混?”曹燕梅果然抓住了重点。
“应,应该是吧。”
傅妙仪咬着唇,生怕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赶紧问傅鹏程,“爸,你说那两个男人会是谁啊?我听姐姐叫其中一个人薛师兄。”
“薛?”
傅鹏程一愣,接着神色肃穆起来,“难道是那个薛家?”
“哪个?”就连曹燕梅也跟着糊涂了,“老傅,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我说你养的女儿蠢!”
傅鹏程想通了其中关节,脸色顿时铁青,指着傅妙仪吼道,“盛家是什么人?他们会查不到傅宛星的身份?更何况当时跟凌家的联姻,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只要稍加调查,就能查出来,你当时不提醒盛振辉,害他被打个半死。”
“不管那两个男人是谁,盛家人却只会责怪我们家。”
傅鹏程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傅妙仪,“我知道你想给宛星泼脏水,但你也要看场合,这件事,如果盛家问起来,先想想如何应对吧。”
傅宛星就算是婚内出轨,跟男人不清不楚,那是凌家的事。
迫于凌家的威势,盛家也不会打上门去。
所以他们只会迁怒傅家,迁怒傅妙仪当时火上加油,知情不报!
经过傅鹏程一说,曹燕梅和傅妙仪都吓坏了。
“老傅,那现在怎么办啊?”曹燕梅抓着傅鹏程的胳膊,“妙仪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看着她被盛家问责啊。”
“你问我,我能怎么办。”傅鹏程脸色难看,“为今之计,恐怕就只有宛星出面才行了。”
曹燕梅不解,“让她出面?怎么出面?”
“让她以凌家少夫人的身份给盛家施压,或者是跟盛家谈判,这样盛家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傅鹏程说道,“但想要她出面,妙仪就要去宛星面前亲自给她斟茶道歉。”
让她给傅宛星斟茶认错?
傅妙仪脸色顿时变了,“我不去!”
让傅妙仪给傅宛星道歉?
那真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曹燕梅也知道,这太强人所难,抱着傅妙仪跟傅鹏程商量,“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其他办法?什么办法?”
傅鹏程冷哼一声,“俊威出国了,没他说话,江家不可能帮我们,盛家,凌家,哪个我们也不好得罪。”
曹燕梅被他说的直叹气,低头跟傅妙仪商量,“妙仪,妈妈知道你最乖的,不行你就去给你姐姐道个歉,我想她不会跟你计较的。”
“妈,你明知道姐姐是怎么对我的。”
傅妙仪眼眶红红的,“我去给她斟茶认错,她一定会羞辱我的。”
“可是……”
曹燕梅还想说什么,却被傅妙仪打断,“妈,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不用道歉也不会连累家里。”
“你有办法?”曹燕梅眼前一亮,“什么办法。”
“办法暂时不能说。”傅妙仪抿着嘴角,“总之你跟爸爸放心吧,我不会让盛家找到我们家头上的。”
“好,妈就知道你有办法。”
曹燕梅被她说的,彻底放下心来。
反而是傅鹏程,对傅妙仪的说法并不相信。
这个女儿,有时候满脑子昏招,让他太失望了。
“爸,你不要担心,这次的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自己解决。”
傅妙仪也看出了傅鹏程脸色不对,赶紧卖乖。
傅鹏程脸色沉沉的点点头。
他猜的也果然没错,傅妙仪哪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能想到的,也不过是从傅宛星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