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内七惠在听到工藤新一指控她就是凶手,拿纸巾擦脸的手一顿,随后慢慢抬眸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顿:“工藤侦探,你前面说这么多,最后却得出我才是杀害绫子的凶手?这太莫名其妙了。
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又是迷|药又是电|击|枪的,最后却因为各种各样让人听了就离谱的原因放弃了杀人。工藤侦探,不觉得这番推理很不合理吗?你真的能确保不是他们动的手?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不是他们两个杀的人。那依照工藤侦探的时间线来看,从作古先生离开卫生间到我来时,这期间就有10分钟的空挡,这十分钟真的没有人来过吗?监控也只能拍到门外那条走廊吧,也不能全盘证明没有人吧。毕竟这可是一楼,爬个窗户也是很容易的。
还有,我真的是凶手的话,短短2-3分钟我就能完成杀人和毁灭证据吗?不得不说,工藤侦探你太看的起我了。”
近内七惠一改之前柔弱状态,斯条慢理地反驳了工藤新一推理中的疑点。
“从外面爬窗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这栋大楼窗户离地面的距离可不低,近内小姐。”伊达航拿着从鉴识人员拿到的检测报告再次走进了案发现场,“至于近内小姐你说的有人可能在那10分钟内从别处进入卫生间,我想你可以不用操心。警方已经彻底搜查过附近所有的监控,恰巧有个监控对准了能从窗口出去的小路。
我们已经确认你的那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近内七惠:“既然那十分钟里没人出入过,那动手的肯定就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啊。”
对于近内七惠的辩驳,众人一致看向做出她是凶手推理的工藤新一。
只见工藤新一伸出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表示出3的含义。
“第一,近内小姐,我前面说的再多,和指认你是凶手这件事,这二者并无关系。真凶并不会因为我说的再多就有所改变,真相往往只有一个!”
工藤新一缓缓收回了大拇指。
“第二,你假设的可能性已经被警方证实,概率是zero哦。”
听到熟悉的音节,安室透意外的愣在原地。自从hiro离开后,就没人再这么叫过他了。
“怎么了吗?”注意到安室透表情稍微有点不对的伊达航,声音微不可察地问道。
伊达航注意到安室透对周围从未放松过警惕,还时刻与人保持距离。
安室透嘴唇张张合合,等伊达航朝他点点头示意他看懂后,才将注意力转回工藤新一的推理上。
“第三,准确说你动手的时间非常短。”工藤新一收回最后一根手指,“你从进入卫生间到寻找到久保川小姐动手也就一分钟。”
“近内小姐,你在隔间找到晕倒的久保川小姐后,就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下手机会,毕竟有人在你之前率先动了手。于是你拿出了准备已久的毒药,在这里残忍的杀害了久保川小姐,并在事后报警企图蒙混警察,将自己的嫌疑洗清。”工藤新一道。
“那凶器呢?如果我事先准备了毒药,那警方完全可以能够在我身上查到毒药痕迹!可事实证明,我身上不仅没有毒药痕迹,甚至连藏凶器的地方都没有!”近内七惠辩解,甚至还转了个身,告诉众人她身上没有地方能够藏东西。
“是啊,工藤老弟。”的确没找到哪能藏东西的目暮警官说道。
“对于这点,我不得不钦佩你的的想法。的确,乍一看近内小姐你身上确实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工藤新一扯扯嘴角,见到近内七惠再次调整滑落到鼻尖的黑框眼镜后话锋一转,“但是你所戴的黑框眼镜,那异常粗大的镜腿也不能藏东西吗?”
“!”近内七惠震惊,“这、这太荒谬了,我这只是眼镜的一种款式设计!你不能因为不同他人的设计就怀疑我是凶手。”
工藤新一叹息:“那近内小姐,你可以告诉我,眼镜频繁滑落鼻尖也是设计的一种?”
“那、那是……”
“那是因为你动过镜腿的螺丝吧。”见近内七惠说不出理由,工藤新一补充,“这副眼镜是被近内小姐改装过了吧。可以藏一些像针这种的细小尖锐物品在镜腿里。再事先把沾了□□的细小尖锐物品放在里面,这样简单不易发现又很便捷的凶器就有了。
随后你在作古先生留下的红肿处,用镜腿包裹住凶器狠狠刺了下去,这样即使警方查到也会以为是电|击|枪留下的痕迹。你眼镜的松垮,是因为你杀人后过于着急,没有好好的把螺丝拧紧吧。”
“失礼了。”伊达航拿起近内七惠的眼镜,将它递给了鉴识人员。最终确认在镜腿里有个小型空隙,里边检查出了含有微量氢化物毒针的存在。
证据确凿的近内小姐腿一软瘫坐在地,自嘲道:“不易被发现,呵不还是被工藤侦探给察觉到了吗?”
工藤新一用食指蹭了蹭鼻翼,不好意思道:“因为看近内小姐的装扮就知道,你是位严谨的女士。像眼镜松垮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怎么想都十分违和。”
对于工藤新一的解释,近内七惠嘲讽地笑笑,垂头沉默片刻后才开口:“其实我也不想杀她的,但是绫子她太过分了……我和她从小就认识,玩得很好……”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要是我认为好的东西她都要抢走。从丁点大东西到后来交往的男朋友。只要是我拥有的她都要抢走!”说到最后,尽量小姐实在忍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我真的无法忍受了,所以我决定送她下了地狱。”
众人愣神地看着近内七惠捂住脸颊,泪水顺着指尖细缝流淌下来,耳边还萦绕着她的哭泣声久久不散。
目暮警官压低帽檐:“近内七惠!你杀害久保川绫子一案证据确凿,现将你正式逮捕归案。还有立马将作古和希和津志本理沙,以杀害久保川绫子未遂罪名给我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是!”
“作古先生等到了警局,也希望你可以好好和我们二课的同事聊一聊你收取回扣一事。”
作古和希:“……”
“近内小姐和我们走吧。”伊达航拿出手铐,铐住了近内七惠的手腕向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对了安室先生,能麻烦你和我们一同去做个笔录吗?”
“不好意思啊,警官先生,我后面还有事,改天可以吗?”安室透婉拒了班长邀请,现在的他暂时还不能去见旧友。
伊达航了然的点点头,带着犯人继续离开了。安室透见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后,也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注意到安室透的离开,工藤新一急忙地找他麻烦的初鹿野未绪告别:“等下次一定让给你说,我现在还有事,下周见吧,初鹿野。”
看着迅速消失的工藤新一,初鹿野未绪愣在原地傻眼道:“啊,工藤新一他刚刚是不是立了个flag?”
那他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啊,立这种falg的人,一般来说是回不来了。眉毛都快拧成麻花的初鹿野未绪,纠结许久还是朝着工藤新一离开方向走去。
与警察告别后的安室透,脚步轻微地来到了这栋大楼一个非常隐蔽的后门口,一辆保时捷356a静静地停在不远处。
安室透上前随手敲了两下保时捷356a的车窗,静候在原地。
几秒后,车窗落下了大概五厘米的缝隙,车内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银色长发。
“琴酒。”安室透喊了声车内坐着人的名字,“作古已经废掉了,他收取回扣的事已经被日本警方知道了,现在人已经被带走了。”
“啪嗒——”
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随后隐隐火光在车内亮起。
琴酒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句:“废物!”
安室透依旧挂着弧度不变的笑容,也不问琴酒骂的是他还是已经被抓走的作古和希,至于心里怎么想也没人知道。
“那人可没其他路可走的。他受贿的证据呢?”琴酒扯出残酷的笑容,瞥了安室透一眼。
听出琴酒隐藏含义的安室透,灰紫色的眸子以极快的速度收缩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原状:“证据已经被我销毁了。”幸好是在遇到班长前。
随后安室透又不经意地随口一说:“你打算当日本警方面灭口吗?动静大了点吧。不是说现在要小心谨慎点嘛。”
“哼。波本你管的太多了。”琴酒目光冰冷刺骨,“你只要管好自己任务就行。”
安室透知道他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手举在耳前做出无奈状:“嗐嗐,明白。”
琴酒没理会安室透,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眯起双眼,紧紧地盯着后视镜。
半晌他冷笑出声:“波本,看来你要重新训练了!身后跟了条尾巴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