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名字，终于对上了。
在这之前，聂铮只是听过应居寒这个名字。他们同在龙城长大，少时可能有过接触，但因为没什么生意来往，也就谈不上有交情。
只是这么一瞬，应居寒明显感觉到聂铮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好，甚至是带着敌意。应居寒心下了然，淡淡一笑。
“看来你们认识啊。”封筱筱倒不是很惊讶。她知道他们都是在龙城长大的，年纪相仿，又都是世家子弟。
“算是吧。”
应居寒笑着说，“我和聂先生中学倒是一个学校，不过，我比聂先生低两届，聂先生应该不知道我，但聂先生在期间就是风云学长，作为晚辈，我自然是知道的。”
哦？封筱筱讶然，原来，他们还是校友啊。
“哎呀。”封筱筱一拍脑袋，“看我这脑子，我们快走吧，别耽误聂先生的正事了。”说着还朝聂铮抱歉的笑笑。
“聂先生，那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拽着应居寒往里走，“我都开始点菜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应居寒低头，笑着看她，“我都可以。”
“也是……”封筱筱也没往心里去，“你不挑食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走，聂铮站在原地，脸色越来越黑。筱筱……你不可以，这样不行。你可以对我发脾气，生气、不高兴，但是，换掉我，不行。真的……不行！
廖清明出来找聂铮，见聂铮沉默着站在那里，脸色极难看，也不敢打扰。
聂铮抚了抚额，轻叹口气，默然转身往里。
＊
包厢里，菜已经上了，筱筱她们几个女孩狼吞虎咽，反而应居寒是最斯文的那个。应居寒暗暗观察着筱筱，唇角噙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原本，他以为聂铮和封筱筱是没什么感情了。
但是刚才见到聂铮，他就知道，没感情什么的，纯属扯淡！同样是男人，应居寒一眼就看穿了聂铮。明明这么喜欢，可是竟然让筱筱受了拘役那样的苦——想必聂铮心里只有更苦。
察觉到应居寒的视线，封筱筱猛抬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随即一笑，“是想要签名吗？”
哈哈。应居寒被她逗笑了。封筱筱叹气，“要是我的签名能卖钱就好了，现在实在是太穷了。”
应居寒疑惑，“不是签了两个代言吗？”
“是啊。”封筱筱努努嘴，指向李晨曦，“晨曦姐可抠门，说现在赚的太少，我想换辆保姆车她都不给呢，真是好严格。”
李晨曦嘴巴塞得鼓鼓的，“又说？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到以后挣大钱了，我给你买啊！乖。”
他们这才刚起步，真不能太挥霍了。说起来，筱筱这个毛病，也是聂先生以前给惯的，虽然现在好一点了，可要从根上改变，还是任重道远啊。没办法，只有她看得紧一点了。
他们只是说笑，但应居寒却默默记下了，保姆车啊。
“对了。”封筱筱吞下嘴里的食物，给应居寒夹菜，“你是聂铮的学弟啊。”
“嗯。”应居寒慢条斯理的吃着。
“那……”封筱筱眼珠子一转，心跳竟然有些加快，“你知道，他在学校时候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应居寒诧异，拧眉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你是说聂铮在中学时的女朋友？不可能，他没有女朋友。”
啊？封筱筱诧异，显然不相信，“怎么不可能？你是不了解吧？他有的，十几年的女朋友呢。”
这个人，自然是宋菲雪。她被判拘役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宋菲雪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宋菲雪已经回了龙城。
于是脱口而出，“就是宋菲雪啊，你既然知道聂铮，还能不知道宋菲雪吗？他们是同级的啊。”
“宋菲雪？”应居寒愣了下，点点头，“那我确实知道，说起来，我们家和宋家，交情要更深一点，不过，宋菲雪不是聂铮的女朋友。”
他很是肯定的说到。
“不是？”封筱筱正喝饮料，被呛了一下，“咳咳……怎么会不是？你这消息不行啊。”
“我肯定。”应居寒失笑，摇着头，“聂铮当时作为风云学长，在学校里谁人不知道？喜欢他的女生很多，大胆到追他的也多，宋菲雪充其量是他的兄弟团的，只要是对他有意思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让她靠近的。”
说起这个来，应居寒还有些佩服。
“聂铮真是很有定力，他很有目标，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儿有时间交女朋友啊，宋菲雪也就是跟他一起学习、做项目。”
说着，又笑起来。
“我们当时都说，宋菲雪是最聪明的，她要是真对聂铮告白了什么的，那聂铮肯定也疏远她了。”
封筱筱吃惊的张着嘴：……
听起来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啊。可是，哪儿不太对呢？
应居寒喝了口酒，吃了口菜。他是纯素食主义者，封筱筱记得这一点，给他点的都是素菜。“对了，宋菲雪倒是很有毅力的，可是感情这种事，光凭毅力是不够的。”
“咳。”封筱筱轻咳，这又是什么意思？
应居寒继续说到，“宋菲雪回龙城了。”
封筱筱：！是吗？她不知道啊。
应居寒看她很感兴趣，就接着说，“这你也不知道吧？宋菲雪确实回龙城了，我妈和她母亲见过面，我也是听我妈说起的。”
喔。
封筱筱怔怔的点头，有点魂不守舍。怎么会呢？聂铮怎么会让宋菲雪回龙城？不过，仔细想想，最近是听不到宋菲雪的消息了。当初的超级流量小花，突然一下子就销声匿迹了。回了龙城，也许是最好的解释。
可是，为什么呢？
封筱筱想不通，随手抓起杯子往嘴边送。
“哎……”应居寒笑着握住她的手腕，“这是干什么？你忘了自己的咳喘症？还敢喝酒？”
啊？封筱筱回过神来，应居寒已经把果汁递给她，“喝这个吧。”
喔。封筱筱讪讪的点头，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宋菲雪回龙城了，宋菲雪彻底退出聂铮的生活了吗？宋菲雪不是聂铮的白月光，那聂铮的白月光……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