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周国上面发下来的军饷。
只留一部分象征性的招点人,进守城军算是完成了任务。
剩下拨下来的军饷自然就喂给了自己私兵。
毕竟无论是以后退位,又或是换城,这些守城军自己是带不走的,但自己的私兵那可是想带走便带走。
就算上面来查也很容易掩饰过去。
这些吃了大部分军饷的长枪队平日的名义叫做训练后备队,名义上是大周国编制内的,但只要还在训练,那就一直是后备。
其实,这种偏僻小城,很多城主都是这么干的,都有一支训练了数年的后备队,就是训练不好,一直在训练中。
只要将该打点的人都打点好了,没人会管这些事情。
毕竟现在没有什么战乱国家动荡,没人愿意管这些事情,给自己惹一屁股骚。
可以说,长枪队是城主手里最强的一股力量,也是石城中最强的一股力量。
而今日。
这个挥舞着木剑的男童,便是长枪队大队长的孩子。
陈道盯着这个孩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抬起手轻抚着这个孩子的脑袋,轻笑了起来:“跟哥哥走,哥哥教你习剑。”
“你?”
男童满眼怀疑抬头扫了眼陈道:“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练剑的样子。”
“会的。”
这时——
牛莽也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大步走到陈道,在耳旁小声道:“兄弟们的家人都安置好了,兄弟们也全都分批前往陈府附近待命了。”
“嗯。”
陈道轻点了下头:“带上这个孩子。”
“哈?”
牛莽愣了一下,望向面前这个男童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生死大战,这个时候再带个孩子,这不是累赘吗?
“他是城主府长枪队大队长的儿子。”
“明白了。”
牛莽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顿时明白了少主的意思,便要上前将这个孩子带走。
而这时——
屋内一扇门突然推开,一妇人急忙冲出来,神情紧张的将自己孩子抱进怀里,望向陈道神情紧张的急促道:“陈公子,不知可有事?”
她自然是认得面前这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乃陈家的大公子。
“一起带走。”
陈道没有再讲话,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朝外走去。
牛莽点了下头,斜挎着刀面无表情的走到女人面前轻声道:“孩子面前见血不太好,跟我走一趟吧。”
“我...”
女人神情恐惧嘴唇颤抖的抱紧自己的孩子,一句话都没有讲出,扫了眼四周,想大声呼救但看见面前那人眼中那狠戾,又将口中未讲出的话咽了下去。
而那男童此时还没看明白眼前的状况,只是单手握着木剑偏头道:“我妈妈又不习剑,带她干嘛?”
“我爹地说了,习剑是男人的事情,男人应该保护女人。”
牛莽笑呵呵着轻抚了下男童的头颅:“所以才要带上你母亲,不然你保护哪个女人去呢?”
随后便再次抬起头眼睛眯起盯着面前这个妇人,嘶哑道:“走吧。”
...
陈府门口。
陈道面色平静的单手拄着木伞站在门口。
此时陈府门口多了不少磕着瓜子的一些男人,应该是其他几家派出来的,一点掩饰都没有,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陈府门口,监督着陈府。
陈道轻摇了下头,没有理会这些人,大步走进陈府。
而牛莽则是领着乔装打扮的的男童和其母亲二人,跟在少爷身后,也走进了陈府。
入了陈府之后。
陈道径直便走向内院大堂。
望向坐在一旁椅子上闭目沉思的父亲,也没有打扰,径直走到对面找了张椅子便坐下,没有开口讲话。
牛莽则是也安安静静的站在少爷身后。
片刻后。
陈平德才张开眼睛,望向陈道,皱眉道:“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他这儿子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往日从不在白日找他,今日竟然有空来。
陈道轻摇了下头,给自己父亲倒了一杯茶后,才开口道:“不用再思考了,今日陈府必须得闯城了,拖太久反而会出现很多变数。”
“快刀才能斩乱麻。”
“嗯?”
陈平德略微不满的开口道:“陈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考虑,更何况你以为闯城是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那么简单,是会死人的。”
“再说了,干嘛要闯城,反正那修行之人又不是我们陈家弄死的,大不了晚点再去京城,急这两天?”
陈道轻摇了下头:“我们必须得闯,否则等灵泉宗之人一到,我们就没有闯城机会了。”
“怕什么。”
陈平德虽然也认可这句话,但还是有点颇为不爽的开口道:“反正又不是我们陈家动的那个修行之人,是两个黑衣人将那修行之人劫走了。”
“就算灵泉宗人来了,也是找那两个黑衣人,跟我们陈家有个屁关系。”
“这黑锅,老子才不背!”
“这黑锅可能真的得父亲你背了。”陈道放下茶杯,抬起食指轻敲了下桌面:“昨夜那两黑衣人,便是我和牛莽,那修行之人也是我劫走的。”
而此时——
约莫近三十个拎着乔装打扮的糙汉鱼贯而入,进了大堂后将乔装卸去后,顿时各个化身成光看面相就觉得异常凶悍的持刀大汉。
神情恭敬的拎着大刀齐齐站在陈道身后。
“父亲你所说的城外那伙杀人如麻的道帮,就是我的人。”
陈平德望着站在陈道身后的一众男人,眼中升起浓郁惊骇,满脸震惊难以置信的嘴巴缓缓颤抖,一时间一句话也讲不出。
就连站在其身旁的六子,此时也满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切,身子僵硬在原地。
“昨夜那修行之人就是我派道帮去做的,本来计划是将那修行之人引至埋伏地点再动手,但中途意外发生了点计划,有人扰局。”
“只好临时改变计划。”
“所以父亲,我想说的是必须得闯城了,否则等那灵泉宗之人前来调查时,我们陈家估计是躲不过这么一遭。”
“等等——”
说到这里,陈道突然僵了一下,眉头紧皱抬头望向父亲:“你刚才说,是两个黑衣人将修行之人劫走的?”
“你昨夜又没在现场,你为何会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