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道这边思索着鬼道修士的情况。
远在莲湖仙国境内,已经在暗中掀起了一阵暗涌。
...
无名之城内。
雅宗宗主,飞鱼宗宗主,厚土宗宗主,零零散散近十几个宗门的宗主,齐齐站在无名之城半空中,俯瞰着下方这个看起来阴恻恻,不见一个行人的城池。
除了,每五年的角斗丛林。
这些宗主,很少有机会同时出现在某处地方。
而这次瘐家拍卖会他们确实派人来了。
但只是派了一个下属来,毕竟瘐家在修仙界的名声可以说是臭不可闻了,身为宗主都自爱羽毛,自然不可能亲身降临来参加瘐家的拍卖会。
传出去,会遭人说闲话的。
到要是不派人来的话,瘐家拍卖会到确实有不少好东西。
最后,退而其次,几乎所有宗门都一致的选择,派出一个长老又或是下属,来参加瘐家的拍卖会。
只是...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带出来让他们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无名之城消失了。
准确的说是。
无名之城里的瘐家和,一城人都消失了。
根据瘐家那边对外放出的信息,是一个面貌约为二十左右的男子,干的这一票。
大致特征有,左眼瞎了绑着一块黑布,手里拄着一柄木伞,身穿黑衣,身后跟着一群下属。
而这个男子的手段,通过瘐家的大致形容,据雅宗宗主,翻阅古籍得出来的答案是,鬼道的至高道法,百鬼夜行。
这事情就有点不太妙了。
上一次,飞龙宗的消失,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一点活口都没有,只能通过现场的道法痕迹判断出,飞龙宗是覆灭在一记草木之道至高道法百花开之下。
而现在...
无名之城,和飞龙宗近乎一样的命运。
而做出这事的人,竟然是一个拄着木伞的瞎眼少年。
只是...
这手段,可以说是令婴儿止啼,极为骇人了。
雅宗宗主,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盯着面前那空荡寂静的无名之城,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瞎了左眼的,黑衣少年。
说实话,这几个字眼,让他不禁想起一个人。
那个角斗丛林里,在战斗中瞎了左眼,拥有草木和妖兽双重亲和之体的陈道。
此子也是一身黑衣,面貌也是二十多。
而瘐家口中的那柄木伞。
雅宗面色更加难看了一分,他记得这陈道在角斗丛林里,用一柄木伞的灵宝在战斗。
根据瘐家那形容。
基本可以断定,做出这两门惨案的应该就是,这个当时只有二窍炼气期的陈道!
可...一个二窍期的凡人,如何使出不同两道的至高道法?!
而且,飞龙宗明明早已传出讯息,说那陈道死了啊。
这样看来的话,应该是飞龙宗手脚没做干净,反而被陈道寻上门才是。
难不成...
他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骇然的可能,这陈道是圣人转世不成?
袭击瘐家拍卖会,自然就是为了夺走那枚可以修复左眼的镜花水月丹。
一时间。
站在半空中的十几个宗主,纷纷默契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念头。
但没人开口讲一句话。
对视了一眼后,就齐齐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有人有过交流,就只是站在空中沉默了片刻。
所有人心中都得出了一个答案...便是陈道!
可是得到了又如何?
拥有一招覆灭飞龙宗和无名之城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更何况。
他们和陈道本来就无冤无仇的,何必要多此一举,做出得罪人的事情,甚至为此引来灭门之祸呢。
和陈道结怨的是瘐家,又不是他们。
关他们屁事。
...
雅宗面无表情的离开无名之城,回到雅宗之后,独自在密室里沉默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大步走出密室。
按理来说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陈道和他也没什么仇恨,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什么过节,也不需要太担心陈道。
他应该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一般。
但有的事情,不能想,越想就容易钻进去,拔不出来。
陈道...有极大的可能是圣人转世。
而他这一辈子...是无望圣人了,甚至说莲湖仙国十成十的人,这辈子都无望圣人,甚至连圣人的面都见不到。
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
能成为圣人的人,打生下来的那一刻,人们就知道他可以成为圣人。
如果生下来,看不出来可以成为圣人,也就意味着,这辈子无缘圣人。
而第一句话的意思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圣人命格,注定成圣的存在。
至于其他人...得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说不定都连看见圣人的那一丝机会都没有。
如果...他可以通过陈道的家人,来威胁这么一个圣人转世为他做事,那他是不是也算成圣了?
他自然知道这个手段过于上不了台面,而且也太危险了,威胁一个圣人转世,这事想想都吓人。
更何况,谁也不会清楚一个转世之身,对这一世的家人,有没有什么羁绊。
但...总得试试。
如果看见这么大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却不去试试,他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但他也不是没有丝毫准备。
他决定派出一个最忠诚的心腹,去暗中组建一个势力,然后用这个势力前往陈道的故乡大周国,打听陈道的消息,并寻找陈道的家人。
这样,万一成功了,他便会暗中通过这个势力,遥控陈道为自己做事。
万一失败了,那陈道也只是将怒火倾泄到这个势力上,跟他没什么关系,可以将他彻彻底底的抽出身来。
没多久。
一个蒙面的金丹期修士,便乘坐飞舟,独自暗中前往海日岛上的大周国。
...
而此时的大周国。
平静中压抑着一丝不正常。
陈王府里。
陈王坐在椅子上,盯着眼面前的这群扭着妖娆舞姿的玉兽,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道:“哥哥,我们的人已经全都聚集在京城了。”
“此时京城的人,全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