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的时间内。
他们通过二次修仙敛了不少财,大概有三百多万枚灵石,但却完全不够。
如果按照计划,他们至少可以获得数以千万的灵石,气氛还没有被烘托到顶点,只是有点可惜了。
但也没办法。
能当着莲湖仙国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么多事,已经是尽力了,接下来再贪下去,过程就有点不可控了。
...
而中午时分。
陈道在陈府内,望向面前一众风尘仆仆的众人,面色严肃大步上前沉声道:“父亲,辛苦了。”
此行人,正是前些日子,跑到城外火灵石矿的陈平德一行人。
“完全妥当了。”
陈平德轻喘了一口气,开口汇报道:“那处火灵石矿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可以随时被点燃的巨大陷阱,预估威力炸死几个金丹期,应该完全不是问题。”
“只是有个小发现。”
“这个火灵石矿,好像并不是无主的。”
“嗯?”
陈道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什么意思?”
“在火灵石矿的深处我们发现了一条矿洞,而这些矿洞里面残留着一些兵器盔甲以及等等一些随身之物,只是这些随身之物已经满是灰尘了。”
“而这些兵器衣物,明显是大明仙国那边的产物。”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这个火灵石矿是被大明仙国最先发现的,但至少可以知晓一点,那就是大明仙国是清楚这个火灵石矿的。”
“只是不知基于什么原因,既没有将这则消息暴露出去,也没有派人来暗中挖掘。”
陈道眉头微微皱起,点了下头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
在将所有人都安顿好后。
陈道坐在陈府的书房内,捏着毛笔在宣纸上随意下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他在梳理自己的底牌。
自己现在总共有三个底牌。
第一个底牌,便是那被彻底填充好的火灵石矿,当彻底爆炸的时候,足以给敌人一个此生难忘的惊喜。
剩下两个底牌便是。
鬼道之石,和卦道之石。
同样,这两块道石都给了他一个一次性施展至高道法的机会。
鬼道的至高道法是,百鬼夜行。
在鬼道之石传来的那幅画面中。
一个戴着厉鬼面具的男人,被一众手持利刃的敌人围在中间,站在平原中。
敌人,不知几何,只能看见在缓缓逼近。
下一秒——
只见这个戴着厉鬼面具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柄通体惨白的骨刀,在左臂上猛的一划。
血液喷射出来。
却没有洒落在地上,而是滴血成珠,悬浮在空中。
在男人缓缓挺起身子时,这些血液猛地朝高空中激射而去。
顿时——
一道幽蓝色的洞口出现在男人头顶上,通过幽蓝色洞口甚至可以看见洞口后面那毫无出奇的黑白灵界。
几乎没有任何停留。
数以万计,甚至十万计,百万计的幽绿色的鬼魂从洞口中激射而出,以遮天蔽日的气势涌向周围敌人。
一击过后。
天地之间,只有这个男人还矗立在原地。
是一门攻击道法,准确的说是一门群攻型攻击道法,和百花开有点差不多一样。
而另一个卦道之石的至高道法就有点不一样了。
一点攻击威力都没有。
只是他没看出具体有什么用。
卦道之石给他传来的这幅画面是。
卦道的至高道法,临终一卦!
只见,一座高耸入云只漏尖角的青山,伫立在云层之中,举目望去,只能看见连绵入水一般的云海,以及青山尖角上那一抹绿植。
而在青山尖角上坐着一个看起来极其渺小的男人。
随着这个男人好似不经意的摆手。
天色突然开始转变。
周围的云海开始剧烈翻滚,随后竟然渐渐的在云海上空,显示出一副模糊的画面来。
他看不清这幅画面内容,但看那男人的神情,好像很难以置信一样。
然后..就没了。
陈道有些微微摸不着头脑,他还是有点没看懂这个临终一卦至高道法的效果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预测未来画面一样。
如果说卦道的至高道法,就仅仅是预测未来画面的话,虽然确实也算很奇妙了,但总觉得有点配不上至高道法这几个字。
犹豫了一下。
他还是没有现在就将这一招用出来,等以后遇难时,或许这一记临终一卦,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说不上。
随后他眼睛微微眯起,思索着十几天之后的瘐家拍卖会。
瘐家拍卖会上,有镜花水月丹,有阵道之石。
无论哪个都是他需要的。
自然不可能就此拱手让人。
只是这个急不得,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他也没法跑到瘐家催促快点开始拍卖会,他着急要。
但...
陈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退路已经可以提前准备好了。
这一票干完后。
他给道帮准备的退路,并不是回到海日岛的大周国上面,那里空气中灵气太稀薄了,而且机遇也更少。
在大周国,此生都不会遇见镜花水月这种三品丹药!
而他给道帮准备的退路是大明仙国。
这一票灵石,足够他们在大明仙国潜心修行到至少金丹期了。
之所以将退路安排在大明仙国...
陈道思索了一会儿后,派人唤来贾一方。
...
很快。
贾一方便面色微微难看的被推进屋内,带着哭腔颤声道:“道爷,听说你找我?”
“嗯。”
陈道随意的点了点头,也没绕弯子,将一张陶飞带来的画像直接扔在桌子上,手关节在这画像人脸上轻叩了几下:“这人,你认识吗?”
“我...”
在看见这个画像的一瞬间,贾一方便瞬间面色煞白,额头冷汗不断顺着后颈流了下来,无意识的吞咽了好几次口水后,才硬着头皮咬牙嘶哑道:“认识,这画中人,叫贾一方,是大明仙国荷花商会的独子。”
“哦?那你又是谁?”
“我就是大明仙国荷花商会的独子贾一方啊。”
“这是你吗?”
“是啊。”
“你觉得像吗?”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你嘴角斜上方的那颗麻子呢?”
“水里泡太久,掉了。”
“这样啊。”
陈道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从怀里再次掏出一张画像:“我们又找到了一张更像你的画像,你看看呢?”
“这次没有麻子,和你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