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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到了与蝴蝶香奈惠约见的地点,悠真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的身影,后来悠真干脆在路边的一家茶馆内坐下,可蝴蝶香奈惠依然迟迟没有出现。

    注意到墙壁上的挂钟,离约好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一个小时。蝴蝶香奈惠不是随意爽约的人,悠真开始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可能是在来的路上遇到状况之外的事情了。

    思考片刻,给茶馆的老板留下纸条,拜托他如果看见一个头发两侧戴蝴蝶发夹的女孩,就将这张纸条交给她后,悠真走出了茶馆。

    放出了自己的鎹鸦,悠真想让它帮忙在附近探查一番,自己则回想了一下蝴蝶香奈惠来时的路线,朝那个方向赶去。

    为了不打扰到在路上行走的普通人,悠真无声地在屋檐之间跳跃,一边扫视周围有没有发生异常。

    就这样快奔出了这个城镇,悠真身形一顿,突兀地探知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携带冰冷的雾气从不远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响遍整个区域。

    那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强大气息,只是刚刚感知到它泛着冷意的气场边缘而已,便足以让他毛骨悚然。

    这绝对是十二鬼月级别的鬼,甚至比他所有遇到的鬼都要强,当初的下弦之壹姑获鸟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恐怕是上弦之月,他们鬼杀队百年来未曾击败的强大之鬼。

    顾不上被那压迫感震慑的恐惧,悠真神情一凝,瞬步赶去。

    一路上,悠真看到了不少普通人四散地逃开,嘴里大叫着救命。

    悠真有些后悔没事先通知隐待命,加快了脚步,逆着人流而去。

    就是这里了。

    隐蔽地半蹲在屋顶上观察,悠真看到了失踪的蝴蝶香奈惠与一个男子对峙。

    蝴蝶香奈惠快到了极限,她的脸颊上到处都是伤口,握刀的双手颤巍巍的,蝴蝶纹样的羽织都在滴血,但她还在强撑着染血的身体,调整呼吸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肯放弃。

    被凛然对待的男人却没有一点紧张,他神态悠闲地站立着,白橡色的头发上戴着浮夸的帽子,西式和服外披着黑色的无袖羽织与长长的飘带,他的指腹摩挲着金色的铁扇。

    俊美的脸上是完美的笑容,他无比引人注目的彩色瞳孔中,印着代表他身份的数字。

    是上弦之贰!

    悠真惊讶地看着这个男人。

    竟然是所有鬼当中,除鬼舞辻无惨外,实力第二强大的鬼。

    鬼缓缓推开扇面,却并不是攻击,他遮住自己大半的面部,只露出五彩的眼眸,他饶有兴致地对蝴蝶香奈惠说道:“小香奈惠,你真的不愿意与我一起吗?”

    “啊,美丽又年轻的少女,背负着柱的重任很不容易吧?”他阖上双眸,语气怜悯地说道,“我很温柔的,不会让你再感受到痛苦与难过,让你就此解脱。”

    蝴蝶香奈惠果断地拒绝,他还准备再劝导蝴蝶香奈惠,却霍然抬起手。

    “空之呼吸,壹之型·隙。”

    随着清越的声音,一道无形的攻击自男人头顶袭来。

    两人的身影交错短短一瞬,攻击无视锋利的金色铁扇,鬼的胳膊断开紧接着消失在半空中。

    “废话就少说点吧。”悠真一跃而下落到蝴蝶香奈惠的面前,挡住那只鬼看向蝴蝶香奈惠的视线。

    “香奈惠,还好吗?”悠真没有回头,问身后的蝴蝶香奈惠。

    “咳咳,”嘴角溢出鲜血,香奈惠迅速地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说道,“不用担心我,小心他的扇子,他挥洒的冰晶带有剧毒。”

    “只是对不起,我可能要拖后腿了,我中了他的毒。”蝴蝶香奈惠抱歉地说道。

    “是我要道歉才对,这么晚才反应过来,”悠真示意蝴蝶香奈惠不要在意,“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来对付他。”

    “哇哦,好险,”那只鬼被砍去的手臂很快重新长出恢复成原状,他拾起掉落的铁扇,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到悠真身上,“哎呀呀,又来了一位哦。”

    那只鬼刚想说什么,却在对上悠真的双眸时瞳孔一震,脸色剧变地抚上自己的胸膛。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微微垂下头皱着眉,感慨地不停喃喃,“为什么呢……”

    他杵在那里仿佛沉浸在思考之中,听着他语气柔和地发出疑惑的惊叹,悠真更加警惕,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啊太失礼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初次见面,我是童磨。”似是想起对面还有人,他重新地抬起头,手掌仍旧隔着红色的上衣,紧贴着胸口,笑吟吟地望着悠真,脸上浮现起激动的潮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感觉对方不正常,但悠真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泽悠真,”悠真语气疏离冷淡,“鬼杀队的空柱。”

    “啊,真是好听的名字,”童磨轻柔地说道,“而且是柱吗?果然好厉害呢。”

    童磨望着悠真,感受到心脏的鼓动,那剧烈的跳动声充斥着他的耳膜。

    “为什么看着你,我就感到心跳加速呢,”童磨合上两边的扇子,喃喃地说道,“原来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悠真看不懂这只鬼,为什么用这种诡异的眼神望着他,令他感到一阵寒意。

    但并不妨碍他向他发起攻击。

    “真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童磨敏捷地躲开悠真的攻击,他远远地与悠真拉开距离跳到一旁,掌心握住扇柄手指戳在太阳穴上。

    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吗,那位大人的情绪居然影响到他了,虽然只有微弱的一丝而已。

    童磨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到远处隐约可见的宅邸,那里无惨的气息收敛得极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都无法得知他的住所。

    但就是这样仅有的一丝,如同石子掉落在平静无波的湖泊中一般,掀起了波澜涟漪。

    令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他,敏感地察觉并且深切地感受到了。

    “啊,是发生了怎样的奇迹啊,”他动容地长声吟叹,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才能——”

    才能让那位大人如此啊。

    童磨咽下未完的话语,任凭眼泪划过脸颊,他面露兴奋的神色。

    不能破坏那位大人的游戏,但还是让他更多地享受一点吧,这种新鲜的感觉。

    童磨像是戏耍一般,他在一瞬靠近了悠真,在悠真极快地反应过来时,他不顾顷刻间被砍掉的手臂,用另一只手迅速地摸过悠真的唇瓣,然后抽身避开悠真紧接着的一击。

    童磨**一般地感叹:“你的唇好柔软,真不愧是你呐,小悠。”

    “你的身体一定也很好吃吧。”童磨当着悠真的面,伸出舌头舔了下指尖,享受地说道。

    “真是作呕。”悠真狠狠用手背擦过被童磨摸过的地方,忍无可忍地说道。

    “那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对小悠很感兴趣呢。”童磨勾起唇角,对悠真轻柔地说道,“让我感受更多吧,小悠~”

    “不要喊我的名字!”悠真反感地挥刀从侧面砍向童磨的脖子。

    “嗯——”童磨眼疾手快地用扇子格挡开,“这一击不错!”

    日轮刀被扇子架住,悠真随即旋转身体,一条腿提膝抬高直直地撞击童磨的腹部。

    “小悠真狡猾呢,”童磨被狠狠地踹飞,他的后背撞击在房屋内翻滚了一圈躺在地上,却笑得开心,“利用我的喜欢吗?”

    本是随口无意中的一个词语,却让童磨的心脏像是被揪起一般酸胀,触电般击中,他恍然大悟。

    “啊,是啊,是喜欢这个词语!”童磨说着说着,张大了五彩的眼睛,他因激动而颤抖着嗓音说道,“小悠,我喜欢你!”

    悠真:“……”

    手一抖,被对方告白悠真一点都不高兴,他冷着脸没有回答,而是提刀微屈蹬地,腾空向童磨冲去。

    “哇啊,”被自己喜欢的人忽视,童磨颇为苦恼地说道,“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我好想和小悠多说说话。”

    “不要打了,我们一起坐在屋檐上看月亮好不好?”童磨不断地建议道,“不,这样相处的时间太短,小悠,要不还是我把血分给你吧。”

    童磨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笑眯眯地说道:“你一定会被那位大人选中的。”

    不如说就是被那位大人所选中的。

    “到时候,我们就永远地在一起。”童磨似是被这种畅想所着迷,手下不知轻重地,锋利的对扇划向悠真,“呐,好好地相处吧。”

    “你这只鬼,”悠真紧锁的眉一直未放下,“是不是太多话了?”

    “啊,不多说一说话怎么能让悠真了解我,喜欢我呢?”

    说到“喜欢”这个词,童磨就像初恋的少女一般,语调柔软:“这种感觉真有趣,果然会上瘾呢。”

    悠真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这只鬼虽然嘴上对他表白,但就像是见到新奇的东西一样,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

    但果然上弦的鬼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不能再如先前那样轻易地斩杀掉。

    瞥了眼远处店内的钟表,要临近天明了。

    悠真总算看到了希望,他不再犹豫,再次近身童磨。

    深吸一口气,悠真调整呼吸,刀身染上了一层火炎,准备用十分耗费力气的一招,将这个不知所谓的鬼留下。

    “空之呼吸,陆之型·界。”

    “要挥刀了?”童磨挑眉,对扇挥舞,“血鬼术·冻云。”

    刀光在云雾中隐现摇曳,悠真控制着域内的攻击向童磨袭去。

    却没料到童磨无心再与他对打。

    “看,我拿到了什么?”

    戏谑的声音响起,悠真回头看去。

    童磨站在高处,他手中飘扬在空中的是悠真的发带。

    悠真被高高束起的长发失去了束缚,发尾在空中旋了一下垂落在身后。

    “真是的,你到底在搞什么?!”悠真被对方病态一样的各种举动折磨得难受不已,他忿忿地骂道,“你脑子有问题吗?!”

    “好伤心,小悠为什么说这么恶毒的话,”童磨将悠真紫色的发带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偏头轻嗅,眼睛却飘向悠真,“你是在诋毁我的真心哦。”

    还未等悠真再说什么,童磨露出无暇的笑意:“真是个不错的夜晚,能和小悠相遇我很开心,期待下次的见面。”

    说完,几个跳跃间很快就没有了他的踪影。

    初升的阳光洒落下来,悠真累地靠在一边被毁坏的墙壁上。

    他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直到现在都有些恍惚,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只有垂头看着散开的头发,悠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那是真实发生的。

    这只叫童磨的鬼绝对精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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