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蒙胤秦如此在意秦皎兮,她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决定了宫女们的生死,其余皇子们也都更加关注她了。
“看来,这位楚宁公主确实是皇上的掌中宝!”
“指不定未来得公主者得半个天下呢!”
“诶,对哦,之前还没注意,咱皇上可就一位公主,皇子都没…”
“算起来楚宁公主的年龄倒是与本皇子的嫡长子相差无几!”
“二弟这话就不妥了,若是真要算年龄,难道不是大哥我的嫡长子才更适合公主?”
“对了大哥,方才三弟在来的路上好像瞧着五皇子一路跟着公主过来,啧啧,怕是五弟也有些什么想法呢!”
闻言,几位皇子妃顿时忍不住了。
“啊呸,他怎么好意思?”
“这脸皮得有多厚?公主可是实打实算咱的小辈了!”
毕竟月痕再跑也跑不出皇室血脉啊!
太后暗暗咬牙:“罢了,也就是个小丫头而已!”
待秦皎兮长大点,新皇上再诞生了小皇子,这位公主就不会如此金贵了。
到时候她有的是法子给她安排各种路子。#@$&
秦皎兮说完话,见没什么事了,又伏在桌上继续装晕。
蒙胤秦见状便知道她不想呆在晚宴上,于是蹲下将人抱起来。
“各位继续,朕先带公主回寝殿!”
秦皎兮被抱起来转身时,发现晚宴的入口处,月亮门下面的太皇太妃已经不见了。
看来,臧姝方才是特地过来找她的。%&(&
谁料蒙胤秦抱着秦皎兮转过回廊,便瞧见臧姝带着一行人站在那。
蒙胤秦脚步一顿:“皇祖母!”
臧姝转过头,面色依旧淡然无波:“把她放下来吧,陪哀家说说话,哀家会亲自将人送回寝殿!”
“至于你,还是回到宴上,莫要让人觉着新皇对公主太过于在意!”
顿了顿,见蒙胤秦没有动静,微微一笑道:“怎么?难不成公主还真的晕过去了?”
蒙胤秦挑眉正要说话,却被臧姝打断。
“太过在意,便会让她变成你的软肋,你是想让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还是说你真想让她来替你引出那些藏在幕后的杀手们?”
蒙胤秦默默闭上嘴,毫不犹豫转身折返。
见皇上这么快就回来了,宴上的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方才还真以为皇上为了这位公主竟要丢下满席的人,送她回寝殿呢!
原来也不过是声张虚势做做样子让大家意识到公主的重要性罢了。
…
秦皎兮没想到自己竟被爹说扔下就扔下了,一时间站在原地有些懵逼。
算起来眼前这位已经是她的曾外祖母了,哦不对,算起来公主当年招驸马入宫便要求子嗣随皇室姓氏了,所以这位得算曾祖母。
蒙胤秦都直接叫她皇祖母来着!
虽说上午已见过,但此刻再看臧姝那张脸,秦皎兮还是觉得很感慨。
相比之下臧姬性子温婉柔顺,眉眼处透出的都是清雅柔和的光。
臧姝则给人一种干练凌厉的感觉,就连看人的目光都显得格外敏锐。
只是她平素都一脸淡然模样,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气场和架势。
此刻四下没有外人了,臧姝便收起白日里的那份淡漠,一双眸子利索的将秦皎兮打量一番。
“倒是比你皇祖母多了几分姿色,看来那大诏国的皇室倒也有一副能遗传的好皮囊!”
“而且看着反应也不是会吃亏的那种,倒是也比你皇祖母强许多!”
说着也不问秦皎兮什么,便伸出手让她扶着,缓缓转身朝后花园走去。
“先前你来见哀家时,太过突然了些,哀家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是众人都万万没想到的!”
“以至于方才哀家也没来得及问一问,你那大诏国的皇祖母,如今可安好?”
秦皎兮看着这位算起来已是六十三岁高龄的老人,暗忖这若是得换在伯既明那个时代,应该才刚当了祖母吧?
今日这场晚宴按理说太皇太妃与太皇太后都不必过来。
但为了自己,她老人家愣是颠儿颠儿从后宫之外的寿安宫赶过来。
方才招手便是想将自己唤出去,避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算计。
想到这,秦皎兮抿着唇转头看了看这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小老太太,突然笑道:“曾祖母放心,我皇祖母她很好,就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教我跳舞呢!”
臧姝瞪她:“方才你不是在宴上说自己什么都不会么?”
秦皎兮笑眯眯道:“就因为不会,所以才要让皇祖母亲自教啊!”
臧姝站在原地不动了:“你这丫头,嘴里怎么就没一句真话?你皇祖母当年可是整个炎楚国最会跳舞的人了,你怎么可能半点不会?”
说着有些生气的松开秦皎兮的手。
看着老太太气得河豚似的嘟着嘴巴,秦皎兮心头软了软。
“好了,曾祖母您可别把自己给真气着了丫,兮儿会跳舞,真会!”
“不信我跳给你看!”
秦皎兮赶紧小跑两步站在臧姝跟前,提着裙子随意旋转两圈给她看。
就这样简简单单两个圈圈,手腕上的动作简单却轻盈,就像是一只蝴蝶在花间飞舞。
转完了,她放下裙子,便瞧见臧姝唇角憋都憋不住的笑意。
但老太太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模样:“那方才为何要在宴上说自己什么都不会?”
秦皎兮小碎步颠过来拽住她的袖子:“人家不想表演给他们看啊!”
“曾祖母,兮儿千里迢迢跟着爹一路走过来,今日一早天不亮便赶路,好容易到了,等爹爹继位之后,还在后宫里见了好多好多的娘娘,回去还没睡一会儿又得来晚宴,真的好累!”
“而且兮儿的舞都是皇祖母教的,为何要跳给旁人看呢?”
臧姝:“……”
论撒娇,这丫头竟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啊!
想当年臧姬那丫头在身边的时候…算了,不提了。
年龄大了有些事情经不得回忆。
而且因为臧姬的事,终究是让她那招入赘的驸马凉了心,至今还在海那边不归来见她。
罢了,身在皇室有许多事便是这般身不由己,也不由得她能选。
臧姝看着撒娇的曾孙女,终究心软,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走,曾祖母送你回寝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