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兮与伯既明坐在伯氏大厦的顶楼。
一人手一杯奶茶。
虽然除了脚下一条只有十米的短暂街道,远处的风景都是白茫茫一片完全看不见,但这不妨碍坐在高处的心情舒爽。
秦皎兮悬空晃悠着脚,让整个身体都卡在栏杆里,下巴则搁在栏杆最上方。
“这么说,你当年的疯症是因为被燕公国的皇上用药物控制了理智?”
“是的,直到你的血打开了我的随身空间,我才得以回到伯氏集团找到相应的药物与之抗衡!”
“那我死了以后,你也死了吗?”
秦皎兮想起在前世梦境看到伯既明变得苍老可怖的那张脸。
伯既明犹豫了一下:“…嗯!”
“可你为何也与我一样重生了呢?”
“…或是因为怨念与不甘!”
秦皎兮歪过头看了一眼他已经穿好的衣衫,抿了抿唇:“还好,这一世你我都不必再经历那些!”
不用再被燕公国的皇室欺凌,鞭笞,也不用在逃亡的时候被追杀,被弩箭贯穿…
就像她自己,也不会再被秦皎月毁了容貌,不会再被扔去那疯人岛。
更不必为了揭穿秦相府的阴谋而闯皇宫被刺死。
但,命运的轨迹诞生了新的分支,却让她更难以接受。
“你说,肖亦如此对我下狠手,真的是因为我母亲的安排吗?”
伯既明默了默:“在没有将人抓回来之前,先不要下这样的定论!”
倒不是为了宽秦皎兮的心而替岳氏开脱。
“更何况,肖亦如今看来也不像是一个单纯的琴师了!”
没有什么琴师能轻易逃脱他与摄政王派出的部下,更不可能逃这么久都抓不着。
哪怕他轻功再好——难道他都不需要落脚休息的吗?
林嫣那些寻氏情报网的人难道都是吃闲饭的吗?
因此肖亦背后的身份,怕是另有名堂。
与伯既明冰释前嫌之后,秦皎兮回到自己的房间踏实睡了过去。
…
次日一早,秦皎兮刚睁眼便听闻肖亦被抓住的消息。
不过,逮着他的人并非伯既明或摄政王的下属,也不是林嫣的暗羽。
而是水琴阁的阁主,桑兰韵。
秦皎兮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我师父,他回来了?”
阿秀追上去给她披上衣袍:“郡主莫激动,虽然抓住了但还没送回城。”
秦皎兮刹车在房门口:“我激动的是抓住人吗?我激动的是师父回来了啊!”
虽然之前赶鸭子上架似地拜师学艺,与桑兰韵相处时间也不是太多,但,也不知是不是与桑伊变了关系的缘故,竟对桑兰韵也有了相当的情感。
“小师叔之前还说,我师父定会在入冬前赶来补上我的生辰礼,结果听闻皇室免了我的生辰宴,又传信说定会赶来参加小师叔的成亲典礼…”
她喘了一口气:“谁料圣上会让爹这么快成亲?所以他这个时候赶来岂不是什么好事儿都没赶上,却赶上了抓人清理门户?”
阿秀没忍住“噗嗤”一声:“郡主你这番话,可莫要让你师父听见了!”
否则得重新再站三个月的梅花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