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使了一个眼色,道家学士相继从座位上起身,于大堂中央起舞。
杨冬看了一会,忽然脸色一变,刷的一声站了起来,“陈平,你何用意?”
“怎……怎么了?”陈平还在装傻。
李怀也不太明白,这不跳的好好的吗?虽然都是男人,但也是难得的节目了。
“王爷,这酒不能再喝了,您会受不了的。”杨冬很是着急的说道。
哈哈!
陈平大笑着把杨冬的话打断,“这位阁下,我陈平可是大虞的将领,我是为大虞立过功的忠臣,我难道会害王爷,落自己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吗?”
这话有道理。
李怀头晕晕的,无法冷静下来思考,端起酒杯起身,来到陈平面前。
“本王以为你会记着悬头求官之辱,要做一个父债子偿的小人,报复本王。”
“没想到陈将军不计前嫌,好吃好喝招待本王,本王对你甚是中意。”
陈平脸上流露出狐狸笑,李怀果然是喝醉了,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那就可以接下来的计划了。
谁知道。
李怀下一番话,让他心头一紧。
“本王有一事好奇,既然我爹把你打了出去,你又是怎么求得关令之职的?”
“你到底是谁的人?”
陈平眼珠一转,解释道:“臣乃大虞将领,自是大虞的人,官是从兵部求得。”
“本王还听说,你被我爹打出去后,你又跪在了太子府外三日,直到昏死过去。”
陈平点头,“确有此事,臣那是自知悔改,求太子殿下宽恕臣之罪。”
“我爹并未宽恕你,太子监国,六部听令,兵部敢给你官?”李怀直视着他眼睛。
“应该是太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并未封死小人求官之路,所以兵部给官。”陈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李怀盯着他好一会,这家伙表面粗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实则能忍。
想从他口中套话,怕是有点困难。
李怀喝完最后一杯酒,摇晃道:“本王乏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来人,扶殿下就寝。”陈平立即招手,让那几位道家学士来伺候。
“还是我来吧,你们带路就好。”杨冬不放心,亲自搀扶着李怀回了房间。
她把李怀放在床上,又四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异样,才退出关上房门。
夜渐渐深。
李怀半睡半醒半梦,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火坑里,热的他口干舌燥。
正准备起来喝水。
呼!
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只感觉浑身舒爽。
等等。
密闭的房间里,哪里来的风?
窗户也关好了。
李怀也没多想,喝完水后,准备回床继续睡觉。
咦!
李怀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自己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大美人。
她怎么进来的?
李怀还没细想,床上美人抬起一条腿,慢慢的伸直,玉指在大腿上划过。
再下点……
她很坏,总是差那一点点。尤其是那一双充满欲望的大眼睛,直勾人魂。
她一句话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刷!
李怀浑身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回头就把房门反锁。
咔!
床往下沉了半截。
李怀已经爬上了床,女子心颤了一下,这急色的样子,如同是中了魔。
“应该没这么大反应吧?”
她心里还在纳闷。
李怀已经压在她身上,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最原始的胶原蛋白,不含任何添加剂。
就是有些冰冷。
“王……王爷,请温柔些!”她一秒入戏,咬着嘴唇,半分抗拒九分半欲迎。
李怀瞬间血脉膨胀,几乎不能自已,手开始慢慢往下滑,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美人的瞳孔瞬间收缩,脸上妩媚也转化成了惊慌,身体像水蛇一样扭动。
李怀才不管她是什么感受,继续肆意妄为,此刻,她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弱小又无助。
最终……
……
翌日!
陈平起床头还有点疼,酒虽好,还真不能多喝,太难消化了,忽然想起正事。
他赶忙穿好衣服,找到胡元广,“怎么样?”
“还没起。”
“那就好。”
稳了!
他们都长吁了一口气,到底太年轻,血气方刚,经不住诱惑,就是太便宜他了。
送给李怀的美人或许排不上榜,但也可以说是绝色,而且还是一个……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
陈平这样想着,就感觉心里酸酸的,恨不得睡在那间房的人是自己。
正事要紧!
陈平狠狠甩头,吩咐道:“把杨冬和李信叫过来,不知道他们看到后,会是什么表情。”
胡元广也是一脸的贱笑,“虽然不足以让他名声狼藉,但只要传到杨女将耳朵里,这婚约就铁定要作废。”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防止李怀会提前醒来,赶紧分头去做准备。
很快。
大堆人就围在李怀房门前,美名其曰是要给王爷请安,实则各怀鬼胎。
“亲王殿下!”
咚咚!
陈平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正准备推开,发现房门反锁了。
“王爷!”
杨冬稍微加大了一点音量,忽然耳朵一动,她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
砰!
杨冬怕李怀又危险,直接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
看到的一幕,叫所有人傻眼。
李怀还如同死猪一样,缩在被子里睡的香甜,而在床头,竟然吊着一个美人。
没错。
就是吊在床头的,嘴还被袜子堵住了,为了防止她把袜子吐出来,还缠了一块布。
经过这么一夜,美人细腻的皮肤都冻得发青,手脚被绳子勒的红紫。
弱小又无助!
终于盼到有人进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
“禽兽!”
陈平在心里骂了一句,急步上前,想要把美人给放下来。
李怀这时忽然醒了,陈平马上刹住脚,微微转向,来到了床边,半跪在地,“臣给殿下请安。”
李怀打了一个瞌睡,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门口一群人,还有跪在床前的陈平。
“挺热闹啊。”
陈平低着头,“罪臣该死,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为了攀上荣华富贵,竟敢夜闯殿下寝宫。”
李怀还没问呢,他就全交代了,把自己甩的干干净净。
不能这么便宜他。
“这么说来,她跟你没关系?”李怀问道。
陈平摇头,“是。”
“那好。”
李怀一挥手,示意李信过来,说道:“把她拉出去砍了,将头挂着城门口,以儆效尤!”
“遵命!”
李信一刀割断上方的绳子,像拧着小鸡一样,把美人提着,就要拉出来。
呜呜!
美人嘴里不断呜呜,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慢着!”
陈平到底没沉住气,说道:“王爷不能杀她,她也是道家学士,要是王爷在灵谷圣地杀了她,恐天下道家学士都将怨恨上王爷。”
“那就让他们恨吧。”
李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昨晚已经对她严刑拷打,但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说的也和陈平一般无二。
根本没有价值。
背后的主子藏的很深,既如此,干脆一刀砍了,算做是他的回礼。
“殿下!”
陈平执意要救她,但想找到合适的理由很难,他只得说道:“请殿下开恩,饶她一命,这事臣也有责任,殿下要责罚,那就责罚我吧。”
他竟然要替她扛雷,这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总不该会是舔狗吧。
李怀想了一会,“既然陈将军求情,本王就暂且宽恕她一回,先将她看押。”
“谢殿下!”
陈平长吁了一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杨冬留下。”李怀挥手道,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杨冬也会意把门给关上,就是刚刚用力过猛,稍微有点关不住。
“你昨晚是不是说过酒有问题?”李怀记不太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杨冬点头,然后又摇头,“王爷如果是想借酒坐实陈平罪名,那酒恐怕没问题。”
“什么意思?”李怀还真是这么想的,他丫的敢给本王下药,这不得搞他一下。
杨冬却说酒没问题。
“王爷,昨晚的酒只是普通的酒,但却是用道家灵药泡制的药酒,武师喝了能稳固本元,常人喝了也能强体健魄,真要说起来,陈平还是一番好意。”
杨冬解释完,还补充了一句,“就是不能多喝,否则难以消化,容易血脉喷张。”
原来如此。
“那昨晚的舞有问题吗?”李怀继续问道。
杨冬点头,肯定的回道:“有,道家鸡鸣舞和灵药酒相辅相成,可诱导药性更好的发挥。”
这都不能算是把柄,更别说是证据了,李怀也只好就此作罢,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陈平为了保下那个女人的命,可是欠了他一个人情,这得好好利用。
李怀穿衣起床,来到外面,看了一眼天,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奇了怪了,这天是怎么紫色的。”
“王爷,你说什么?”
杨冬一副见鬼的表情,复而问道:“王爷,你说你看到的天是紫色的?”
李怀点头,反问道:“你看到的难道不是紫色吗?而且还是一片……雾蒙蒙的紫,尤其是东方,紫气都成团了,像是一片云一样。”
“你怎么了?”
李怀看她一副呆滞的表情,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杨冬好半会才回过神来,抬起头说道:“此处乃是忘气楼,王爷看到的应该是紫气东来。”
“你真看不到?”李怀问道。
杨冬摇了摇头,说道:“八百年间,能看到紫气东来的,只有道圣!”
道家有传言:紫气东来,圣人重归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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