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叶念墨很不一样。”贝克先开口了,“除了你,他很少会失去理智,哪怕对方是他很讨厌的人,但是他也会权衡利弊,说不定有必要还会和他讨厌的人合作,只要利益能够最大化。”
丁依依想说话,他立刻打断了她,有些兴奋的继续说下去,“你和他不一样,你是纯洁的,并且极度容易受到道德的束缚。”
“抱歉。”丁依依开口,为自己的逃避而道歉。
贝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有些叹息的引开话题,“早知道你要来,那就应该给我带条好烟啊,我最近都没有闻到烟的味道。”他紧抿的嘴巴往上撇了撇,语气悠闲,“恐怕以后很长时间都闻不到咯。”
丁依依脸色苍白,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了,果然如此,他不愿意妥协,她颤抖着开口,“那个方法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从这里出去,这不是很好吗?”
他沉默了一会,面上显露出痛苦,“我害怕我过不好我的下半辈子。”
“可是你的亲人,你的妻子,孩子怎么办呢?”丁依依急促的说着,试图用这样的办法打动他。
而她成功了,贝克的脸上显示出难掩的担忧以及自责,“我对不起他们啊,我真的是该死!”
忽然他往前凑了凑,靠近她,“能帮我去看看他们吗?”
看完贝克,丁依依又和载着自己的军人告别,然后又前往贝克所说的地址。
在他的家门口,大门紧闭着,但是门却被人泼上了红色的油漆,有人还在门口丢了很多臭鸡蛋以及烂菜叶。
“你找这一家子?别找啦。”邻居开门见到她后语气愤愤不平道:“找他干嘛!这种贪官就应该全部都给枪毙咯,他贪的可是我们老百姓的钱财!”
“别说了!”从屋子里又挤出一个男人,“你还说,当年我们家孩子上大学供不起学费,人家自己掏腰包给了我们三千块,这才凑齐了第一学期的学费,我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你这老太婆忘恩负义。”
高大的男人数落着自己的妻子,“不是要去跳舞吗,别在这里咋咋呼呼的。”
“那三千块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说不定他吃一顿饭就三千块了。”女人不平衡的嘟哝了一句,这才出门去。
男人看着丁依依,也不多说,“出了那事情以后,很多人上门来闹,她们就回乡下了。”
丁依依问清楚了乡下的位置,没有休息就直接雇了一辆计程车往乡下而去。
“小姐,前面这路太难走了,人可以走过去,但是车子要开过去可就难了。”司机不愿意开到前面去。
丁依依也理解,付了钱以后就下了车,等车子开走以后才往村口走。
村口有一棵很高的老槐树,老槐树的主要枝干却倾斜的发展,而在树下隐约有一个黑色的点。
她眯着眼睛,觉得那个黑色的点应该是一个孩子,走近了一看还真的是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身上穿得很干净,小脸蛋红扑扑的十分白净,看样子就是城市的孩子。
看到丁依依,那孩子忽然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抛向她,然后撒腿就往村子里跑。
丁依依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这么做,眼睛和头发都进来沙子,立刻被呛得流泪。
旁边正好经过看到这一幕的一位老大爷生气了,急忙上前来,“闺女没事吧,这小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淘气!”
“我没事,”丁依依极力想回答,无奈眼睛实在是痛得很,只好捂住眼睛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