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跆拳道馆,周梅又走过来,指导了丁依依几个动作后就开始问叶念墨的事情。
丁依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就顾左右而言他的带弄过去。
中午到附近茶餐厅吃饭,丁依依坐在窗口,百无聊赖的等着自己的午饭。
窗外,一个穿着米色开衫长裙的妇人缓缓走上天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她眯起眼睛一看,这不是严明耀的妈妈酒酒阿姨吗?
看着酒酒阿姨走过天桥往另一端走去,她抬头,对面正好是癌症治疗中心,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追了上去。
“酒酒阿姨!”丁依依喊住她。
酒酒有些诧异的回头,有些苍白的面容看到她后才有了开心的笑容,“是你啊,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
丁依依看着她身后的建筑,有些支支吾吾道:“阿姨不舒服吗?”
酒酒点头,将被风吹散的头发撸到耳后,淡淡道:“最近觉得胸腔闷闷的,医生就让我拍个片看看,没什么的。”
她嘴唇比普通人更白一点,脸色也不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连身材都消瘦了很多。丁依依不放心,就找了一个借口,“我的朋友在里面呢,正好我有事找他,就一起去吧。”
酒酒也不多说什么,点头算是答应了。医生办公室了,医生帮酒酒检查了一下,“没事,只是乳房有些发炎,按时吃药就好了,平常保持心情愉悦,这个年纪最不能太劳神。”
酒酒点头淡淡笑着,“也没什么让我担心的,谢谢医生。”
陪着酒酒从医院出来,丁依依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送您回家吧。”
“如果明耀当初喜欢的是你就好了。”酒酒忽然开口,她慢慢走着,“我始终不敢相信我的孩子会做出肇事逃逸的事情,他可以犯错误,但是他不可以犯错误以后就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丁依依忙扶着她坐下,虽然心里难受,却还是安慰道:“阿姨,一切都会过去的。”
“孩子,我们严家对不起你的朋友,对不起她的爸爸妈妈,我怎么这么命苦,丈夫坐过牢,儿子也去坐牢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丁依依看着四五十岁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啼哭,内心跟着酸楚不已,如果自己的妈妈还在世上,她怎么都不会让她哭泣的。
送走酒酒,她直接到了监狱,严明耀神色淡淡的,“最近你们轮番来找我,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今天我陪着酒酒阿姨去肿瘤医院了。”
严明耀撑着桌子猛地站起来,神色焦急的问道“我妈怎么了!”
“没什么,虚惊一场,但是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她顿了顿,“我妈妈很小就去世了,当我看到她哭得那么难过的时候我的心在钝痛。”
严明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上面庞,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妈,对不起,对不起啊!”
“你是对不起她,让她这么老了,有病只能一个人上医院,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她唯一的依靠啊!”
“我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放着她不管!我爱她,我爱惨了她。”
严明耀疯狂的捶着桌子低吼出声,神色满是痛苦。
丁依依内心冰冷一片,架在椅子把手上的两双手忍不住颤抖着,“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