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恩感觉男人身上的气息再次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冷了不少,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那个对他颐指气使的男人。
“你找错人了。”他正要关门,一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轻轻松松提起了他的领子。
“qu'est-cequetufaislà?!(你在干什么)”伊莱恩的整个人被拉住往门外凑,门口的男人靠近他,嘴唇微张,纯正的法语从口中流出:“Lafuite(l立刻离开)”
伊莱恩怒气冲冲的伸出拳头想要掰回一局,男人只用了一只手接住他的拳头,轻松一扭,骨头脱臼的声音响起。
丁依依早在伊莱恩去开门的时候就慌忙抱着衣服冲到浴室,隐约间也只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伊莱恩对峙着。
她刚出浴室门口就听到伊莱恩的哀嚎,抓着他的那个男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念墨?”
叶念墨放开伊莱恩的手腕,丁依依看着他晃荡的手腕,好心把床上的云南白药递给他,“你好像比较需要。”
伊莱恩狠狠的瞪了叶念墨一眼,捂着手臂狼狈跑开。丁依依的视线忍不住跟着他的狼狈的背影,直到面前一片阴影。
“你很关心他?”叶念墨微微拉开领带,他双目赤红,9个小时没有入睡让他的眼眶下有一层淡青色。
见丁依依没有回答,充满红色血丝的眼睛牢牢的锁住他,不厌其烦的要得到她的答案,“刚才他碰你了吗?”
“没有!”丁依依被他逼得后退一步,他的神色带着一丝张狂,让人不得不在意。
叶念墨看了她许久,视线放回套着白色床单的柔软大床,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丁依依谨慎的看着他,“我刚起。”
叶念墨脱下西装外套,他带着笑意走向那个想往门口冲的女人。
丁依依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叶念墨的气息吹拂着她头顶的发丝,带着一丝痒意。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咖啡味,估计是整夜没睡用来提醒,叶念墨轻拍着她的背部,闭上了眼睛,他实在太累了,九个小时的飞机,因为担心而困不能眠的神经在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后才真正松弛下来。
丁依依感受着喷洒在自己头上逐渐平缓的呼吸声,窗外还在下雨,她被他整个人包围着,全身暖烘烘的。
感受着背脊传来的温柔安抚,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秋白拿着记事本去接丁依依,远远看到伊莱恩抱着手臂狼狈的走过来,她皱了皱眉头,那个方向的房间不就只有丁依依一人吗?
“伊莱恩,你去哪里了?”她截住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伊莱恩瞥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着,秋白不满的皱起眉头,伸手去擒住他的手臂,“喂,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
话音刚落就伴随着伊莱恩气急败坏的声音,“放开放开!”
秋白下意识捏了一下,伊莱恩气得举手就要扯开她,手刚举到半空中,另一股力量就牢牢禁锢住他。
他诧异回头,身后站着一个比他该高一些的男人,男人留着平头,身体十分健硕,看着他的目光就像要把他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