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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阮阮怒了,恢复以往的凶残狠态(求月票)

    还在西城的秦阮,并不知三爷很希望再跟她生个女儿。

    她半坐在台球案上,一只脚踩在地面上,双手比划着手中的台球杆,百无聊赖的打着桌球。

    耳边时不时响起的微弱痛苦声音,她像是听不到,弯身瞄准球桌上入目的白球。

    嘭!

    白球撞击在五号橙色球,球缓缓落入球袋。

    霍栀站在一旁,安静无声地看着。

    凌乱的台球厅内,只留她一名暗卫,其他霍家暗卫都让秦阮的命令下退出去。

    秦阮在等人,等阴阳宗的人找上来。

    阴阳宗是以修炼魔气为主的门派,其门内弟子多是半傀半魔的存在。

    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阴阳宗收取利益,用邪术杀伤无辜之人,他们无恶不作,已经严重影响到人界的秩序。

    既然如此,她势必要将其铲除。

    秦阮也想看看,阴阳宗究竟是什么路数。

    苏妄冷眼看着地上没有任何反应的阿勇,扶着腰气喘吁吁。

    他缓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到秦阮身边,出声提醒:“小五,蒋六爷来了。”

    秦阮从台球案上跳下来,身体前倾趴在桌边,瞄准了六号绿色球。

    手中的台球杆快速出手,动作干脆利落,再次一杆将球撞击落入球袋中。

    她脸上露出满意一笑,站直身体,含着笑意的眸子望着身边的苏妄:“你怎么知道六爷来了?”

    苏妄抬手指向玻璃窗外,对面墙头上趴着的那名身穿黑衣的年轻人。

    对方见秦阮跟苏妄看他,用力地摇晃着胳膊。

    苏妄开口说:“那是六爷身边的人。”

    秦阮对霍栀抬了抬下颌:“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是,夫人——”

    霍栀转身离开。

    这条街所有人都被霍家暗卫清场,每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

    任何人想要进来都需要提前汇报,如果碰到硬闯的阴阳宗众人可放行。

    这是秦阮之前下的命令。

    就算是蒋六爷来了,一样会被霍家暗卫阻拦。

    秦阮想到对方那万事都要尽在掌握的行事风格,心道肯定是之前有人看到她的时候,去通风报信了。

    “草泥马!敢占老娘的便宜,也不打听打听,西城这是什么地方,真以为有一身唬人的本事,老娘就奈何不了你了,你特么有靠山,老娘也有!”

    李子兰还在对半死不活的阿勇,骂骂咧咧的出气,宣泄满肚子的愤怒。

    秦阮瞧着阿勇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双眼微眯,出声制止:“子兰,够了,因为他脏了你的手不值当的。”

    李子兰抬脚踹向阿勇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在对方身上呸了一声,这才听话的停手。

    她深呼一口气,随后把耳侧散乱的脏脏辫撩到身后,掐着腰调整情绪。

    沈燃则踩着阿勇的腿,目光阴鸷地盯着他,脸上露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狠意。

    见他不对劲,有种真的要杀了阿勇的倾向,秦阮快步走上前。

    “燃子,他对我来说还有用,差不多行了,你要是因为他背负污点太不值了。”

    沈燃抬起眼皮,露出泛着红血丝的双眼,咬牙切齿道:“老子就是要弄死他!”

    如果说在西城,秦阮是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那么沈燃就是打起来不要命的疯子。

    这么多年,秦阮还算是了解对方。

    如果不是触犯到沈燃的底线,他绝不会如此失了分寸。

    她用探究目光打量着对方,出声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燃难堪地别过头,肿起来的侧脸清晰映入秦阮眼中,包括他紧紧抿起微颤的唇。

    见他不说,秦阮回眸去看李子兰跟苏妄。

    这两人也第一时间移开视线,上看下看,就是不敢对上秦阮的目光。

    秦阮冷声质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语气中夹杂着丝丝怒火。

    沈燃满脸羞愤道:“小五别问了!”

    苏妄跟李子兰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同样的愤然之色。

    秦阮轻轻舒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些许:“你们不说我也能想办法知道,门外那么多尸体,我随便召唤其中一个亡魂过来,都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来。”

    “别!”同样是男人的苏妄,闻言连忙制止。

    秦阮沉静压抑着怒色的眸子睨着他:“那就告诉我燃子怎么了!”

    苏妄看沈燃脸色紧绷的模样,他咬了咬牙,不管不顾道:“那些人一开始看上了子兰,我跟燃子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他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勇:“这王八蛋看燃子眼神不对,嘴里也不干不净的!”

    秦阮一听就懂了,眸底瞳孔微动,火气一下子冲向她脑门。

    “他还做了什么?”

    她声音平静的有些诡异。

    沈燃打小就长得眉清目秀,现在也是如此,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阴柔、漂亮等词汇。

    可想而知,被人调戏后他有多愤怒。

    苏妄偷偷瞄了眼别开脸的沈燃,低声道:“那混蛋还动手动脚……”

    他话还没说完,秦阮顺手捞起身边的木制椅子,拎着就往满身是血的阿勇身上砸去。

    “嘭!”

    看起来很结实的木椅,被她这一下砸得掉了个腿。

    这还不够,秦阮气得心肝疼,一下下的继续砸。

    她神色阴鸷瘆人,精致容颜浮现出狰狞之色,像是恢复以往在西城的凶残狠意。

    “卧槽尼玛!敢特么欺负我兄弟!”

    秦阮真的是怒到了极致,一边砸一边骂。

    身穿暗色唐装的蒋六爷在霍栀的带领下前来,还没走进屋内,就听到里面秦阮暴怒的叫骂声。

    霍栀闻言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进屋内。

    看到秦阮不顾身份的抡着只剩一条腿的木椅,朝趴在地上的人进行单方面的发泄,她面部表情阴沉可怖,浑身上下溢出的怒火几乎要把人淹没。

    霍栀快步跑上前,出声劝道:“夫人消消火,这种事交给属下来办就行,您何至于这么辛苦。”

    她不敢出手阻止,只能站在一旁劝拦,希望秦阮能把话听进去。

    阿勇的身体从之前的蜷缩状态,到现在如烂泥般躺在地上,从他身上泄露出丝丝缕缕的阴煞魔气。

    秦阮知道他没死,也知道这人轻易死不了。

    她随手把染了血,只剩一条腿的木椅扔到地上,胸膛起伏急促。

    霍栀掏出干净的手帕,上前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小声宽慰道:“气大伤身,您悠着点,这人真做了什么事,交给属下来办,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秦阮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自己擦汗。

    情绪平静后她也并未出声,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脚下的阿勇,眸底闪过幽暗光芒。

    她绝不会让这人轻易解脱。

    站在门外的蒋六爷,时隔三年再次看到秦小五动手,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她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凶残,动起手来浑身都散发出惊心动魄的魅力。

    见秦阮情绪平稳后,蒋六爷踱步走进来,气定神闲道:“霍夫人消消气,我来的时候得到消息,那些南洋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秦阮回眸,目光清清冷冷地凝向对方,语气疏离客气道:“六爷。”

    听到这声六爷,蒋六爷那张温和保养很好的脸庞,不禁浮现出错愕。

    他闪烁着精光的眸子微动,笑着轻轻摇头:“担不起担不起,您喊我一声老六就行。”

    秦小五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他哪里担得起对方的一声爷。

    在霍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连霍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秦阮眸底蕴含着冰寒冷意,也不跟蒋六爷打太极,开门见山地问:“六爷想必已经摸清楚那些南洋人的底细,不如说说?”

    蒋六爷点头:“我来正有此意。”

    秦阮对霍栀使个眼色,后者搬来一张看起来不太干净的椅子,送到蒋六爷的身后。

    后者面露惶恐,客气道:“不敢劳烦,我自己来就行。”

    秦阮身体倚在身后的桌球案边沿,双手抱臂,唇轻轻抿着,等待蒋六爷开口。

    蒋六爷坐下后,也不卖关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就在年前,西城来了一批南洋人,大概有三十多号人。

    他们之中最有话语权的人,蒋六爷也见过,是个满头白发,身穿青色道袍,看起来是一副世外之人,一身淡泊气息的老头。

    对方那张看似和蔼的脸,长时间盯着越看越瘆人,总感觉有说不出的别扭。

    听那些拥护老头的弟子,都喊他慈恩大师。

    西城来了这么一批人,身为西城霸主的蒋六爷,自然要将其底细打探清楚。

    就在昨晚,他得到手下调查的结果。

    这些人都是南洋阴阳宗门派的人,名叫慈恩的大师,是阴阳宗的掌门。

    阴阳宗的名声并不好,他们在国内的圈子是让人不耻的邪道,收钱害人,无恶不作,用邪术杀人,布阵斗法,祸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这些人不远万里在年根底下来京城,也是带有目的的。

    据蒋六爷安排盯梢的那些手下回报,慈恩大师让阴阳宗的弟子在西城寻找什么人,说是要为谁报仇。

    秦阮听完,差不多把事情联系到一起。

    阴阳宗的掌门慈恩大师来京,很大可能是为了徐真人跟乌道长的死而来,他们要找的人也是她。

    倏地,秦阮双眉微凝,锐利眼眸直射台球厅门外,精致脸庞满脸肃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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