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保镖立即冲上前,阻拦阿文抱着巫梵离开。
傅鲲又对保镖吩咐:“把少爷送去医院,立即做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他现在受制于人,也不忘儿子的伤势。
霍琦走到秦阮身边,听到傅鲲的话冷笑一声:“傅先生,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也不会让您去救治傅子秋。”
他带来的人闻言,立即上前与傅家保镖对峙,双方谁也不让谁。
“霍栀,我头有点疼。”
倚在柱子上的秦阮,双眉微蹙,声音痛苦又如撒娇。
听到这话,霍栀立马松开傅鲲,几乎在瞬间就冲到她面前。
“夫人,您怎么了?”
霍琦也受惊不小,面露忧色:“三嫂,你这是喝了多少?”
秦阮伸出手,用拇指与食指拉开一两厘米的距离,笑嘻嘻道:“没多少,就一点点。”
霍琦又问:“你现在哪难受?”
他走到卡座桌前,拿起一瓶还没开封的水,宁开瓶盖送到秦阮面前。
秦阮接过水也不喝,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水瓶,眼底目光呆滞地看着,好像不明白手里的瓶子是干什么用的。
她脸上露出委屈神色,出声抱怨道:“耳边有只苍蝇一直在嗡嗡响,好烦啊。”
距离她较近的人,闻言纷纷无语。
傅鲲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人把他当做苍蝇。
他气得浑身发抖,不再受制于人,抱着儿子不算轻的身体,往带来的保镖身边退去。
生命受到了安全保证,他咬牙切齿道:“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我傅家一个交代!”
“哎呀,又嗡嗡叫起来了,真烦人!”
秦阮精致容颜神色不耐,水瓶脱手掉在地上,酒瓶也甩出去,发出啪的清脆声响。
她下巴微抬,扯了扯唇角,目光不悦地睨向傅鲲跟傅子秋。
刚才傅子秋对她言语不敬,还有傅鲲的一番威胁,犹在她耳边响起。
秦阮眉眼中释放出凶残光芒,五官浮现出意气风发与放荡不羁的痞气。
“你们当我秦小五是吃素的不成?今天谁都别想走!爸爸重新教你们做人的道理!”
她活动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霍栀跟霍琦看到这一幕,第一时间懵了。
现在他们已经十分确定,秦阮是真喝多了。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秦阮的胳膊:“三嫂,这事交给我,你坐一旁歇着。”
霍栀也跟着说:“夫人,这种事不用您亲自动手,您要是磕着碰着,主子那边我们不好交代。”
他们苦口婆心的劝着,秦阮已经醉意上头,哪里听得进去。
她灵敏的挣脱两人,满脸兴奋冲向傅家的保镖。
接下来就是西城秦小五,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刻。
霍栀冲手下颤着音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夫人!”
霍琦也哆嗦吩咐带来的人:“保护好三嫂,她要是伤了一根头发,都别想好过!”
傅鲲见此情景,却得意的笑了。
在他看来,秦阮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空有其貌的女孩与他带来的保镖相比,只有被痛打的份。
然而,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只见秦阮拳打脚踢,痛揍傅家那些身材高大的壮汉保镖,身手敏捷凶狠且残暴。
她一脚踹趴眼前的壮汉,另一只脚下还踩着一名保镖的脸,两只手也没闲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用力揪着两个保镖的头发,让他们用力撞在一起。
凄惨哀嚎声不断,听在秦阮耳中像是吃了兴奋剂,让她骨子里的战意与情绪颇为高昂。
直到有个保镖从腰间抽出匕首,霍琦眼尖看到,冲傅鲲沉声吼道:“傅鲲,让你的人都住手!今天我三嫂受伤,你整个傅家都承担不起!”
傅鲲阴沉脸色露出冷笑:“我管你七大姑八大嫂的!她伤了我儿子,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霍琦急红了双眼,穿着睡衣冲向战斗,阻拦那名手持匕首靠近秦阮的保镖。
他一边冲去,一边大声说出秦阮的身份:“她是京城霍家的人,是我三堂哥的夫人!”
傅鲲神色微愣,还在想着这号人是谁。
霍琦出声提醒:“她老公是霍三爷,霍家下一任掌权者!”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傅鲲目眦欲裂地嘶吼,怀中抱着的儿子都扔出去了。
傅子秋是他亲儿子,肯定不能直接扔到地上,傅鲲把他扔给站在身边保护他的保镖怀中。
他冲上前几步,急切出声制止:“都住手!住手!都特么的给老子住手!!!”
被揍惨了的保镖,听从雇主的吩咐,立马停下来。
唯有那个手持匕首的人,疯了一般冲向秦阮。
霍琦那条大长腿在对方靠近时,刷地伸出去,一脚把人踹开。
他不顾对方手持凶器,快步冲上前,单膝压在那人身上,把他手中的匕首夺过扔到远处。
霍琦气得揪起对方头发,清隽脸庞满是怒意:“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敢用刀!”
身子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男人,满脸隐忍受辱的模样,神情愤怒道。
“她踢我兄弟!!!”
霍琦挥去的拳头,猝不及防的停在半空中。
他视线下移,看到明晃晃的脚印在裤襠,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
三嫂还真不是一般的凶残,这地方都下脚如此狠。
霍琦用力甩开男人的头发,把人按在地板上,声音沉道:“技不如人就不要出来混,既然出来混,就要做好被人揍的准备,以后小心点,有些人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不是你能碰的!”
他起身,整理凌乱的睡衣,回头寻找秦阮的身影。
霍栀正扶着她,低声安抚着。
见秦阮没事,霍琦松口气,又去看脸色极其难看的傅鲲,出声讥讽道:“傅先生,你找我三嫂麻烦的时候,怎么就不打听打听你儿子都干了什么蠢事!”
傅鲲知道秦阮的身份后,怒不可遏的脸色变得惶恐不安。
他是知道儿子有些小毛病,从小被宠坏了,骨子里自带纨绔性子,吃喝玩乐都能搞出新奇花样来。
瞄了眼秦阮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傅鲲心底冒出了最不好,让他冷汗直流的猜测。
他家臭小子该不会……想要泡这位京城来的金贵人物吧。
想到这里,傅鲲锐利眼眸刺向,跟傅子秋一起玩的那些狐朋狗友。
“说!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反应极快,立即说道:“傅少今晚喝了不少酒,在我们的起哄下想跟两个女孩喝酒,可能言语中发生冲突就、就变成这样了。”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其他人也跟着开口解释:“对对对,是傅少喝多了酒!”
“都怪我,不该怂恿傅少!”
“是我们没看住傅少,明知他喝多了酒,让他得罪了两个姑娘,他这人真心不坏,就是嘴巴坏了点。”
他们这些话一出口,算是把傅子秋闯出来的祸事,都担在自己身上了。
“当我们不存在是吗?”霍栀冷笑出声:“分明是那畜生嘴巴不干不净,还想对我家夫人动手,夫人大度不跟他计较,他偏偏找不痛快!”
她一手扶着秦阮,一手快速按着手机屏幕回消息。
秦阮趴在霍栀的肩上,双眼半阖。
如果她意识清晰,就会看到霍栀回消息的人,备注的名字是主子。
可惜她醉了。
秦阮现在浑身都在发热,感觉像是踩在云上轻飘飘的,特别舒服轻松。
如果可以,她想找个地方睡上三天三夜。
傅鲲一听霍栀撕破脸皮的话,自知儿子这次闯了大祸。
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儿子跳进火坑,这时候是能摘多少就摘多少。
傅鲲一改之前的强势姿态,对秦阮跟霍栀低头哈腰道:“误会,都是误会,子秋这孩子打小就不学好,可他的本性不坏,嘴巴喊得再凶,他也从没干过真正出格的事!”
霍栀根本不理傅鲲这一套,收起手机,唇角扯起冷笑:“听说傅家在海城只手遮天?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死无葬身之地?”
傅鲲瞪圆了双眼,义正词严道:“胡说八道!这是造谣,污蔑!”
实则,他心虚的一逼!
傅家这两年的确在海城混得不错。
霍栀眼神阴沉,身上气场凌厉,冷笑出声:“这可是从你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他还要搞死我们呢!”
傅鲲此刻恨不得把在保镖怀中,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傅子秋,一盆水给泼醒,再啪啪扇他几个大嘴巴。
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堂而皇之把亲爹往火坑推的!
傅家在海城的确快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可海城各方势力复杂,也不是他们想如何就如何。
就算是真的如此,也不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霍栀环抱着秦阮,迈过脚下的狼藉,往门外走去。
路过傅鲲的时候,她语气幸灾乐祸地说:“你有什么话跟我家主子说吧,傅家,我算是记住了!
在遍地权贵的京城,四大家族六大世家哪家不是低调行事,还从未见过你们这么上赶着送人头的!”
霍琦闻言一惊:“三堂哥来了?”
霍栀收敛满身冷意,回头对他语气疏离客气道:“三爷带着两个小少爷,亲自来接夫人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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