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闻言急了:“乌道长,咱们当初说好的价钱,您怎么能……”
“桀桀桀……”乌道长发出诡异的笑声。
很快,他语气阴狠道:“不给也行,老子搞得你家破人亡!”
李老板那边失语半晌。
过了一会,他干笑道:“给,我给,乌道长只要你能把容昌庭给我弄死,我给你十倍的佣金!”
“好说!”
乌道长猥琐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能花费巨额养出比人面蛇杀伤力更强的武器。
李老板那边态度对比之前强硬了一些:“乌道长我这边的招标就要开始了,您给个准信,究竟什么时候能把容昌庭给我搞死?”
乌道长阴邪目光放在眼前桌上的一片狼藉,慢悠悠道:“把钱打过来,我今晚就给你弄死他!
接下来,我亲自去会会对方身边的人,看看究竟是谁杀了我的人面蛇,破了我的阵法,老子要杀了他,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李老板被他嗓音中的恨意镇住,手机声筒都遮盖不住他紧张的吞咽声。
他哆嗦地问:“您确定容昌庭必死无疑?”
乌道长语气阴冷:“你在怀疑我?”
“不不不……我这不是想要提前做好他死后的准备,我盼了这一天可太久了。”
“这么多年我从未失过手,天亮之前,你肯定能得到他死亡的消息!”
“好好好……乌道长有大能,我相信您一定会成功的。”
“哼!”
乌道长哼笑一声,挂断手机,起身来到脏乱陈旧的衣柜前。
他从里面搬出孩童般大的坛子。
看着眼前的坛子,乌道长双眼精光闪现:“老子今晚要大开杀戒!都要给我!”
阴邪,诡异,嗜血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这语调阴森怪异,让人心生不舒服。
……
秦阮还不知道她被人惦记上。
容昌庭醒了过来,入眼的是满身血污,脏兮兮的三尾灰色狐狸。
看到它的存在,容昌庭再没有最初见秦阮时,秉承他那套无神论者的姿态。
“叽叽叽——”
三尾灰狐狸冲容昌庭叫了两声,尾巴一甩一甩的。
它小心翼翼地凑近容昌庭,在他手腕处轻轻舔了一下。
容昌庭抿了抿发干的唇,粗哑疲惫嗓音徐徐响起。
“谢谢你。”
之前的记忆,他全都都记得。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那些画面全都萦绕在他脑海中。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把那些人面蛇丑陋嘴脸看得清清楚楚。
在死亡逼近时,是眼前的灰色狐狸救了他。
若是没有它,他早就去地府报道。
三尾狐狸似是精疲力尽,对容昌庭表达了亲昵后,身体慢慢消失在桌前。
“小狐狸?!”
容昌庭急了,不顾自身虚弱身体,身体前倾双手在桌上摸索。
他苍白脸色满是焦急,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秦阮替守护灵三尾灰狐狸开口解释:“它伤得不轻,休养去了。”
容昌庭看着眼前这个第二次相见的女孩,他脸上布满后怕与惧意的神色中,浮现出一丝迷茫。
他轻声问:“它为什么会救我?”
秦阮抿了抿唇:“那是你们容家的守护灵,它只会出现在得六界某方庇护的大家族,得天独厚的血脉传承里,家族血脉凋零或被天道所弃者不足以供养它。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我就不知道了,许是你血脉中有优越之处吧。”
容昌庭闻言,满面诧异与震撼,随即脸色露出了然。
秦阮没有去探究他的身份,转而提到容敬。。
“既然醒了,出去见见你儿子吧,为了你他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送命。”
“他在哪?!”
容昌庭一听儿子差点出身,连忙站起来。
因起得太急,他过于虚弱的身体差点倒下,还好扶住了桌子,这才不至于狼狈到底。
秦阮见此低叹一声,走上前扶着他。
“他就在门外,走吧。”
两人踩踏在人面蛇的灰烬,往门口方向走去。
容昌庭自然知道它们是怎么死的。
踩在这些让人心生恐惧的邪祟灰烬上,他这一颗心还在提心吊胆的。
人面蛇的丑陋外表与让人恐惧的凶残,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
更不要说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腐肉腥臭味,勾得他不断想起那些密集黑色身影。
被人面蛇紧紧缠绕在身的感受,至今无法挥去。
容昌庭用力甩了甩头,努力不去回想那些惊悚记忆,一门心思放在门外担忧他的儿子。
卧室房门被打开,霍川立刻闪身出现。
“夫人!”
秦阮见他神色担忧,露出安抚一笑:“我没事。”
霍川松了口气,让开身体,方便她跟容昌庭走出来。
“爸!”
容敬嘶哑悲痛声音响起。
对方已经将身体弄干净,清理了在人面蛇体内沾染的污浊血腥味,跟腐烂内脏的臭气。
不过看他脸色还是有些过于惨白,想来是受惊不小。
容敬扑上来,紧紧抱住容昌庭的身体,哭得是撕心裂肺。
劫后余生的悲痛哭声,让人听着都能感受到他的后怕与惶恐不安。
容昌庭已经很多年没有被儿子抱过了。
突然被容敬抱住,他苍白脸色闪过片刻茫然。
过了好一会,他低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你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什么样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容昌庭嗓音温和,却依然带着几分数落。
不过对比从前,这话不知是温柔了多少倍。
“我都快吓死了!”
容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了他在外跟女人把酒言欢,肆意享乐的那股尽头。
这一刻的他,恢复了孩子的本性。
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有此番经历心性自然大改。
容昌庭也感受到儿子对他的依恋,他想要伸手抱住容敬,奈何身体虚弱。
若不是秦阮在一旁扶住他,刚刚在容敬扑过来时,他就要摔倒在地了。
秦阮出声打断父子俩的温情相处:“你们父子二人先缓缓,事情还没解决完,抓紧时间做好其他准备,今晚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容敬趴在容昌庭怀中,看向卧室内的狼藉,里面的那些诡异黑影都消失了。
他面色又白了白:“不是都解决了?”
“哪有这么容易。”
秦阮语气有透着股对麻烦事物的不耐。
刚刚她击中容昌庭手腕上的名表,造成暗中施法布阵的人受到反噬。
就凭对方想置容昌庭于死地的阴毒狠辣手段,想来还有是有后招的。
秦阮看了眼容敬:“你爸身体虚弱把他扶稳了,我看看你家里有没有其他不该存在的东西。”
容昌庭腕上的名表能被人做手脚,其他地方兴许也问题。
她要排查一遍,才可安心应对接下来的战术。
人与人之间的对战,也许比面对傀更加危险,她要小心应对。
容敬从秦阮手中接过父亲,问:“你是要找什么东西?”
“对,你爸的手表被人做了手脚,刚刚在屋内,他差点被自己掐死。”
“那只手表是谁送的?”
前面的话秦阮是对容敬的解释,后面的话是在问容昌庭。
容昌庭面色讪讪,不自在道:“一个情人送的。”
秦阮神色不动甚至很平静,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容先生回头最好查查你这个情人被谁收买了,还记得你第一次出车祸吗?”
“记得。”容昌庭点头。
“那不是一起意外,那个开车撞你的人是收了钱才会想要撞你,目的为何,有今天这一遭,想来你也明白了吧。”
“有人要杀我?”
秦阮唇角微抽,眼底毫无笑意:“这不是很明显。”
容昌庭眸光变得锐利,在脑海中搜寻他在商界的仇人,最终还真让他锁定到几个人身上。
秦阮没时间浪费,转身离开,一双美眸视线在周围打量着。
霍川紧紧跟在她身后。
容敬目送他们下楼去的身影,开口说:“爸,我们也跟上看看去吧。”
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受惊后的惧意。
容昌庭如何不了解他这儿子:“害怕了?”
“嗯。”
容敬没有反驳,他是真的怕。
怕那些黑影什么人蛇的再次从暗中出现,把他跟他爸吞下去。
之前被血盆大嘴吞下去的恐惧经历,他再也不想体会。
“你去吧,我身体受不住。”
容昌庭是元气大损,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就算是想要下楼,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容敬毫不犹豫道:“那我还是陪您吧。”
容昌庭诧异地盯着他看,苍白勾起一抹淡笑:“扶我去你房间,站着腿软。”
“好——”
父子二人缓慢移动脚步,离开身后的硝烟场地。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在往后余生,都让他们至死不忘。
有些事真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相信它是真的。
楼下。
秦阮站在展示柜前,盯着最下面的青花瓷瓶,她眼底眸光微沉。
这青花瓷瓶纹路诡异,瓶身蕴含着一股淡淡的煞气,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若长久跟它共处一室,身体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秦阮指着青花瓷瓶,对身后的霍川说:“把它砸了。”
“是,夫人——”
霍川在周围打量着,看到展示柜角落出的棒球棍,他走了过去拎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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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本章3000+字,收费是15书币,花花懒得分章就凑在一章里了,不要说我乱收费,我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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