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炼仍在继续,楚风体内嗡鸣声时四起,像是战时擂鼓般响动。
心脏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永生神池与之缔结了某种联系。
表面皮肤布满了太初之文,血脉滚滚而流,如真龙般强大,在众人看来宛如一尊太初古生灵觉醒!
巨大的声势惊动了暮光之城所有人,此刻众人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事情,抬头朝永生神池望去。
李铁匠将铁锤放在地上,大地猛地一震,可怕的冲击险些将地板砸穿!
“哪个小娃娃干出的好事?”
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凝视片刻收回目光,继续锻铁。
这个小插曲并未引起轩然大波,人们只是露出一丝好奇便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或许在他们心中也是持有与毛驴一样的观点,楚风一行人无法撑过永生神池的考验。ωωw..net
一个月时间过去,楚风身上的光芒逐渐收敛,水池的温度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封言等人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哪怕是溢散的蒸汽都能在顷刻间将他们烤熟,要知道这仅仅是第一天的考验!
“应该没什么问题,楚兄肉身冠绝天下,意志力更不用多说。”吕太清说道。
“你们对他这么有信心?”毛驴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是肯定,我兄弟可是屠过神的人!”封言开口道。
“你说的屠神应该只是一缕神念吧,暮光之城任何一个人都有能力做到,这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所有人都行?”封言顿时愣住。
“不错,上到统领,下到街边小贩,没有做不到的。”毛驴像是在阐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然而这番话在四人听来却像天方夜谭的神话故事。
“那个举鼎的小孩也能做到?”封言脸上满是质疑。
“你说的是三花的儿子吧,他在上个时代就斩过一尊神明的子嗣。”毛驴阐述道。
“啥?”封言一个踉跄差点原地跪下。
他听到了什么?那个小娃娃屠过神明的孩子?
可他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活了一个时代了?
封言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毛驴那副模样不像是在骗他,而且他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论奇人异事,封言算是大开眼界,暮光之城这地方与其说是一座城池,倒不如说是一群狠人的聚集之地。
吕太清和姜不觉已经麻木了,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
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起点比他们高太多太多。
当他们朝着巅峰攀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登顶后,赫然发现别人早就在山巅待腻了。
有时候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这点他们无法反驳。
这时,永生神池出现了异动!
只见楚风闷哼一声,毛孔渗出金色血珠,瞬间将周围染成金色。
体表的太初之文越发闪耀,直至脱体而出,烙印在水池上。
毛驴看着这些文字,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想不到这小子还是古神皇族血脉,流落凡间那种小地方,上哪获得的机缘?”
之前它所说的揍过不少古神并非空话,在久远的难以追溯的年代,它所接触的古生灵不下双手之数。
别说古神,哪怕是古魔、古妖它都揍过!
“这是啥字符,太清哥你见过吗?”封言问到。
“可能是更早年代的文字,也可能是古神一族独有的文字。”吕太清摇了摇头道。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太初之文。”姜不觉开口道。
突然,一阵席卷方圆千里的风暴震动云霄。
只见楚风不自觉间催动古神真身,高达十万米的巨大体魄暴露在众人眼前!
强大的压迫力将地板砖碾压碎裂,诸多建筑摇摇欲坠,大有破碎之意。
眉心上隐隐出现第六颗五角星雏形,躯体也在一丈丈地拔高,整座永生神池逐渐出现支撑不住的迹象。
“怎么回事?楚风怎么进入战斗状态了?”封言抵御着风暴,满脸不解。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直接会把这座城拆了。”
“前辈现在怎么办?”
毛驴:……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仙术·大禁止术!
下一刻,毛驴双蹄结印,星芒阵徐徐升起,化作天圆大阵将永生神池包裹。
暴风骤歇,天地归于平静,诸多太初之文回归躯体,附着其上。
紧接着楚风身体直接窜到五十万米之高!鹤立鸡群地屹立于此,暮光之城所有人都能瞧见!
“好高的巨人!那是传说中的古神吗?”
“大管家上哪找的外乡人?竟然连这种太初生灵都拉进来了。”
“看身高估计是介于五星古神与六星古神之间,看样子暮光之城又要多一位成员了。”
李铁匠眼睛微眯,低声道:“难道我看走眼了?”
诸多惊异的眼神在楚风身上游走,此时此刻他们哪能保持原来的镇定?
一个月前楚风所制造的躁动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场面,不足以放在心上。
但如今古神真身的出现,头一回打破了暮光之城沉寂多个时代的平静。
这一刻,楚风意识依旧是游离的状态,下意识地催动力量。
血脉传出的力量惊天动地,躯体不断被打磨,力量呈几何倍数上涨!
原本还得等到苍生道初具规模的时候才能继承的传承。
眼下却因为永生神池的力量得以催发。
又是十余天过去,距离四十九天之期仅剩最后一天。
此刻的永生神池周围聚集满了人,暮光之城坊市因为楚风的缘故进入了歇市的状态。
他们无不想迎接这一时刻,多少年没出过新人了?
不仅是普通民众,就连暮光城卫也来到此地。
其中最为瞩目的便是通往大殿台阶之巅的身影。
一袭浓密的黑发中夹着几缕白丝,硬朗的坚毅面孔极富威严,整个人往那一站便让天地大势稳固下来。
“此人便是新加入的成员?”中年男子走到毛驴身旁,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的潜力可要比少城主强上不少,兴许未来那个位置谁坐还不一定。”毛驴轻笑道。
“有我在,他不可能赢。”男子悠悠道。
“君莫邪,你还是这般自负,要不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