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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不眠之夜

    秦琬确实是在看慕云洲的笑话,她幽然地道:“那王爷是签,还是不签呢?”

    慕云洲哪里有不签的资本,不签的话,他岂不是要死在这里吗?

    “本王签。”他强忍着痛意,咬牙将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放在秦琬的面前,“这块辟邪黄玉东珠佩是治玉天师容甫先生的绝笔,惠恩寺芥航法师亲自为其加持,至少价值十万两银子,本王就用它做抵押。”

    他出来一身常服,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有这块辟邪黄玉东珠佩常年佩戴不曾离身,就算他再不舍,也只能忍痛拿了出来。

    秦琬啧啧,“价值十万两银子,兴王爷还真是阔气,随便一块玉佩竟然都价值连城。”

    慕云洲闷着一肚子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现在可以给我解毒了吧?”

    “王爷别急,虽然这个毒很致命,但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而已。”秦琬从包袱里拿出两个药瓶,一瓶是解毒的药剂,一瓶是她空间里的灵泉之水,“你把这两瓶药水喝下去,体内的毒自然就会好了。”

    灵泉水可生死人,肉白骨,自然也可以恢复他被侵腐的五脏。

    慕云洲连忙把两瓶药水喝下去,那一瞬,如同枯井生泉,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药水在自己的体内发挥作用,浸润着他的五脏六腑。

    但是转眼间,慕云洲就忽然一阵反胃,转身呕了起来。

    “王爷!”东风吓了一跳,看向秦琬道:“你不是说那两瓶药水能够解王爷的毒吗?怎么会这个样子?”

    秦琬道:“他刚才吃了不少东西,药水下去在他的体内发挥作用,反胃是正常的。”

    东风这才放下心来。

    慕云洲几乎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那幅架势,仿佛要把五脏都呕出来一般。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他才停了下来,此时几乎都虚脱了,那一张俊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秦琬没再看他,回到了牛车上。

    等到慕云洲恢复了些,秦琬道:“兴王爷中毒元气大伤,还是找个地方让他休息几天吧,黄麻子,胡赖,咱们走。”

    她说着,便要赶牛。

    慕云洲见秦琬要走,连忙站了起来,“不,本王已经没事了,可以跟你一起走。”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决不能半途而废。

    现在没有流放队的那么多人,又有杀手追杀,不管秦琬如何掩藏,一定会露出破绽来的。

    他一定要找回那些军备,没有了那些军备,他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了,还怎么对抗朝廷?

    与死无异!

    秦琬看慕云洲非要坚持,也没有拒绝。

    但慕云洲这个样子,想要正常赶路肯定是不可能了。

    东风立刻也去买了一辆车,但店里已没有牛,只有两头驴。

    于是乎,向来养尊处优的慕云洲坐上了一辆驴车。

    秦琬这边的牛哼哧哼哧,慕云洲那边的驴嗷呜嗷呜,几人继续前行。

    他们都坐上了车,但是黄麻子和胡赖只能步行。

    秦琬不让他们上车,他们也不敢上慕云洲的车,只能两条腿一步步的赶,累得双脚酸疼,没走一会儿就抱怨着要休息。

    一个下午,休息了两三次。

    到傍晚的时候,在一个山脚下停了下来。

    秦琬让胡赖去林子里捡些枯枝生火,胡赖刚走,忽然一道飞镖射来。

    这飞镖倒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钉入了他们旁边的一棵树上。

    秦琬看去,那飞镖上还叉着一张纸条。

    她过去将纸条取下,看了一眼。

    纸条上什么也没写,只有一片红色的血迹。

    “那是什么?”慕云洲的目光看了过来,试探地问道。

    秦琬没有回答慕云洲的问题,转而问道:“兴王爷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若是遇到杀手,可能躲命?”

    慕云洲现在身体里仿佛有小蚂蚁似的,又痒又麻,浑身酸软都没有力气。

    这个时候若是有杀手来,他十成的武功能发挥出半成就不错了。

    “难道今夜会有人来袭?”慕云洲道。

    秦琬道:“以防万一,王爷你还是把影卫调过来为好。”

    虽然秦琬也不能确定,但她隐隐觉得,这是之前那个黑衣人给她的暗号。

    恐怕今天晚上,那些杀手还会动手。

    看秦琬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慕云洲也没有多问,便让东风去调影卫过来。

    秦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们现在在山脚下,这里视野开阔,但也没处可躲。

    “我们还是到林子里去吧。”秦琬说着,没等慕云洲回答,便赶着牛车往林子里去。

    现在已是深秋,这里的林木也不如淮阳府和京都的高大茂密,但到底是一片遮挡物,而且是使用钢丝射枪的绝佳场所,秦琬应对起来会更加灵活。

    而且,她可以依靠树木遮挡使用暗器和现世武器。

    秦琬赶着牛车带着萧冽进入林子里。

    慕云洲看秦琬走了,也只得强撑着难受,驾着驴车跟上。

    黄麻子不知道秦琬拿的那支镖信上面写了些什么,但见秦琬看到信里的内容,便变得十分谨慎起来,心里不禁好奇。

    他凑了上去,忍不住问道:“公主,难道你在太子派来的那些杀手里还安插了眼线吗?”

    秦琬幽然地扫了他一眼,“黄麻子,你难道还想给他们传递消息不成?”

    “没没没,小的不敢,小的就是问问。”黄麻子连忙说道。

    秦琬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死得最快吗?”

    黄麻子讪讪一笑,“公主,小的真没那个意思……”

    “两面三刀的人死得最快!你想两边讨好,最后两边都不会信任你,你不死在我的手上,一定死在太子府的人手里。”秦琬讽刺地道。

    秦琬这话好像是预言一般,让黄麻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琬也懒得理他,本来她就没有相信过黄麻子和胡赖,也不指望他们会做些什么。

    她把萧冽和牛车一起安顿在一片凹处,在一个凸起的树根上坐下。

    寒风阵阵吹过,她隐隐的感觉到这股风中蕴含着一股腥气。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