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立新!好!董公此行之举可得二利!”李儒挥了挥羽扇,摸着胡须说道。
“说说看!”
“昔日伊尹霍光行废立之事,皆成千古名相,一代人杰。今日主公效仿先人,必定名垂青史,此为一利。”“此次救驾大功,使公威著群臣之上,此时董公欲立新君,谁敢不从?新君既立,董公便可挟天子以令群臣,进而以谋天下,此为二利也。”李儒比划道。
“哈哈哈!”帐内的董卓一听,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真不愧是老夫的智囊啊!有此二利为什么不做呢?!”他哈哈大笑,因为激动,宽阔的胸膛起伏不断。
“主公莫要高兴得太早,虽有二利还有一害!”李儒走上前说道。
董卓一听,眉头微皱,连忙询问道。“还有一害?说说看!”
“我朝自章、和二帝起,凡在朝中掌大权者,诸如窦宪、邓骘、阎显、陈蕃,以及最近被十常侍所诛杀的大将军何进,没有一人免遭横死暴亡。”李儒看向董卓,顿了顿道。“请主公恕我直言,拥立皇帝者,固然权倾朝野,威赫当时,但是也把自己置于众矢之的。这一害,希望仔细慎重地考虑一番。”
“温故而知新。嗯!你这番肺腑之言,甚好!甚是!”董卓不断点头道。随即,大声讲道:“然我董卓并非窦宪、邓骘等人,更非何进屠夫之辈。有了二利仅有一害,何乐不为啊!哈哈哈!”董卓越讲越激动,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洋溢着肆意和疯狂,仿佛可以撼动整个世界。他高大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威严吓人。
门口的一位年轻士兵正一脸呆滞。“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是古代的世界!”夜小梦有点郁闷。
......
董卓百花园宴请众臣。
大厅外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站岗士兵,威武不凡。
大厅里摆设着精美华贵的桌椅,鲜花和烛光点缀其中,倘若置身于仙境之中。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金碗银盘闪闪发光,令人垂涎欲滴。
柱子上是奇珍异兽的雕刻图案,加深了这座宫殿的神秘和宏伟。
众多大臣和官员整装出席,打扮地精准华丽,宴席上欢声笑语不断。
董卓端起酒杯对着殿内的总多大臣说道。“今日还请诸位多多关照一番!请!”
“董公请!”大臣们纷纷举杯回礼。
突然,“哈哈哈!”董卓看向众人,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大笑道。
“嗯?”众人心中诧异,但却没人发话,只是悄悄把目光投向台上的那人。
董卓重重地放下酒杯。“啪!”得一声,吓得大家都挺直了身子,纷纷看向董卓。
“诸位莫惊!今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董卓狞笑了一声,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发光。“自古以来,天子乃万民之主、万乘至尊,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乘社稷。而如今圣上,懦弱少威,君仪失度。不如陈留王聪明好学,精明能干。我欲废少帝,而立陈留王继承大位。”
董卓环顾四周继续道:“诸位以为如何?”
场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敢说话。
董卓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如若诸位无有异议。”
“哼!”突然,台下一名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怒拍一下桌面,瞬间起身将桌面掀翻。
来到大厅中间,他双眼充斥着怒火,一股愤慨的情绪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他用食指指着董卓,怒斥道:“你是何人?敢发此狂言大语!”
“天子乃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他挥了挥衣袖,瞥了一眼四周的宾客,随即死死盯着台上的董卓,指道。“哼!此举形同篡逆谋反。”
“你是何人?”
“骑都尉丁原!”白衣男子丝毫不惧道。
“丁原!很好!看来你还是看不懂如今的局势啊!”董卓冷笑一声。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董卓一拍桌面,用力之大,桌上的碗都飞了起来。“哼!今日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话音刚落,园子外密密麻麻的铁甲军涌了进来。
眼看有人就要把刀剑驾到丁原的脖子上,丁原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当然不能,他可是从贫苦人家里一步步成长到如今的位置。
丁原反手就是一击,他快速闪身,夺过一旁士兵的佩剑,大喝喝道。“怎么?难道董大人是真的要谋反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谋害朝廷命官。”丁原持剑对峙道。
一旁的士兵见佩剑被夺,大惊失色,正欲围上去。
董卓摆了摆手道。“退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谋反?不至于!丁校尉持剑这是要舞剑一曲吗?”董卓转头,看了一眼在场如坐针毡的众人,冷笑道。“一个人舞剑多么没意思?来!我陪你舞!”
董卓一伸手,旁边就有人递来一把宝剑。
“噼噼磅磅!”两把长剑快速碰撞着,不断溅起火花。
......
陈道玄靠在柱子旁,闭眼假寐。只感觉脑袋一阵模糊,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还听到耳旁传来的一阵喧闹。“什么废旧帝,立新君...”
眼睛迷迷糊糊睁开。“嗯?”
“我是吕布?不!我是陈道玄,可这又是怎么回事?有痛觉会流血,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是如果这里是现实的话,难道之前我经历的世界才是虚拟的?”
忽然,剑器打斗的声音吸引了陈道玄的注意。
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大厅里比划。
白衣人似乎有所顾忌,无法全力出手。“周围那么多西凉兵,我要是伤了董卓,这厮绝对会下杀手。”
但对面的董卓可没有这么多顾忌,一招招愈发猛烈。
突然,董卓发现了丁原的一个破绽,一掌轰在了丁原胸口。
丁原嘴角露出一丝鲜血,似乎打算认输言罢,但那董卓却未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带着冷笑,挥动长剑直取对方头颅,不是砍头只是是要割掉对方的耳朵,给他一个教训。
周围围观的人们皆是为丁原捏了一把冷汗,有人不禁偷偷朝自己亲卫那里靠了靠,但却没有人敢出手制止。
“休得伤我义父!”
陈道玄看清丁原的脸庞后,不由得一愣,条件反射般,拿起方天画戟冲了过去。
“铿~”董卓的长剑被挡了下来。
“嗯?你是什么人?懂不懂规矩?”董卓眸里闪过一丝阴沉之色,怒斥道。
“既是舞剑消遣,何必见血?”陈道玄先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愣,立马便明白了场内的情况,不卑不亢说道。
长剑被戟头卡住,董卓并未说话,脸上带着讥讽之色,加大了剑柄的推力。
但剑尖却丝毫没有移动,好似是抵在一座大山上,死死无法移动。
他的脸色微变,心里震惊道:“好大的力气!”
陈道玄一转长戟。
只听“哼”了一声,董卓的长剑就掉在了地上。
陈道玄来到丁原身边。“义父,您没事吧?”
“没事!”
一旁的西凉士兵见董卓面色难看,纷纷拿着长枪、长刀前进了几步。
在座的宾客无不胆寒,纷纷朝后面靠了靠。
一旁观察的李儒,见众人的神情顿感不妙,连忙打了一个圆场。“混帐东西!主公和丁都尉舞剑调情,你们这是作甚?”
李儒面色不善地呵斥道,对着一个比较近的亲卫就打了起来。。
夜小梦连忙低头,跟着一旁的士兵后撤。
却没人注意到他的神情,夜小梦一脸懵逼。“明明是我看其他人动,我才动的,为什么偏偏打我?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