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旯村。
大妮早早起床,将要洗的衣物装进木桶里后,便往河边去了。
路上,遇见不少相熟的妇人,大妮都会笑着打招呼,如今她习惯了村里的生活,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般。
洗好衣物,大妮和身旁数名洗衣物的妇人道别后,搂住木桶返回。
只是没想到在村口会碰见吴夫子。
“前辈!”
大妮声音轻柔,语气恭敬道。
“你叫大妮对吧,不介意老头子我这么叫你吧?”吴夫子神态和气,背负着双手。
“不会,能被前辈称呼,是晚辈的幸事!”大妮恭敬道。
“呵呵,在村里不必叫我前辈,和乡亲们一样,叫我吴夫子便好!”吴夫子捋了捋胡子笑道。
“晚辈清楚!”
大妮不敢有异议,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儒家圣人。
“你修行的这条路并不容易,切记保持本心,用心去体会欣赏世俗间的平淡美好!”
吴夫子和蔼一笑,转身,漫步离去。
“多谢前辈指点!”
大妮沉默片刻,望着那不远处的背影。
“吴夫子!”
这时,有两个扛着锄头的汉子向吴夫子打招呼。
“你们这是要去地里干活啊?”
吴夫子面容和善的跟他们问好,仿佛就是乡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一般。
“或许这位吴圣人也在村里感悟!”
大妮口喃喃,但还是搂着木桶回到家,将洗好的衣物晾晒在院子里。
“大姐,我都说过这些衣物让我来洗,你怎么早早就拿去洗啊?”小妮过来帮忙晾晒衣物,抱怨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去私塾?”大妮笑道。
“还没到时间呢,其实像我们特级班的学生晚些去私塾也没关系的。”小妮嬉笑道。
“为什么?”大妮好奇道。
“因为我们都是村长教的啊,像铁蛋哥他们这些秀才,童生的,都被安排去教小班班,
小草姐和小花姐她们负责的事情就挺多的,只要私塾的事情,她们都管,
还有像小黑他们,被明珠姑姑拉去研究什么水泥去了!”小妮道。
“水泥?”大妮疑惑了。
“我也不清楚,听明珠姑姑说这水泥能建屋子能铺路,很好用!”小妮想了想说道。
“原来是用来建房子,那你呢?在私塾是做什么的?”大妮笑着问道。
“我啊,我是图书管理员,私塾里整个图书馆都归我管,厉不厉害啊?我每个月可是有工钱拿的呦!
娘说了,这些工钱给我当嫁妆!”小妮脸蛋满是得意道。
“厉害,知道你厉害了!小小年纪就想嫁了!”大妮笑道。
“我可不小了!虽然没姐的大,但以后肯定会长的!”小妮挺了挺胸脯,信心满满道。
“你这丫头!”
大妮没好气的在小妮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大姐,我可跟你说,以后我才不嫁人呢,我要招赘!”小妮一脸认真道。
大妮知道小妮的想法,爹和娘以后都会老,而他们家又没男丁,以后爹娘身边没个照顾可不行。
“你别多想,如果碰见喜欢的就嫁了,家里有大姐在!”
“大姐,你该不会想招赘吧,就算村长同意,村里许多人都不同意的!
还是我留在家里招赘,大姐,你以后嫁给村长,就多照顾我一下!”小妮嬉笑道。
“你这丫头怎么老想着招赘的事啊?”大妮有些无奈道:“还有为什么你老提步凡哥?”
“当然啊,让村长当我姐夫,我每天都在想呢!”
小妮小脸露出满是幸福憧憬之色。
大妮摇摇头,觉得有些说不过自家小妹,就懒着继续说了。
刚从屋里出来的李赵氏见两姐妹说笑打闹,笑了笑,也不打扰这两姐妹。
……
“哈欠!”
步凡一大清早打了个喷嚏,不由抹了抹鼻子。
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地里念叨他呢。
摇摇头。
他从物品栏取出掌天瓶,给大桃树滴了一滴灵液。
尽管滴了这么久,大桃树依旧没有一丝点变化,但他就跟这大桃树干上了。
他还就不信了。
这大桃树会一直没动静下去。
吃过早饭。
步凡便和小陆仁骑着小白驴回私塾去了,又开始新的一天教书生活。
……
另一头。
宋癞子驾着牛车在镇里置办点物品,想着许久没送媳妇礼物了,就去清华街那首饰铺看看。
为了节省路程,他拐入一条偏僻的巷子。
“呜呜!”
忽然,一个哭声传来。
宋癞子扭头一看。
此刻,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蹲在那里“呜呜”的哭泣。
换做以前的宋癞子可不会多管闲事。
但自从因为英雄救美,让他平白无故得了个媳妇后,宋癞子就对做好事情有独钟。
“小女娃,你咋在这里哭啊?”
宋癞子下了牛车,走上前询问道。
“我...”
小女孩刚要说话,可一见宋癞子那张脸,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你这小女娃是咋了,咋一见我就哭了?”
宋癞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迷路了,让伯伯送你回家要不?”
可小女孩就是哭,宋癞子无奈了,“你别哭行不行,要不伯伯买糖人给你吃?”
“真的?”
小女孩一下子收住哭声了,抽泣道。
“真的!”
宋癞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那我吃像马的糖人!”小女孩道。
“没问题!走,伯伯带你去买!”宋癞子伸手拉起小女孩,“对了,你刚才为啥见到我就哭啊?”
“因为伯伯长的像坏人,我怕!”小女孩老实道。
宋癞子石化了。
“伯伯,你蹲在地上做什么?”
“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啊?”
“是我....”
“我跟你个小屁孩计较个啥,走,伯伯带你去买糖人吃!”
宋癞子猛地站起身。
“放开那小女孩!”
却在这时,一个低喝声突兀的传来。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巷子口,男人面容冷峻,那晶莹透亮的脑袋格外显眼。
“你谁啊。”
宋癞子没好气道。
可在那光头男子眼,宋癞子一脸凶狠恶煞的模样,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