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拼命释放出大量鬼气,试图抵挡住他头顶上的八道灭鬼符咒。
不过,这都无用功而已。
很快,他身上的鬼气渐渐被符咒一点点清除,身体也越发透明。
我再次祭出镇魂铃,轻轻朝着那鬼一挥。
金光骤然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厉鬼。
原本灭鬼符就已经将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现在再加上我的镇魂铃法器加持,那鬼早已无路可逃。
只听得那鬼惨叫一声,瞬间化作一缕青烟,魂飞魄散。
我抬手结印,将屋子里的八卦阵法收了起来。
江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老婆,费力地咽了口唾沫。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关大师,那个东西解决了吗?”
我冲他点点头:“已经结束了。”
目光扫到他怀里的昏睡的女人,我告诉他:“放心吧,过一会儿,你老婆就能醒过来。”
江平眼中满是感激,嘴里还说着敬语,语气也十分激动。
“谢谢您,真是太感谢您了。”
我收好镇魂铃,随口回了一句:“镇鬼驱魔是我应该做的。”
江平颤颤巍巍地从墙角里站出来,脚步虚浮,小心翼翼地将他老婆重新放到炕上。
紧接着又从炕洞里掏出来一沓钱,转身就放到我手里。
“关大师,刚才多有得罪,这些是酬劳。”
我看着那一沓红票,顿时心花怒放。
不是我贪财啊,是我真缺钱!
在来之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现在这一万块钱却真真实实地拿在手里,说不心动那纯属扯淡!
见我不说话,江平以为我不满意,神情有些着急。
“大师,家里现在就这些现金,您要是不满意,我带您去银行取钱!”
“不必。”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如此麻烦。
不过,我也没跟他客气,将他递给我的钱拿在手里,从中抽出一半,道:“这些就够。”
虽然我很缺钱,但很有原则,只赚自己该赚的钱。
江平看着我将剩下的钱塞给他的时候,还有些愣怔。
“我不是江湖骗子,你大可放心便是。”
江平眼中闪烁着一抹惊喜:“大师,您可真是活神仙啊!”
我一听,吓得连忙摆手:“别这么说,术业有专攻而已。”
虽然我做着镇鬼安魂的活计,但是万万不敢外称神仙的,这要是让祖师爷知道,估计我这两条腿得被打断。
江平家这事儿还没完,尽管不知道这恶鬼突然暴涨的鬼气从何而来,但是这宅子却有很大的问题。
我朝着四周打量一圈,十分严肃地告诉他道:“你这宅子风水不好。”
江平一听,不由地皱紧眉头,道:“不应该啊,去年这老房子我重新装修的,特意找人来看过风水。”
不用说,我心里像明镜似的,这江平肯定是被人给坑了。
“老宅本就容易招阴气,若是阳气不足,阴盛阳衰,长时间居住在这里,命不久矣。”
江平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我指着主卧室的窗户,问道:“你家主卧的窗户是不是改动过?”
他点点头:“的确改动过,因为之前那个风水师说窗户大,招财进宝。”
“你家这大门开,抬头就能看到主卧的窗户,一眼便望到尽头,就算家财万贯,迟早也得败光,还招哪门子的财!”
“啥玩意儿?”江平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人骗了。
“你家现在这个格局在道家上称为穿堂煞。”
“穿堂煞是个啥东西?”江平一脸茫然。
紧接着,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穿堂煞。
打开家中大门,直接看到正对着的窗户,整个宅子布局一览无遗,一通到底。
此煞会让家中运势衰落,别说聚财,头发丝都让穿堂风给刮跑了,家中之人还会生急病,容易横死。
“……这窗户开得越大,冲煞越凶险!”
听我说完,江平忍不住骂道:“真是个天杀的神棍,差一点被他害死了!”
江平从来没想过,因为屋子里一个小小的改动,竟然可以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大师,您说我应该咋办?”江平毕恭毕敬地问道。
“很简单,将窗户封死,或者直接将窗户改到其他方向,大门最好也修葺一下。”
江平没有怀疑我的话,我的本事他也见过了,应该可不想在经历一次刚才的事。
一边点头如捣蒜,一边附声应和:“好好好,等下我就找工人来干活。”
紧接着,我又朝着屋外走去。
江平紧跟着我,一脸疑惑:“大师您去哪儿?”
“我去屋后看看。”
我们俩快步走到宅子后面。
看着河边的柳树,我心里不禁一惊。
在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的柳树有些不同寻常,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这柳树属阴,水亦为阴。
一般柳树的树头会朝向河边,柳枝也会向水面低垂。
但是江平家后的柳树头恰恰反过来,树头竟然朝着宅子的方向倾斜。
很显然,江平家这宅子里有比水的阴气还要重的阴物存在。
江平还跟在我身后东张西望的,啥也不知道呢。
我指着他家屋后的一排河边柳告诉他:“柳树最是喜阴,一般树头会朝向水面生长,现在你自己看。”
江平看着所有的树头都是背离水面,顿时惊讶不已,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是咋回事?”
“你家里有阴物。”
“啥?”江平差点惊掉下巴,张着大嘴:“那恶鬼大师不是都除掉了吗?”
“你的宅子聚集太多阴气,所以吸引柳树掉头。这些柳树最好砍掉,要不然,下次或许还有鬼来你们家玩儿。”
江平的脸原本刚恢复点血色,现在一下子又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道:“这……不成吧,柳树是村里的,我说的也不算啊。”
这柳树沿着河边种了一排,伐树显然是行不通的。
再说现在也不能非法砍树,要不然就麻烦了。
这时候,江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师,有没有破解之法?”
我摸着镇魂铃,舌头抵着腮帮子,思索片刻:“破解之法当然是有。”
江平立刻极其谄媚的给我点了根烟,说道:“大师,您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