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见他不说话，也叹息道：“王爷，当初对你说了些言重的话，还希望王爷别放在心上。”
故意咳嗽了几声，仿佛自己早已病入膏肓一般，柳婉婉声音淡淡：“若是王爷还记恨在心，那就等臣妾好了，自然会找王爷道歉。”
墨玄夜看到柳婉婉如此柔弱的一面，心里动容，他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喃出一句：“好些休息。”
等墨玄夜离开后，柳婉婉给柳小小使了个眼色，柳小小瞬间明白了意思，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看着门缝里逐渐变小的墨玄夜，说道：“娘亲，他走了。”
柳婉婉舒了口气，柳小小笑呵呵的过来，一脸讨喜：“娘亲，小小是不是很棒？他们都被小小骗过了！”
柳婉婉摸了摸柳小小的头，满眼怜爱：“当然，小小最棒了，比娘亲还棒！”
被柳婉婉夸奖，柳小小别提多开心了，可很快又垮下了一张脸来：“娘亲，你真的不愿意直接拆穿吗？”
“明明女帝都说了，会给娘亲讨回公道，可娘亲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呢？”
无非就是让女帝亲自看到自己的女儿干的坏事，可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自己娘亲会做的啊。
看着柳小小纠结的小脸，柳婉婉卖了个关子：“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婉婉没有掉以轻心，让柳小小留在家中，化着苍白的妆容，一步步的朝着夜阮宁的寝宫而去。
夜阮宁院内没有半点声音，只有夜阮宁一人捏着一朵粉色牡丹花，一片片的摘下了花瓣。
花瓣滚落一地，风起后，吹到了柳婉婉的身前，她伸出手捏住，揉了个粉碎：“夜小姐还真是好兴致。”
夜阮宁听到声音，浑身一颤，急忙回头看向声音处。
柳婉婉身着素衣，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血色，一步步朝着夜阮宁而来。
夜阮宁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心里愧疚带着紧张，惶恐道：“你过来干什么？”
惊慌的看着身前的人，夜阮宁如同做贼心虚，急忙移开目光，朝着一旁望去。
柳婉婉倒是满脸的平静，她蠕动着苍白的唇：“夜小姐不必担心，昨日的事，我可一句都没有说出去。”
来到夜阮宁身前，柳婉婉的压迫感极强，让夜阮宁一时间不敢直视柳婉婉的眼睛。
柳婉婉趁热打铁：“我知道夜小姐想在父母面前表露出自己善良乖巧的一面，我不会让你的希望落空。”
“只是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十分小心眼，如今我这副样子，也都是拜夜小姐所赐啊。”
伸出手，柳婉婉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夜阮宁的下巴，冷冷的触感让夜阮宁不由得退后一步。
夜阮宁皱着眉头，紧张的反驳：“你说这话，也不过是想让我愧疚罢了，当时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站稳，才会掉进去的。”
听到这话，柳婉婉心里的怒火更盛，可她不能发怒，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柳婉婉表面冷静，带着诡异的笑容道：“夜小姐，别让我后悔自己的决定，如今女帝还在追查凶手，你若是觉得此事跟你无关，我就告知给女帝，让她亲自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