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趁她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亲吻她诱惑她,连哄带骗地将她抱上床,也只怪自己被美色所迷,这才闹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怎么现在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她才是罪大恶极以怀不轨的那个?!
洛初沉默着,心里却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孽徒骂了一通。
柳成之也没有说话,紧紧环住洛初的腰,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微眯起眼,眼波流转,不知其想。
这头,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马路上飞驰而过。
顾逸将油门踩到底,一向冷静自若的他此刻却连闯了几个红灯。
初初她有别的男人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
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居然要了初初的身子!
初初心思单纯,定是被人哄骗了!
真是该死!
光是想到这种结果,他便要疯了。
因为顾家这边的威胁,他从来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对她的情感无法冲洗,时间越久,就越是刻骨铭心。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甚至想要不择手段地将她抢回来。
劳斯莱斯被人拦了下来。
“您好,您严重违反了交通规则,请跟我们去一趟……顾,顾先生?!”那交警正在做记录,车窗慢慢摇下,露出里面的人来。
白色的袖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了他完美的身材。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添了些威压感。此刻他的神色有些焦急,面上显露出不悦的神色。
那交警有些慌乱,额头已经冒起冷汗,上班第一天就拦了A市最不能惹的大人物——顾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顾逸。
“我赶时间。”顾逸的语气有些冷。
“顾先生……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不知道是您的车。”那名交警连声道歉。
顾逸没有再说话,摇上车窗,开车离去。
十几分钟后,洛初家的门铃被按响。
开门的是柳成之,而站在门外的,是顾逸。
“来的挺快。”柳成之看着来人,笑意渐深,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顾逸看着他,眉眼中找不到一点温度。
白发、异瞳、年龄小、不靠谱……一系列标签已经在顾逸的心中形成。
他低声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柳成之挑了挑眉,侧身,让他进了屋。
“逸哥哥……”洛初刚倒好茶水,便看到进屋的顾逸,她将水杯摆在他的面前。
顾逸在沙发上坐下,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得无可挑剔,他直接道明来意:“初初,你们俩的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洛初惊讶道,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柳成这站在一旁,神色慵懒,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因为我喜欢你。”顾逸直白开口。
“初初,若不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些话我原本打算一辈子烂在心底不告诉你,想着等你成为我的妻子,自然就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意,可是……”顾逸看了眼柳成之,继续道:“我一直对你冷漠,并不是我不喜你,而是因为顾家争权,那时我还没坐稳这个总裁的位子,我怕顾家人以你来威胁我,对你不利。后来洛家破产,你冒着大雨来找我,受凉昏迷,我并非真的袖手旁观,是我将你抱去医院,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暗中帮助洛家还完所有债务的是我,你在工作上被人陷害,最后帮你摆平问题的也是我,就连你现在住的这别墅,也是我找人……初初,我一直都喜欢你,可你身边却突然多出一个男人来,你叫我如何能接受?”
顾逸说完,只是看着面前的茶水。
若她细心些,便能发现他眼底戒备而隐藏的爱意,可她迟钝,从来不曾看到过。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洛初仍没从惊乱中回过神来,顾逸暗中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并不爱他,她欠他的太多了。
倒是柳成之先开口了:“这些年谢谢你对我夫人的照顾,你帮我夫人还的钱,以后我会替她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至于房子的事,你若不急,过几日我们便会搬出去。”
得了,这会儿跟情敌示威,也不叫“师尊”,而是叫“夫人”了。
“我跟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顾逸冷笑。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爱人。”洛初反驳道,带着毫无理由的护短和潜意识的偏爱。
此话一出,柳成之和顾逸皆是一愣。
“夫人,我渴了。”看得出来,柳成之很是欢喜。
“好。”洛初有些恍惚地起身,她还没从顾逸的话中回过神来。
看着洛初的身影进了厨房,柳成之扬起一个病态的笑容,俯身在顾逸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夫人在我身下青丝散乱、不着寸缕的样子有多迷人吗?你知道被她苦苦求饶却又夹着不放的滋味有多销魂吗?你不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顾逸一拳打上柳成之的侧脸,柳成之顺势偏头倒在地上,也不反抗,只是用手挡着脸,闷声承受着顾逸的拳头。
顾逸眼红至极,额间青筋暴起,怒意清晰可见。
他似乎还不解气,一把抓起柳成之的衣领,扬起手。
“住手!”洛初手中的水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冲过来一把推开顾逸:“你这是做什么?!”
“初初,我……”顾逸从极度的愤怒中清醒过来,有些懊悔地垂下手,他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如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给打破了。
“夫人,我疼。”柳成之拉拉洛初的衣角,轻声道。
他的嘴角破开一个口子,鲜血缓缓流出,似乎伤得不轻。
洛初一听又气又急,他现在没有修为,顾逸又是学过拳击的人,他现在一定很疼!
她眼眶一红,蹲下身去扶起他:“还伤着哪儿了?”
“身上很疼,要夫人抱。”柳成之说得气若游丝,十分可怜,洛初哪还能不依他,将他往怀里搂,又怕碰了他的伤,动作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都说关心则乱,洛初的注意力被伤势吸引,完全忘记自己这徒弟是怎样一个偏执病娇的性子。
“顾逸,你太过分了!”洛初转头,一双杏眼瞪着顾逸。
而柳成之躺在洛初怀里,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妖异而病态地看着他,他的呼吸有些重,唇角勾起的笑容隐有兴奋。